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学金融双修的原因?”任母挑眉问道。
“嗯,北大金融和法学都不错,我觉得我可以试试。”任为点头回应。
“任家那小姑娘的事,可是你高中毕业那时候的旧账了。你现在都快研究生毕业了才提这茬?去去去……”任母摆摆手,显然对这迟到的理由有些不满。
“可是,我已经拿到法学学士学位了啊。”任为一脸无辜地开口,还不经意的瞄了眼任父。
话音刚落,任母一记眼刀直射向任父。任父正低头洗菜,察觉到目光后讪讪一笑,抬手擦了擦额头根本不存在的汗。“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还敢替他打掩护!”说罢,任母扬手拍了一下任父的背。
“人家确实对法学有天赋嘛……”任父还想再辩解几句,却发现任为那小子早就溜了。
任父被训得垂头丧气,心里暗暗抱怨:小兔崽子,居然坑你爹!好好好,下次不帮你圆场了。
另一边,任为已经去找任舒云了。大学本科四年,研究生三年,这些年里发生了很多事。任舒云父母的病情起起落落,如今虽然恢复了意识,但依然只能躺在病床上。而任舒云,也已经十五岁了。
她说,《麦田里的守望者》中那段话让她放下了过去,可终究还是和车祸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有了些许不同。
其实,任舒云在他读本科时就问过要不要学法的问题。当时任为反问她想不想学,结果从她嘴里套出了答案——想学法。
仔细想想,这么强的记忆力,又对民法典感兴趣,这学法确实像是开了挂一样顺理成章。
校门口,任为站在人群中等待放学的学生涌出。“舒舒。”他唤道。
“小叔?你怎么来了?”任舒云刚出校门便看见他,先是一惊,接着满脸喜色地跑过来,背着书包步伐轻快。
“学校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就顺便来看看舒舒咯。”任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书包。
“我都这么大了,还让小叔帮我背书包,多不好意思啊。”任舒云嘴上嘟囔着,脚步却丝毫没有要去抢回书包的意思。
任为笑了笑,“那舒舒请我吃——嗯,舒舒想吃什么?”
“我,我想吃……”任舒云视线落在他身上,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生生压下去,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即装作若无其事。
“怎么了?”任为顺手捏了一把她软乎乎的脸蛋,手感极佳,忍不住调侃道,“还是这么QQ弹弹的。”
任舒云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脸微微发烫,表面上却故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任为低笑了一声,“好了,不逗你了,回家吧,今天小叔下厨。”
“……真的能信任吗?”任舒云半信半疑地问。
“能的,小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任舒云撇了撇嘴,心底暗自吐槽:骗我的次数多到数不过来,哪次真没骗过?
“你放心吧。”任为见她这副神情,又保证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