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端着刺刀,眼睛里满是疯狂与残忍,将手无寸铁的百姓当作靶子,毫无人性地进行大规模屠杀。
南京的大街小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曾经热闹的街道,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与绝望的气息。
日军还对妇女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侵犯,将无数家庭的女性逼入绝境。无数的家庭支离破碎,哭声、求救声在南京城的上空回荡,却无法阻止他们的那丧失人性的脚步。
焚烧的房屋、被抢夺的瑰宝,已将南京城彻底摧毁。曾经繁华的南京城在日军的暴行下变得千疮百孔,断壁残垣。
……
彭泽阳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他的衣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仿佛要冲破那血肉包裹的骨头。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脑海中血淋淋得闪过梦中血腥的画面。
一旁的孙恩冷汗浸湿了上衣,她听到彭泽阳的动静转过苍白的脸,僵硬的嘴唇被撬开:“难道,你也做了那个梦吗?”
彭泽阳听了孙恩的话开始不明所以,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难道……你也?”
孙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
彭泽阳低着头努力平缓着呼吸。
为什么,我会做这个梦……,一个人做这种梦可以说是巧合,但是两个人做同一种梦还能说是巧合吗?莫非纪念馆真的出现了什么变故?不行到站之后我必须去哪里看一看。
彭泽阳抬头对孙恩道:“恩姐,既然你我二人做了同一个梦,我们下车之后,一同前往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查看一番,你看这样行不行。”
孙恩说道:“随你便,反正我一个人也怪无聊的,能有一个伴也不错。”
……
当到达目的地时,车内的老师嘱咐道:“这次的南京之行期限为十天,你们手中的一千元现金是你们这十天的生活费,老师们是不会过度干预你们的度假生活,好啦!大家下车吧!”
彭泽阳二人先一步下车,前往纪念馆。
当来到纪念馆时,他们明显能感觉到了有一股凉意袭来。
彭泽阳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视角里眼前一切正常。
但在孙恩的视角里,整整有着三十万游魂在此游荡,从孙恩面前走过的游魂捧着肚子里掉出的肠子,嘴巴发出稀稀拉拉的声线,她仔细一看,这个游魂的喉骨是断的。
孙恩放眼前方,众多游魂的身形皆是千疮百孔,残缺不堪。他们东游西荡,时而低头密语。
但上万的游魂都从喉咙里挤出呜呜啊啊的呻吟。
孙恩今早刚换的上衣没几分钟再次被冷汗浸湿,她犹如吞了电般从头麻到脚,定在原地失了神。
彭泽阳却是被眼前纪念馆的雄壮装修所震撼,他也怔在了孙恩旁边,正以为对方也露出了星星眼,没想到却看到了孙恩脸上留下了几行热泪,他疑惑道:“恩姐,你脸色不太对啊 怎么哭了?”
这时,玄武从书包内飘了出来。
玄武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如遭冰窟,他从未看到过这么多的亡魂游荡。
“这里是地府吗……,我从未见过那么多的亡魂,还都是怨气滔天的冤魂,如果在让他们在此游荡的话不出五年他们便会变成厉鬼,可以想象整个南京城在30万名厉鬼侵蚀下很变成就会变成一座鬼城。”
话音落地,却只余空气的宁静,玄武见孙恩的异样,心里有了底,她还是小孩子平时恐怕难见到这么惊悚的一幕,瞬息间没反应过来倒也正常。
彭泽阳见孙恩没反应拍了她几下,孙恩突然浑身颤栗,抽动的眼皮看向彭泽阳。
彭泽阳被她这阴森的表情下了一跳:“孙……孙孙孙姐,你中邪了吗?你这副样子好骇人啊。”
孙恩干涩着嗓音开口:“怎么了……”
玄武道:“请问姑娘,你可是孙圣澜的后人。”
孙恩面色已经缓了过来了一些,她回复:“正是祖上,敢问您怎么会知我祖上的名讳?”
玄武说道:“我与祖上曾是至交,对了你可知何为黑暗物质?”
孙恩不知道玄武为什么会问她这么一个问题,还是开口说道。
“我曾在家中古籍看到过相似的记载。黑暗物质的本质是负面情绪与无休止战争的产物,它的存在直接关联到战争的破坏和人们心中挥不去的执念和恶念。”
就在此时,二人的身后响起了浑厚凛然的嗓音。
“这位小施主,您可是孙家嫡长女孙恩?贫僧在此等候多时了。”
二人回头一看是一位身穿袈裟,左手中盘着佛珠,右手拇指与食指相捻,此人正是灵济法师。
今日三人在此刻就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