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屏风映出温肃颤抖的身影,他死死攥着散开的衣襟,绸缎滑落至腰际,将苍白皮肤上的冷汗映得发亮。栖梧宫的地砖沁着寒意,膝盖硌在青砖上的疼痛,远不及心口灼烧般的屈辱。
赵倾城斜倚在云锦软榻,绣着金线鸾鸟的裙裾如流水般铺展。她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戴着玉镯的脚踝,羊脂白玉雕琢的脚链撞出清响,脚尖挑起温肃下颌时,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绷紧:"取悦我。"
殿内烛火突然明灭不定,温肃盯着对方眼底翻涌的疯狂,喉间泛起铁锈味。他想起临行前父亲塞进行囊的家书,想起陈宝银偷偷塞给他的绣帕——此刻那些温暖的画面,却成了剜心的利刃。
见他僵在原地,赵倾城笑意骤然消失。她猛地坐起身,鎏金护甲扯开他腰间系带,布料坠地的声响惊得梁上夜枭振翅。"上来。"她的手掌重重拍在床榻,震得鎏金帐钩叮当作响。
温肃闭上眼,泪水顺着睫毛滚落。他机械地爬上床,被褥间残留着龙涎香与血腥味的混合气息。赵倾城的指尖划过他脊背时,他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原来人在极致的恐惧与屈辱中,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而殿外,两个暗卫如石雕般伫立,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恰好笼罩住整座栖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