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你对我施了什么术法？我为何想要靠近你”
顾泠一哽。
厌烦和无语自心间升腾而起，转头定定看向他，冷嗤：
“或许是你拿了别人的东西，那东西却渴望回归主人吧。”
毕竟他的身上还有着属于顾泠的情丝。
张真源不懂，面上是稚子般的纯真疑惑：“我不记得你拿了你什么东西。”
顾泠不说话了。
他却不依不休，好像与顾泠交流，让她的注意转移到他身上是什么能让他愉悦的事情。
他喜爱并乐此不疲。
顾泠只觉得厌恶，最烦人的是，张真源变得越发黏人了起来，她走到哪他就想跟到哪，而且不允许顾泠的目光落在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事物上。
一旦他跟在顾泠身边，而顾泠盯着其他什么东西看的话，他面上不显，但下一瞬那东西就会在她眼前被他捏碎。
……像是个冷静的疯子。
“你有病吧？！”终于，顾泠忍不了了。
“怎么了？泠泠。”张真源勾唇，不解地歪了歪头。
一脸纯洁无辜的样子，可就在一刻钟前，这人还亲手杀了一头小鹿——就因为顾泠觉得它可爱，想摸摸它。
哪怕知道那小鹿也是幻象，顾泠也觉得难以忍受。
顾泠闭了闭眼，忍着脾气道：“你不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想靠近我吗？好我告诉你。”
顾泠靠近一步，伸手点在他身上，无不恶意道：
“因为你身体里有我的情丝，被二十年前，被你的浩翔师尊他们亲手从我这里剥下，再种到你那里的情丝。
话音刚落，再一眨眼，顾泠就离开了幻境。
又是一处洞穴。
如果不是面前坐着个男人的话顾泠恐怕会更高兴。
张真源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泠，面露笑意，他轻声道：
“原来是这样啊，泠泠。”
他明明还是一副如皎洁明月般玉润冰清，犹如高山雪莲的模样，顾泠却一瞬毛骨悚然。
顾泠望向他眼底，被那种猛兽紧盯着猎物的势在必得和偏执占有而感到恐惧和莫名。
随之而来的，是越发强烈的逃走的想法。
当机立断，顾泠转身便要逃离。还不待她来到洞口，顾泠就感到一阵失力。
他在顾泠耳边叹息：“为什么要逃呢？嗯？泠泠？”
顾泠惊怒：“你疯了吗？在做什么！放开我！”
他将顾泠抱在怀里，“放开？为什么啊？泠泠不就是该和我在一起的吗？
顾泠觉得荒谬：“我是你的谁，我同你又是什么关系？”
顿了顿，无不厌恶，“你莫忘了，曾经我是因谁而死。”
顾泠以为他会羞愧，然他却说：“是他们逼死了你呀，泠泠应该讨厌的，是他们呀。”
顾泠冷笑：“他们可是为了你，才将你的情丝剥离，嫁接到你的身上……”
响在顾泠耳畔的，来自张真源的甜蜜的轻笑打断了顾泠。
“是呀，我的身上有泠泠的东西，所以我也是属于泠泠的。”
说着，张真源心中的满足和愉悦越发膨大，严丝合缝地挤满了他心脏的每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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