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栀“为什么帮我?”
有一次,沈南栀忍不住问。
他们正坐在医学院后面一棵巨大的樱花树下温书,虽然花期已过,只剩虬劲的枝干。
金弦推了推眼镜,目光望向远处灰蒙蒙的天空,沉默了片刻:
金弦“大概是因为…我也曾在雨里走了很久,想知道有人递把伞是什么感觉。”
他没有细说自己的过去,但沈南栀从他偶尔流露的、与谷江山描述中那个“残暴”的谷大少爷截然不同的温柔眼神里,隐约能猜到那“雨”并不简单。
她心中充满了感激,将这位“北哥”视为在异国最重要的依靠,一种近乎兄长般的信赖。
然而,沈南栀也渐渐察觉到金弦身上的一些“不自在”。
他有时会消失一整天,说是去参加“学术研讨会”,但回来时身上带着淡淡的、不属于实验室的烟草味。
他的书桌抽屉底层,压着几本封面是普通医学书籍、内页却写满密密麻麻中文批注的书,沈南栀偶然瞥见过一次,那些字句锋利如刀,谈论着“觉醒”与“抗争”。
最让她疑惑的是,金弦似乎对东京的某些特定区域——尤其是靠近港口和廉价旅馆聚集的下町异常熟悉,甚至能熟练地避开巡警的盘查路线。
沈南栀“北哥,你上次去横滨的‘学术会议’…有趣吗?”
沈南栀曾试探着问,递给他一杯刚泡好的煎茶。
金弦接过茶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镜片后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她的脸,随即恢复平静,语气如常:
金弦“嗯,讨论了一些前沿的病理模型。怎么,你也感兴趣?”
金弦“下次可以一起去听听。”
他回答得天衣无缝,但沈南栀捕捉到了那瞬间的凝滞和过于完美的解释。
她压下疑惑,没有追问,只是默默地将他的茶杯续满。
—
两年后,金弦即将学成归国。
临行前,他没有直接回尚京,而是“顺路”去了一趟香港。
当他再次出现在沈南栀东京的公寓门前时,整个人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依旧是那副金丝眼镜,依旧是温和的神情,但眼底深处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静和力量感。
他没有寒暄太多,只是将一个印着浅草寺图案的普通点心盒递给沈南栀:
金弦“给你的手信。”
沈南栀打开,里面除了精致的和果子,底层赫然压着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封面是普通的日文医学期刊,但翻开内页,却是用中文工整誊写的《尚和党宣言》节选和几篇分析国内时局的尖锐文章。
(是架空历史啊~~~)
沈南栀猛地抬头,心脏狂跳。
金弦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清晰:
金弦“南栀,东京很好,医学也很好。”
金弦“但我们的国家病了,病得很重。”
金弦“学医,救不了现在的华国。”
金弦“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救她吗?用你的身份,用你所能做的一切。”
他没有说“入党”,但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敲打着屋檐。
沈南栀看着眼前这个将她从冰冷孤独中拉出来的“北哥”,想起他那些“不自在”的行为,想起抽屉里的批注,想起他眼中那份深沉的痛楚与此刻燃烧的火焰……
一切疑惑豁然开朗,一切选择也变得无比清晰。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那本伪装的书册,用力点了点头:
沈南栀“北哥,我跟你走。”
◎配音演员: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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