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橙子糖的包装纸,玻璃纸在他掌心发出细碎的声响。张真源注意到少年每次舔糖球时都格外小心,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宋亚轩过敏原是什么程度?
宋亚轩突然插话,钢笔在病历本上刷刷记录。
宋亚轩全身性荨麻疹?喉头水肿?还是...
马嘉祺呼吸衰竭。
马嘉祺轻声说,糖块在颊边顶出小小的鼓起。
马嘉祺六岁那年差点死掉。
实验室突然安静得可怕,连窗外丧尸的荒诞合唱都仿佛远去。张真源的手按在马嘉祺后颈,力道重得几乎算得上掐——那是他表达"后怕"的方式。
马嘉祺真的没关系。
马嘉祺的睫毛在实验室的冷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马嘉祺小时候偷吃蛋糕,被送进医院洗胃...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
马嘉祺后来发现,只要不超过三勺...
马嘉祺没说完呼吸就逐渐均匀,发丝散在张真源的枕头上,泛着淡淡的珠光。张真源用指尖轻轻拂过少年微蹙的眉心,直到那里彻底舒展。他拉过战术腰带,开始列清单——
1. 椰浆(代替牛奶)
2. 糯米粉(基地温室新收的)
3. 野生蜂蜜(东区废墟有蜂巢)
4. 血清储存器(小熊造型那个)
月光透过防弹玻璃,照在床头那把改造过的PPK上。枪身的珠光涂层与马嘉祺睡眠中的呼吸频率同步明灭,像某种无声的安眠曲。张真源突然想起什么,在清单最下方补了一行:
5. 钢琴(音乐厅那台三角钢琴,需消毒)
走廊传来窸窣声,刘耀文鬼鬼祟祟地贴着门缝塞进来个东西——是个丧尸牙做的八音盒,转动发条会播放走调的《梦中的婚礼》。
张真源把它放在马嘉祺枕边,少年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身,手臂环住他的腰。窗外,夜巡的丧尸们安静地坐在月光下,腐烂的手指正编织着某种类似蛋糕裱花袋的东西。
马嘉祺赤脚踩在冰凉的金属地板上,实验室的冷白灯光映着他乱翘的发梢。宋亚轩从显微镜前抬头,镜片上闪过一行数据:【思念值超标】。
宋亚轩他们天没亮就出去了。
宋亚轩张哥牌混合椰奶,先凑合喝。
马嘉祺捧着杯子,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的甜。窗外突然传来引擎轰鸣,改装越野车一个漂移停在院子里,车顶捆着——
马嘉祺钢琴?!
刘耀文从副驾驶滚下来,满身都是可疑的粉色粉末。
刘耀文马哥,张哥把音乐厅那台斯坦威抢回来啦!还打爆了三个想抢琴的丧尸!
张真源跳下车,战术手套上沾着蜂蜜和面粉。他单手卸下钢琴,动作轻得像在拆弹。马嘉祺看到他颈侧新增的伤口——明显是被蜂群蛰的,但已经覆上一层发光的修复膜。
食材库,张真源简短地汇报,从背包依次取出:
1. 蜂巢(连带着愤怒的工蜂)
2. 变异草莓(个头像苹果)
3. 军用巧克力(过期但无麸质)
4. 小熊血清罐(装得满满的)
刘耀文突然按下播放键,车载音响传出丧尸合唱团新作:《爱的供养》走调版。张真源在歌声中走向马嘉祺,从胸口口袋摸出颗温热的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