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早餐挺丰盛的,不只有油条,糕点鸡蛋一应俱全,只是当时脑子里想事,随手一拿,看也没看就往嘴巴里塞了。
左奇函“姐……不能打后脑勺啊……”
左奇函“……后脑勺其实就是脑干,所谓的打后脑勺会把人打蠢实际上是指……”
“生地会考考完了就可以先忘了,想想你年后中考怎么办吧。”姐姐也是毫不留情,直接打断左奇函的碎碎念。
“期末数学有把握及格吗?”
左奇函“姐我吃完了我马上收拾收拾去舞社上课了。”
左奇函见大事不妙,想起自己期末考试数学选择填空大题的压轴题全没写,分数想好看都难,立马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一口干了杯子里的豆浆就冲回房间换衣服。
湖南的冬天不像北方那样寒风吹得人站不住脚跟。周遭空气又潮湿又阴冷,对人体完全是化学攻击,骨关节跟泡在酸水里似的难受。
左奇函里三层外三层的往身上套衣服裤子,已经走出家门半步又折回来套了个毛线帽,折腾了二十来分钟终于是顺利出门了。
碎发被毛线帽压得严严实实盖在额头上,发梢戳着上眼皮,不太舒服。
左奇函在寒风中理了半天帽子,直到老妈把车开到他跟前,降下车窗。
“动作麻利一点,上车。”
左奇函拉开车门往里钻,被暖气包裹着全身渐渐燥热起来,于是他摘了毛线帽又开始脱羽绒服。
摘掉帽子以后视线终于清晰了许多。
之前视野被挡住了大半,这会儿才发现后座上还有个人。
左奇函“诶!”
左奇函吓一跳。
这人不声不响地坐在那儿,还以为是个雕塑。
左奇函“你谁?”
“有点礼貌啊奇奇。”老妈在驾驶座上偏过头,眼神刀了一下左奇函,“这是小年。”
小年?哪个小年?
左奇函大脑飞速运转,5秒后确认自己人生历程中应该没有哪个名字里有年的男性朋友。
不过这人长得倒是有点眼熟。
奚侑年“你好,我叫奚侑年。”
左奇函“鸟鸟鸟鸟鸟鸟……西柚……”
啥,奚侑年?
早上他跟张桂源聊的那个奚侑年吗?
左奇函“奚侑年!”
奚侑年“诶!”
奚侑年被左奇函突如其来一声吼吓了一跳。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刚好红绿灯,老妈踩了刹车以后转身在左奇函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小年比你大一点,你要叫哥哥。”
哥……个屁!做梦去吧!
左奇函手肘撑在车窗上,支着下巴侧身,上下打量右边的男生几眼。
少年抱着黑色羽绒服,身上穿着深灰色格子毛衣,脖子上系着米色围巾,衬得肤色很白。
甚至是有些淡淡病气的苍白。
睫毛很长,鼻梁又挺又直,面部线条柔和清晰,清俊又秀气,留着时代峰峻标准锅盖头,但却一点不显死板。
左奇函“你……”
左奇函想问奚侑年是不是就是公司刚刚官宣的那个人。
老妈又先开口了:“小年过段时间跟你一块儿去公司,今天你俩先去舞社练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