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香的左眉骨有道不太影响颜值的疤，军装领口的铜扣擦得锃亮，眼神像鹰隼似的扫过来，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
陈路玮（景向谁依）“就是你？”
他的声音裹着烟嗓，指节叩了叩桌面，
陈路玮（景向谁依）“听说你是留洋回国的？”
沈南栀“只是换个地方学习而已。”
我垂着眼，心如鼓镭，只能看见他腰间枪套的轮廓在军装下若隐若现。
陈路玮（景向谁依）“少废话。”
静香忽然起身，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重响，
陈路玮（景向谁依）“跟我来，那人脾气倔得很，你悠着点。”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
我跟着他拐进一间卧室，鼻尖立刻钻进铁锈和草药混合的味道。
靠窗的单人床上躺着个男人，被子滑到腰际，露出的胳膊上布满青紫的瘀伤，旧伤叠着新伤，最醒目的是左肩胛骨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缠着的纱布渗着暗红的血。
听到动静，男人缓缓睁开眼。
沈南栀［我去——］
【已检测到世界男主——李杨（羊仔）：被囚陈府的杀手，原刺杀陈路玮特务。地下党员，与金弦同级，沈南栀党内上线。】
羊仔那双异常清亮的眼睛，即使蒙着痛苦的血丝，也透着股沉静的锐利。
他看见我时，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沈南栀“陈长官，这位是？”
我故意提高声音，手却悄悄摸向医药箱。
陈路玮（景向谁依）“抓来的奸细，”
他满不在乎地踢了踢床脚，
陈路玮（景向谁依）“你给他看看，别让他死了，我还没审完。”
他说着走到墙角的酒柜旁，背对着我们倒酒，玻璃器皿碰撞的声音成了最好的掩护。
我蹲下身打开箱子，假装取镊子的手飞快地掀开暗格，将那张处方单塞进白大褂内侧口袋。
我低头给羊仔检查伤口，指尖触到他皮肤时，对方忽然用极轻的力道捏了捏我的手腕——
这是金弦说过的暗号，代表“安全”。
沈南栀“伤口有点发炎。”
我一边用酒精棉消毒，一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沈南栀“码头布防图，三日后需要。”
羊仔的喉结动了动，眼神示意明白。
我用镊子夹起块纱布，在他伤口上方比划着——先画了个圆，再竖划三道，最后点了两下。
这是金弦教我临时约定的密语：
圆代表每日送来的药汤，三道竖线是药碗内侧的暗记，两点则是指每日辰时、酉时两个传递时间。
李杨（羊仔）“嗯……”
羊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多了丝了然。
李杨（羊仔）“多谢医生。”
他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
李杨（羊仔）“只是旧伤总疼，夜里睡不安稳。”
我知道这是在问紧急情况的应对方式。
我换了块新纱布，缠到第三圈时忽然停顿，指腹在纱布边缘按出个浅痕：
沈南栀“我给您开些安神的药膏，每日换药时涂在虎口，能缓解些。”
虎口的位置，正好对应药膏锡管的刻度，若刻度线对齐，就代表有紧急情报。
陈路玮（景向谁依）“好了。”
静香喝干了杯里的酒，转身时军靴的声音让我们两人同时噤声。
我站起身，将用过的纱布扔进托盘，
沈南栀“陈长官，伤口需要每日换药，我会安排护士按时来。”
陈路玮（景向谁依）“不必，”
他盯着我，
陈路玮（景向谁依）“就你亲自来，每日下午三点。”
我的心猛地一跳，随即镇定下来——
每日亲自来，意味着传递情报的频率更稳定。
我合上医药箱，点头时眼角余光瞥见羊仔悄悄将手缩回被子里，掌心似乎攥着什么。
◎配音演员：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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