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袭来,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意,朦胧的月光下,满天的星光璀璨。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展向远处的海岸。
不知名的岛屿中央,一座房子坐落其中,周围浅蓝色的风铃草满布。
那时有人说过——
“风铃草就是来自星星的你。”
一抹孤独身影站在落地窗前,凝望着皎洁月光映照着波光粼粼海面,细细聆听海浪拍打着海岸。
姜颂予“如果银河有声音,那会是怎样的旋律。”
姜颂予“你曾问过我后不后悔。”
姜颂予“每当凝望星空,记忆一帧帧闪过脑海,我都会犹豫这个答案。”
上帝揉碎了星星掉进梦里,变成了你。
零碎的岛屿总会找到海风,
我,还能找到你们吗?
—
战后废墟,我站在尚京城破败的街道中央。
曾经雕梁画栋的洋楼如今只剩焦黑的骨架,砖墙倾颓,窗棂断裂,碎玻璃如泪滴般散落满地。
风卷着灰烬从残破的招牌上掠过,依稀可辨“庆云班”三个字——那是太康哥的戏园,如今只剩半堵摇摇欲坠的墙,戏台早已化作焦土。
难民蜷缩在断墙下,咳嗽声、呻吟声、孩童的啼哭声交织。
我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穿过人群,药箱早已空了,绷带用尽,连酒精都只剩瓶底浅浅一层。
我蹲下身,检查一个高烧的孩子,指尖触到滚烫的额头,却连一片退烧药都掏不出来。
孩子的母亲死死攥住我的袖子,眼神绝望得像要掐进我的血肉里:
龙套1“沈大夫,求您……”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堵着硝烟和血锈味。
沈南栀“我…我去找金老师,他有药的,他会有药的……”
可金弦在哪呢?我不知道。
没人知道。
远处,谷江山部队的番号旗半埋在瓦砾中,被雨水泡得发烂。
龙套2“沈老师……”
仁济医院的另一位医生跑来,有些于心不忍的趴在我耳边,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耳边清晰的传入她的话,我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姜颂予(心声)“白昼,我想回去了……”
—
临近夜晚,厦门市的一栋写字楼内依旧灯火通明,一楼大厅电梯显示屏上的红色像素数字缓缓跳转。
“叮——”。
金属制的电梯门按部就班地慢慢拉开轿厢的帷幕,只是刚打开一道不算大的缝隙,就有人迫不及待地硬挤了出去,赶忙冲向打卡器按下了自己的指纹。
“打卡下班成功,祝您生活愉快。”
毫无感情的电子女声传来,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愉快个毛线球!
我拧着眉,不禁腹诽道:
哪家正经公司强迫员工加班工作?哦,原来是我家……
放平常忍忍也就算了,可今天是“四毛二”十周年之际千呼万唤再次迎来的声优祭诶!
回想2019年看直播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发誓明年一定要抢到票去现场,谁知天道不从。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猫耳重启声优祭,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到现场票,现在演出快开始了我还在公司加班,这像话吗?!
算了,打工人不配抱怨。
我匆忙奔出公司大楼,拦下一辆出租车,
姜颂予“去体育中心凤凰馆,麻烦快点谢谢。”
◎《配音演员: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