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旧歌:《夏夜最后的烟火》
当我抬起头你正看向我
眼中倒映着夏夜绚烂的烟火
房间里的台灯暖黄柔和,将两张凑在一起的试卷照得清晰。宋亚轩笔尖顿了顿,眼角余光瞥见刘耀文正对着一道数学题皱眉头,指节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发出轻响。
“这里,”他伸手点了点题目里的函数图像,“求导就算错了,后面的极值怎么算得出来。”
刘耀文“哦”了一声,接过笔重新演算,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刘耀文突然觉得有些不服气,“宋亚轩你怎么那么凶?”
宋亚轩气笑了,“我凶?”
“嗯!”小狗试图污蔑人,“太凶了,我好委屈,亲一下才能原谅你。”
“别贫了。”宋亚轩挠挠他的下巴,“有亲嘴这点时间可以做两个题了。”
刘耀文:……
“宋亚轩你真过分了!”
刘耀文鼓起脸颊埋头苦干,决定不再理宋亚轩,宋亚轩写了两个字,看着气鼓鼓的刘耀文止不住的好笑,“真生气呢耀文哥哥?”
刘耀文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心中的悸动和脸红。
宋亚轩却一反常态把他面前的试卷移开,将头轻轻靠在刘耀文手里温柔地和他对视,“写完这张试卷让你亲好不好?”
刘耀文正准备得寸进尺的讨要一些好处,门把手转动的轻响打断了思绪。
“surprise!!”
刘耀文凑近宋亚轩的脸陡然移开,脸上的表情从暧昧转到惊恐,“妈!?”
宋亚轩理理衣摆,镇定地站起来和许筝打招呼,“阿姨好。”
“好好好。”许筝放下行李箱走近两人,刘耀文也站起来牵住宋亚轩的手,“妈,这是宋亚轩,是我的……”
许筝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落在摊开的试卷上时笑了笑,打断刘耀文:“作业写得挺认真啊,你谁啊?是我儿子吗?吃错药了还是被夺舍了?”
说完围着刘耀文转了一圈,表情严肃,“无论你是谁,请在我儿子身上多呆几天。”
“妈!”刘耀文彻底没招了。
许筝笑着拍了拍刘耀文的胳膊,目光又落回宋亚轩身上,语气亲昵得像自家孩子:“亚轩是吧?一看就是个好孩子,真是一点没长变啊。”
刘耀文抢了话头:“妈你见过宋亚轩吗就一点都没长变,乱套公式是要扣分的!”话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眼神却不自觉往宋亚轩那边瞟,嘴角藏不住笑意。“而且谁叫你刚刚打断我的,我还没给你好好介绍他呢!”
许筝挑眉看儿子,“谈恋爱呢?”她转身把行李箱往墙角推了推,“就你这死样子藏得住啥!妈早就有准备了。”
许筝走到宋亚轩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小宋呀,阿姨看好你,我家这孩子脑子单根筋的,你以后可要好好对他啊。”
刘耀文愣住了,总感觉许筝误会了些什么,声音低了些:“妈你说什么呢?”
许筝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儿大不中留啊,你们好好的,他不听话就给我说,但你别骗他啊,他不经骗的。”
宋亚轩的心头一惊,不太敢看许筝的双眼。“阿姨……”
“妈?!!”刘耀文忍无可忍,“您舟车劳顿的一定累了吧,快去洗漱休息!!”
刘耀文在许筝走后还是有些觉得拿不出手,“你看……我都说了我妈贼好相处是吧。”
宋亚轩扯了扯嘴角,想起自己藏在家里的那张照片,那张和刘耀文如此相似的脸,勉强地接话,“是啊……”
第二天午后的阳光把江面晒得金灿灿的,刘耀文被宋亚轩拽着往江边跑时,还在念叨:“到底什么惊喜啊,神神秘秘的。”
刚拐过滨江步道的转角,就听见贺峻霖扯着嗓子喊:“寿星来啦!”
草坪上铺着格子布,颜轻正把包装好的礼物往中间摆,严浩翔举着相机对着江面试拍,陈见熙蹲在旁边给气球打结,张真源靠在栏杆上笑看过来:“哟,终于舍得露面了,还以为你俩要私奔。”
刘耀文的脸腾地红了,被宋亚轩推了把才站稳。“包的哥,要不是轩儿不让,我今天见都不想见你们。”
张真源:……
张真源挑眉,张真源惊叹,张真源鼓掌,“好好好,小时候说每年过生日都要哥哥在,忘本你是这个。”
张真源竖起大拇指。
宋亚轩手一顿,袋子里的烟火礼盒硌着掌心。他没让刘耀文再贫,只是把礼物往刘耀文怀里塞:“先拆礼物。”
贺峻霖递来个方盒子:“我的!最新款游戏机手柄,组队打游戏再也别想赖手感不好。”陈见熙也掏出一大袋核桃:“补脑子的文哥,以你的智商我总怕你被小宋学长欺负。”
刘耀文也给他的好兄弟送上一锤暴击。
几人笑着闹着送上自己的礼物。
“这个送给你。”宋亚轩变戏法似的摸出个小盒子,里面躺着枚银色戒指,内侧刻着极小的“wen”。
刘耀文捏着戒指的指尖发烫,刚要说话,张真源突然喊:“快看那边!”
江对岸的天空炸开第一朵烟花,金红色的光映在江面上,碎成一片摇晃的星火。紧接着,更多烟火接二连三地升起,绿的像藤蔓,紫的像葡萄,宋亚轩提前联系好的烟花秀正随着晚风铺开。
“这个也送给你。”
贺峻霖他们在欢呼,刘耀文却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宋亚轩仰着头,睫毛被烟火染得忽明忽暗,察觉到他的目光时转过头,眼里盛着整片绚烂的夜空。
宋亚轩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轻轻的:“刘耀文,生日快乐。”
“当我抬起头你正看向我。”眼中倒映着夏夜绚烂的烟火。刘耀文忽然轻轻哼起这句,声音被风吹得散碎,“你看,歌词里写的就是现在。”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悄悄碰了碰他的手背。
烟火落幕时,严浩翔举着相机跑过来:“刚才那幕绝了!我拍到你俩对视了!”照片里,江风掀起两人的衣角,背景是炸开的烟火,刘耀文眼里的光比烟花更亮。
“神图啊翔哥!”
回到家时,许筝已经把蛋糕摆在桌上,草莓和巧克力碎堆得像座小山。张真源关灯的瞬间,宋亚轩带头唱起生日歌,刘耀文闭眼许愿时,睫毛在烛光里轻轻颤。
吹灭蜡烛的刹那,许筝笑着说:“耀文许的什么愿?是不是希望和亚轩永远在一起?”
刘耀文一口蛋糕差点喷出来,宋亚轩递过纸巾,指尖擦过他嘴角时,两人都红了脸。张真源在旁边起哄:“妈你别戳穿啊,给人家留点面子。”
严浩翔凑近贺峻霖,“贺儿我也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滚吧。”贺峻霖无情地推开严浩翔,“人家刘耀文许愿你在这又唱又跳的。”却怎么也拦不住心中的那抹甜。
闹到深夜,朋友们陆续离开,张真源和许筝回房间休息,刘耀文身边也只剩下一个宋亚轩了。“宋亚轩,”刘耀文低头看着他,“明年生日,还要一起看烟火。”
宋亚轩抬头,眼里还映着刚才的光,比世界上所有的烟火都要亮。
刘耀文没注意过,通常答应他的所有事,无论是玩笑也好,随口一提也罢,只要答应过他,宋亚轩都会做到。
刘耀文也没有注意到,在明年一起看烟火这个约定中。
宋亚轩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