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痛苦不能让他们知道……一些就好。」**
---
##**【第一幕:晨起】**
**翯溯的独白:**
晨光透过窗棂时,我睁开眼。
身体比昨日更沉重了些,指尖的冰裂纹蔓延至手腕,像蛛网般缠绕。我轻轻蜷缩手指,确认它们还能动——很好,至少不会影响今日的工作。
(不能被发现。)
我缓缓坐起,掌心按住心口,将涌上喉间的血腥气咽下。
(一点点就好……不能让他们担心。)
**表演开始:**
"醒了?"钟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脚步声停在床前。
我抬头,弯起眼睛:"嗯,睡得很好。"
他伸手抚上我的额角,岩元素力如暖流般探入——他在检查我的伤势。
我微微偏头,让他的神力避开最严重的裂痕,只触碰那些已经结痂的旧伤。
"今天不疼?"他问。
"一点点。"我轻声回答,伸手去够床边的外袍,"不影响。"
(这是真话,只是一点点……比起神魄深处的崩解,确实不算什么。)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最终只是替我拢好衣襟:"别太勉强。"
(表演成功。)
---
##**【第二幕:治疗】**
**翯溯的独白:**
白术的药比昨日更苦了。
我安静地喝完,舌尖抵住上颚,不让自己的表情泄露半分不适。
"脉象平稳了些。"白术推了推眼镜,蛇瞳微微眯起,"但神力运转还是滞涩,今日别动用元素力。"
我点头:"好。"
(谎言。)
他狐疑地看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手伸出来。"
我递过手腕,在他指尖搭上脉门的瞬间,悄悄用冰元素凝固了最表层的血脉——这样,他就摸不到内里那些溃散的神魄了。
(不能让他知道……不然钟离也会知道。)
**表演开始:**
"恢复得不错。"白术松开手,"但还是要静养。"
我微笑:"我会注意的。"
(表演成功。)
---
##**【第三幕:议政】**
**翯溯的独白:**
七星会议比预想的更长。
凝光的汇报声在耳边忽远忽近,我端坐在席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心口的裂痕在扩大,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碎冰。
(再撑一会儿……)
甘雨担忧地看过来:"翯溯大人,您脸色不太好……"
我摇头:"没事,只是有些累。"
(这是真话……只是没说完。)
钟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鎏金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察觉到了什么。
**表演开始:**
我轻轻按住心口,蹙眉:"有点闷。"
(让他以为只是轻微的不适……而不是神魄正在崩溃。)
他起身,手掌贴上我的后背,岩元素力温和地渡入。我引导着他的神力避开真正的伤处,只让它抚过那些无关紧要的经络。
"好些了?"他低声问。
"嗯。"我仰头冲他笑了笑,"谢谢。"
(表演成功。)
---
##**【第四幕:独处】**
**翯溯的独白:**
夜深了。
我终于能松开紧绷的神经,放任自己滑坐在浴池边缘。热水漫过胸口,银蓝的血丝从裂痕中渗出,在水中晕开。
(好疼……)
我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门外有脚步声——是钟离。
(不能让他进来……)
**表演开始:**
"翯溯?"他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你泡太久了。"
我深吸一口气,让嗓音保持平稳:"马上好。"
(再撑一下……)
我抬手凝出冰雾,掩盖水中的血迹,然后慢慢站起身,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寝衣。
开门时,他已经等在门外,目光扫过我苍白的脸色。
"累了?"他问。
我点头,顺势靠进他怀里:"想睡了。"
他沉默地抱起我,掌心贴在我后心,岩元素力如往常般温暖。
(他应该没发现……)
(表演成功。)
---
##**【终幕:真相】**
**翯溯的独白:**
我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演技。
某天夜里,剧痛让我失控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钟离惊醒,岩元素力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我满手的血,和胸前蔓延的冰裂纹。
他的表情……我从未见过那样的钟离。
"翯溯。"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我浑身发冷,"你骗我。"
我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辩解。
(失败了……)
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神力粗暴地探入我的经脉,终于触碰到了那些被我刻意隐藏的溃散处。
"这就是你说的……‘一点点’?"
我垂下眼,不敢看他。
"对不起……"
(但至少……我撑得够久了。)
(他们少担心了那么久……也算值得。)
---
**后记:**
璃月众仙后来才知道,他们的翯溯大人从未真正"好转"过。
她只是学会了表演——表演疼痛轻微,表演伤势稳定,表演"我没事"。
而钟离,则学会了更细致的检查方式。
(比如半夜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测脉象。)
(比如在她喝药时盯着她的瞳孔是否收缩。)
(比如在她睡着后,用最轻的力道探查她每一寸裂痕。)
**——「你可以演,但我不会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