##**(一)神陨**
深渊撕裂冥界的那一刻,天地哀鸣。
漆黑的裂痕自层岩巨渊蔓延,亡者的哭嚎化作实质的阴风,席卷整个璃月。钟离的岩枪贯穿了漆黑灾厄的胸膛,但为时已晚——冥界的污秽已如瘟疫般扩散,所过之处,生灵凋零。
我站在战场中央,雪冠的光芒已微弱如残烛。
"来不及了……"我低语,抬眸望向天际那道狰狞的裂缝。
钟离猛然回头,鎏金瞳孔骤缩:"翯溯——!"
我化作一道流光飞至那道可怕的痕隙前,心念一动,法阵在身侧展开
雪神与花神的血脉在此刻彻底苏醒,银蓝的光点自我指尖飘散,化作漫天飞雪。每一片雪花落在地面,便绽开一朵冰晶琉璃百合,花潮如浪,涌向被冥界侵蚀的土地。
"不……"钟离的声音几乎破碎,他冲向我,却被爆发的花潮阻隔,"停下!翯溯!"
我望着他,轻轻笑了。
"钟离,"我唤他的名字,声音已如风般飘渺,"苍生太重……我替你扛一次。"
最后一刻,他几乎触及我的指尖——
可我的身躯,终究化作万千飞花,散入天地。
##**(二)千年孤行**
往后的千年,璃月再无雪落。
钟离走遍了提瓦特的每一个角落。他曾在至冬的雪原静立十年,任由寒霜覆满眉睫;也曾踏遍须弥的雨林,在每一朵相似的花前驻足。
仙人们说,帝君疯了。
他不再开口说话,尘世之锁终日悬在腰间,却再未解开。偶尔有人见他站在翯溯消散的山巅,掌心托着一朵永不凋零的冰花,眼神空寂如雪原。
璃月人则说,岩王帝君成了真正的"磐石"——无悲无喜,无爱无恨,只是沉默地守护着契约与苍生,仿佛一具抽离了情感的神像。
只有甘雨知道,每年冥界裂缝重现的那一日,钟离都会独自登上孤云阁,在最高的礁石上坐到天明。海浪拍打岩壁的声音,像极了一个人压抑千年的呜咽。
##**(三)花眠**
然而,无人知晓——
在那场献祭的最后,一缕微弱的银蓝光点并未消散,而是悄然飘向了瑶光滩。
雪帝与花神陨落之地,千年不化的冰层下,一株幼小的琉璃百合缓缓舒展叶片。它的花瓣是罕见的银蓝色,花蕊处凝结着细小的冰晶,像是谁的泪滴。
而在璃月最古老的预言书中,曾有一行被刻意抹去的文字:
**"雪魄花魂,千年一梦。待春归时,故人不散。"**
##**(四)转机**
深渊的阴谋并未结束。
某个无星的深夜,尘世之锁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钟离猛然睁眼,鎏金瞳孔在黑暗中亮如炽火——他感受到了,那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捕捉的……冰元素波动。
与此同时,瑶光滩的冰层"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细纹。
冰层之下,沉睡的琉璃百合,轻轻颤动了一下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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