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也不算亏

张真源“鑫鑫儿，这几年你……”

张真源的话刚起了个头，丁程鑫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让他心里一紧——马嘉祺。

丁程鑫“抱歉，我接个电话。”

丁程鑫快步走到窗边接起电话，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

丁程鑫“喂？”

马嘉祺“在哪？”

马嘉祺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惯有的清冷，却让丁程鑫莫名紧张。

丁程鑫“我……我在外头呢。”

马嘉祺“爷爷刚打电话来，说想来看看我们。”

马嘉祺“你现在立刻回来，地址发你微信了。”

丁程鑫心里咯噔一下——爷爷查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下意识看了眼办公室里的张真源，对方正望着他，眼底情绪复杂。

丁程鑫“好好好，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丁程鑫转身就往门口走，脸上满是焦急：

丁程鑫“张教授，我有急事得先走了！”

丁程鑫“下次……下次再来看你！”

严浩翔“这么急？出什么事了？”

严浩翔刚从外面回来，见他要走，连忙追问。

丁程鑫“私事！真来不及解释了，先走了！”

丁程鑫几乎是小跑着冲出办公室，连回头都顾不上。

……

丁程鑫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赶到马嘉祺发的地址——一栋装修雅致的公寓。他刚按响门铃，门就开了，马嘉祺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口，眉头微蹙。

马嘉祺“怎么才来？”

丁程鑫“路上有点堵车，没迟到吧？”

马嘉祺“爷爷还有十分钟到，先进来。”

丁程鑫跟着马嘉祺走进客厅，局促地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丁程鑫“那个……爷爷突然要来，我们要不要准备点什么？”

马嘉祺“不用，正常表现就行。”

丁程鑫刚点头应下，门铃就响了。马嘉祺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开门，马爷爷精神矍铄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个盒子。

马爷爷“嘉祺，小程呢？”

马嘉祺“爷爷，进来吧，他在里面。”

丁程鑫连忙迎上去，脸上堆起乖巧的笑：

丁程鑫“爷爷，好久不见！气色看起来更好了！”

马爷爷“哈哈，托你们的福，硬朗着呢。”

马爷爷“这是我托人买的糕点，给小程尝尝。”

马爷爷把盒子递给丁程鑫，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越看越满意。

马爷爷“你们俩住这儿多久了？看着挺温馨的。”

丁程鑫“快三个月了，嘉祺选的地方，挺舒服的。”

马嘉祺“嗯，他喜欢安静。”

马嘉祺顺势坐在丁程鑫身边，不动声色地握住他的手。丁程鑫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配合地回握了一下，心里却在打鼓——这戏演得越来越真了。

马爷爷“工作忙不忙？别总想着赚钱，也得注意身体。”

马嘉祺“还好，最近不算忙。”

丁程鑫“是啊爷爷，嘉祺总说要多陪陪我，推了不少应酬呢。”

丁程鑫一边说，一边给马爷爷递水果，脸上的笑容自然了许多。

马爷爷又聊了会儿家常，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突然开口：

马爷爷“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证领了？”

丁程鑫手里的苹果差点掉在地上，惊讶地看向马嘉祺。马嘉祺倒是很镇定，握紧了他的手：

马嘉祺“等忙完这阵子，就去。”

马爷爷“好好好，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

送走马爷爷，丁程鑫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丁程鑫“吓死我了，爷爷怎么突然提领证啊？”

马嘉祺“他老人家就盼着这个。”

马嘉祺“先应付过去再说。”

丁程鑫“这怎么应付？总不能真领个证吧？马先生，协议里可没这项。”

马嘉祺闻言轻笑，靠近丁程鑫：

马嘉祺“丁先生，和马某领证，您似乎很不情愿？”

丁程鑫“咳……那……那协议里不是说……不能动真感情嘛……”

马嘉祺“可我动真感情了，怎么办？”

丁程鑫眼神一亮，伸手道：

丁程鑫“违约金。”

马嘉祺被气笑了，点了点丁程鑫的脑壳，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

马嘉祺“你怎么脑袋里除了钱就是钱？”

马嘉祺“这里面有三百万，够不够？”

马嘉祺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丁程鑫摊开的手心，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带着微凉的触感。

丁程鑫“够……够了！”

丁程鑫捏着银行卡，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刚想把卡揣进兜里，手腕却被马嘉祺轻轻按住。

马嘉祺“但这钱，有条件。”

马嘉祺俯身靠近，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在一起，他的眼神深邃得像一汪深潭，看得丁程鑫心跳漏了半拍。

丁程鑫“什……什么条件？”

丁程鑫的声音有点发颤，下意识想往后躲，却被马嘉祺圈在怀里，退无可退。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微微侧头，温热的唇覆了上来。

丁程鑫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手里的银行卡“啪嗒”一声掉在地毯上，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马嘉祺柔软的唇瓣和逐渐加深的力道，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直到丁程鑫的脸颊泛起红晕，呼吸有些不稳，马嘉祺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带着点沙哑：

马嘉祺“三百万，买一个结婚证和一个吻，好不好？”

丁程鑫“你这账算的……”

丁程鑫“领证不行，这超出协议范围了。”

丁程鑫“不过……一个吻一百万确实贵了点。”

马嘉祺“所以？”

马嘉祺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指尖还停留在他腰间没挪开。

丁程鑫“我吃亏点，再给你两个。”

丁程鑫闭了闭眼，像是做了重大决定，猛地凑上前，飞快地在马嘉祺唇上啄了两下，动作又轻又快，像只偷腥的猫。

马嘉祺按住他的后颈，不让他退开，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马嘉祺“这就完了？”

丁程鑫“不然呢？两个吻抵两百万，很划算啊！”

丁程鑫试图掰他的手，脸颊却被捏了一下，痒痒的。

马嘉祺“不够。”

马嘉祺低头，重新覆上他的唇，这次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辗转厮磨间，丁程鑫的呼吸渐渐乱了，连推拒的力气都没了。

丁程鑫“唔……马嘉祺……”

丁程鑫的声音闷在唇齿间，带着点含糊的抗议，却更像是撒娇。

马嘉祺“这次……算送我的。”

马嘉祺终于松开他时，丁程鑫的唇已经红得发亮，他喘着气瞪人，眼底却没什么怒气，反倒像蒙了层水雾。

丁程鑫“你耍赖！”

马嘉祺“嗯，赖上你了。”

马嘉祺捡起地上的银行卡，重新塞进他手里，指尖划过他的掌心：

马嘉祺“钱拿着，证的事……再考虑考虑？”

丁程鑫“考虑个屁！”

丁程鑫把卡揣进兜里，转身就往门口走，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丁程鑫“我先回去了，爷爷要是问起就说我不舒服！”

马嘉祺“站住。”

马嘉祺拉住他的手腕，把外套递过去：

马嘉祺“保暖。”

丁程鑫“……谢了。”

丁程鑫接过外套，几乎是逃也似的出了公寓，关门前还能听见马嘉祺低低的笑声，闹得他心尖直发颤。

丁程鑫站在门外，摸着兜里的银行卡，又碰了碰发烫的唇瓣，突然觉得这笔交易……好像也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