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 方寸大乱

放暑假的第一天，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丁程鑫正赖在床上补觉，门铃突然响了。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刘耀文，手里还提着个篮球。

刘耀文“丁哥，亚轩呢？约好今天去打球的。”

丁程鑫“哦……他在房间看书呢，你先进来等会儿。”

丁程鑫侧身让刘耀文进来，转身往卧室走：

丁程鑫“我再睡会儿，你们俩自己玩啊。”

刘耀文没应声，目光却在丁程鑫身上打转——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头发乱糟糟的，领口微敞，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刘耀文喉结动了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篮球表面。

宋亚轩“文子？你来了。”

宋亚轩从房间出来，看到刘耀文时愣了一下，显然也忘了打球的事。

刘耀文“嗯，等你好久了。”

刘耀文收回目光，冲宋亚轩扬了扬手里的球，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桀骜。

两人出门后，丁程鑫倒头又睡了过去，直到被手机铃声吵醒。是马嘉祺发来的消息：【下午有空？陪我去趟马场】

丁程鑫“马场？我不会骑马啊。”

马嘉祺“不用你骑，陪我就行。”

丁程鑫“行吧，几点？”

马嘉祺“三点，翟夜去接你。”

挂了电话，丁程鑫起身洗漱，对着镜子打理头发时，突然想起刘耀文刚才看他的眼神，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摇摇头，把这归结为自己想多了——毕竟刘耀文还是个没成年的小孩。

……

下午三点，翟夜准时到楼下。丁程鑫换了身比较贵的休闲装（其实也就七十块），跟着翟夜上了车。

马场建在城郊，环境开阔，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马嘉祺已经在场地里了，他穿着骑马装，身姿挺拔地坐在马背上，远远望去像幅画。

马嘉祺“来了？”

丁程鑫“嗯，这地方真大啊。”

丁程鑫四处张望着，眼神里满是新奇。

马嘉祺“过来。”

马嘉祺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走到他面前，把另一匹温顺的小马牵到他身边：

马嘉祺“试试？”

丁程鑫“我……我怕摔。”

马嘉祺“我牵着你。”

马嘉祺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丁程鑫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他的帮助下上了马。两人牵着马在场地里慢慢走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丁程鑫“没想到你还会骑马。”

马嘉祺“小时候学的，那时候总被爷爷逼着来。”

马嘉祺的语气很淡，却让丁程鑫觉得，这个冷冰冰的少爷，似乎童年生活也和普通孩子不一样。

……

傍晚回到家，丁程鑫刚打开门，就看到刘耀文和宋亚轩坐在沙发上，气氛有点微妙。刘耀文看到他回来，眼睛亮了亮，起身走过来：

刘耀文“阿程哥，你去哪了？”

丁程鑫“出去了一趟，你们球打怎么样了？”

刘耀文“就那样，亚轩体力不行，打了一会儿就累了。”

宋亚轩“哥，我给你留了晚饭，在厨房热着呢。”

丁程鑫“还是轩儿疼我。”

丁程鑫笑着揉了揉宋亚轩的头发，转身进了厨房。

丁程鑫吃完饭后，就听坐在沙发上的刘耀文说：

刘耀文“阿程哥，外面下雨了，我家有点远，今晚能在你这住一晚不？”

刘耀文指了指窗外，豆大的雨点正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确实不适合赶路。

丁程鑫“啊？住这儿？”

丁程鑫愣了一下，扫了眼不大的客厅：

丁程鑫“可是……我家就俩房间啊。”

宋亚轩“没事哥，我跟你挤挤就行，让文子睡我房间。”

宋亚轩抬头看向丁程鑫，语气自然，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丁程鑫“那……行吧。”

丁程鑫挠挠头，也没多想：

丁程鑫“耀文你不嫌弃就好，我这屋小。”

刘耀文“不嫌弃不嫌弃！”

……

丁程鑫“你往那边点，挤死我了。”

宋亚轩“哥，你今天……是跟马嘉祺出去了？”

宋亚轩没动，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

丁程鑫“嗯，他带我去马场了，那地方老大了……”

丁程鑫随口应着，没注意到身边人瞬间僵硬的身体。

宋亚轩“他对你……好像挺好的。”

宋亚轩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丁程鑫“还行吧，毕竟我是‘他对象’嘛，总得装装样子。”

宋亚轩“装样子？”

宋亚轩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丁程鑫“对啊，不然还能真……”

话没说完，丁程鑫突然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一股蛮力拽了过去，后背重重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宋亚轩的手臂像铁箍一样圈着他，下巴抵在他颈窝，力道大得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丁程鑫“轩儿！你干什么？松开！”

丁程鑫挣扎着想去掰他的手，却发现这几年宋亚轩蹿高了不少，身形早已不是记忆里那个需要他护着的小不点，此刻的体型差让他的反抗显得格外无力。

宋亚轩“哥，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宋亚轩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带着潮湿的热气，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宋亚轩“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我。”

丁程鑫“我没说要离开啊！你先松开，勒得我难受！”

丁程鑫又急又气，脖颈被他的呼吸扫得发痒，心里却泛起一股莫名的恐慌——这不是他熟悉的轩儿。

宋亚轩“可你现在，眼里只有那个马嘉祺。”

宋亚轩收紧手臂，指尖几乎要嵌进丁程鑫的皮肉里，语气里的偏执几乎要溢出来：

宋亚轩“他给你钱，给你买衣服，带你去那些你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方……你是不是早就想甩开我了？”

丁程鑫“你胡说什么！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丁程鑫的声音也带上了怒意，眼眶微微发红：

丁程鑫“要不是为了你的病，我怎么会跟他签那种协议？你以为我愿意看别人脸色吗？”

宋亚轩“为了我？”

宋亚轩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嘲讽，他忽然侧过头，鼻尖蹭过丁程鑫的下颌线，语气暧昧又危险：

宋亚轩“那哥不如……彻底为了我？”

宋亚轩“别管马嘉祺了，也别管什么协议，就留在我身边。”

丁程鑫浑身一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少年温热的体温，以及那过于亲密的距离带来的压迫感。

丁程鑫猛地挣脱开，转过身喊：

丁程鑫“宋亚轩！你疯了？我是你哥！”

宋亚轩“我从没把你当哥。”

宋亚轩的眼神像被点燃的篝火，翻涌着丁程鑫看不懂的偏执与灼热。没等丁程鑫反应，他忽然翻身压在丁程鑫身上，温热的呼吸扑在丁程鑫唇上，下一秒，少年带着薄茧的指尖扣住丁程鑫的后颈，不由分说地覆了上去。

丁程鑫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唇上的触感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还有少年特有的、混合着淡淡药味的气息。他想躲，却被宋亚轩死死按在枕头上，手腕被钳制在头顶，动弹不得。

丁程鑫“宋亚轩！你放开！”

丁程鑫的声音闷在唇齿间，带着慌乱的气音。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牙齿轻轻啃咬着自己的下唇，不算重，却像电流窜过四肢百骸，让他浑身发麻。

宋亚轩“哥……”

宋亚轩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他稍稍退开半寸，鼻尖抵着丁程鑫的鼻尖。

宋亚轩“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话音未落，他又一次覆了上去，这一次的吻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仿佛要将这些年藏在心底的偏执与占有欲，全都倾泻在这个吻里。

丁程鑫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不是因为妥协，而是因为震惊——他从未想过，那个总是安安静静待在他身后、需要他保护的弟弟，心里竟然藏着这样汹涌的情绪。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大了起来，敲打着玻璃，也敲乱了他早已方寸大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