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旧歌:《我愿》
我不愿看到你流泪的眼睛
望着他的背影
*
刘耀文暑假结算画面
1.捡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好的男朋友宋亚轩一枚。
2.暑假几乎每天都赖在自己小男朋友家里(虽然会被按着做试卷但是刘小狗仍然觉得只要和宋亚轩待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最快乐的事)
3.狠狠打击了“情敌”的气焰,至少成天成天赖着宋亚轩时颜轻发消息的频率明显减少了(刘小狗骄傲无比,拿出正宫的地位小三的作为,时不时就给宋亚轩撒娇上眼药)
而一直被他惦记着的强力情敌颜轻并非像他想象中一般是怕了他才减少了和宋亚轩联系的频率,事实上,她自己在这个暑假做的事也不敢告诉宋亚轩。
她去了整个A城最混乱的会所打暑假工。
混乱,代表着机会,代表着消息流通,代表着她作为一把刀最需要的磨刀石。
这不,这天她就等到了她的机会。
*
颜轻在换衣间给自己的工服——高开叉旗袍仔仔细细的贴上防走光贴,这家会所的所有服务员都有着一个共同的标准——年轻、漂亮。
不只是对女服务员,对于男性服务员也同样这样要求。
漂亮。
对于颜轻来说,没有哪个男性比她的两个挚友更漂亮,但那两个人,最好一辈子也不要踏进这个肮脏的会所。
也因为那两个家伙的原因,颜轻总是对漂亮的男生耐心好些。
微透的白衬衫被乱七八糟的衣带捆绑紧贴在身上漏出男孩瘦弱的身躯,男孩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角,抿唇看着颜轻,“「情客」姐。”
「情客」姐。
「情客」正是颜轻在这家会所被分配的花名。颜轻叹了口气,自己尚未成年,可面前的漂亮男孩竟比自己还小上几个月,那么瘦弱的身躯,挑起了家庭的重担,颜轻不由得有些心疼,递过去一颗巧克力,“又没吃晚饭?”
“嗯……”男孩低低地应她,接过巧克力慢慢撕开包装,不敢看颜轻一眼。
两人还是站在前厅候着自己的分配包间,一般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是按照顺序来的。
所以颜轻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步入会所时眼中是藏不住的激动,那张脸她曾看过。
她是丁家慈善机构「绿芽计划」的录取者,那年宋亚轩作为「绿芽计划」的颁奖嘉宾为成绩前三名颁发奖学金,颜轻很高兴再次见到宋亚轩,颁奖典礼结束后正想去找宋亚轩说说话,就看见那个男人站在车边亲昵地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再揉揉头,最后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宋亚轩笑着看车驶远后,几乎快把自己的肩膀扒了层皮。
颜轻后来找贺峻霖打听过,那个男人叫——霍忍冬。
霍忍冬怒不可遏的步入会所,后面跟着一个大腹便便点头哈腰的男人,身子弯的几乎要看不清他的脸,面对工作人员时倒是又把腰杆挺得好直,颜轻几乎有一瞬间担心他的腰承担不起肚子的重量。
颜轻上前一步,按照顺序,这间包间是由她和「芙蓉」负责。
谁知道经理抬手示意她回去,“「芙蓉」和「梨霜」去。”
颜轻狠狠地拧了拧眉,「梨霜」正是那个还没他大的瘦弱的男孩,可是……「芙蓉」也是男孩,按照惯例,一间包间由一男一女负责。
颜轻隐隐地有些不安,却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这种不安在快要下班时还是得到了映证。
颜轻穿着高跟鞋推开包间的门,外面好多和她一样被衣物被命运被世俗捆绑着的人也往里看,眼神中或可惜、或不屑、或悲悯。
浑身青紫、衣不蔽体的男孩已经失了神志,脆弱地环绕着自己却止不住的发抖。
颜轻觉得太炸裂了,那么霍忍冬之前那么亲昵地触碰宋亚轩是在做什么?颜轻不敢想。
人总要任性一次的吧。
于是颜轻扯下包间价格不菲的窗帘轻轻遮住男孩落泪的脸,也关上了门,隔绝了那些唏嘘的声音和无解的眼神。
包间沉默了足够久的时间,男孩轻轻地开口,“「情客」姐,我有钱了。”
「梨霜」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沾着他血的一沓钱,“你看,我有钱了。”笑着笑着却像是要哭出来,“小城的医药费有了呢。”
颜轻没有回应,只觉得喉咙梗塞得要命,如刀片在刮一般的疼。
“可是,我也弄得太脏了。”
听见男孩自弃的语气,颜轻止不住的心疼,尝试去触摸男孩的头,见他害怕的神情又默默地收回手,“不脏的。”
像是要把这句话说进男孩心里一般,颜轻又坚定重复了一遍,“不脏的。不是你的错。”
是这些,这些所谓的上位者,是这些哪怕在别人面前是狗,也要把别人当狗的人。
“明明……明明那个先生还在说,男人不靠谱,还是得有一个自己的血脉,还在讲找代孕的事。”
“为什么我就倒在沙发上了呢?”
男孩从窗帘里露出脸上红肿的两个巴掌印,“「情客」姐,我也是男人啊。”
后来颜轻再也没有见过「梨霜」了,或许是有了足够治病的钱想带着弟弟去别的城市生活,或许是厌恶了这个肮脏的会所,或许是一切一切美好的事。
颜轻不敢往坏处想。
窗帘比颜轻这两个月的工资加起来都贵,只好向贺峻霖求助。
贺峻霖得知她在这个会所打工差点气疯了,颜轻定定地看着眼前炸毛的小兔子只淡淡的开口:“霍忍冬说,想找代孕生自己的孩子。”
贺峻霖一瞬间愣住,宋亚轩家里的事他们两个知道的其实不多,只有那次宋亚轩生日宴会后两人看见宋亚轩在疯狂洗着刚刚和霍忍冬握过的双手时,宋亚轩才坦然承认,“他们害死了我妈妈。”
“生孩子为什么要找代孕,他这个条件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做霍夫人。”
颜轻看着他精致的面庞随时关注着贺峻霖的表情,“因为他是,同性恋。”
同性恋。
三个字如天雷般砸在了贺峻霖头上,砸得他眼冒金星,左脸颊都狠狠地痛起来。
「你怎么那么恶心!」
「治病!一定可以治好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