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揉着酸胀的眼睛第N次检查文件。电脑屏幕的光照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青色阴影。当她无意间将两个数据表叠加对比时，突然瞪大眼睛。
"这个变量..."她猛地坐直，抓起计算器狂按，"天啊！"随后，重新认真仔细核查了这个文件内容。
二十分钟后，她赤着脚狂奔在办公区，鞋子早在奔跑时在拐角处就跑丢了。会议室的门突然被"砰"地推开，正在开跨国视频会议的高管们齐刷刷回头。
"谢总！"她气喘吁吁地撑着桌面，"条款3.2是陷阱，快看！"
法务总监皱眉："苏小姐，我们在..."
"让他们看看这个。"谢凛直接切断视频通话，接过她手中的平板。屏幕上，两组数据曲线在某个节点突然交叉。
"如果原材料价格波动超5%，"苏晚晚指着交叉点，"根据这个隐藏公式，我们要倒赔对方1200万！"
会议室鸦雀无声。法务部主管的咖啡杯"当啷"掉在地上。
谢凛的眼神在她光着的脚上停留片刻，突然起身："备车，去实地考察。"
郊外工业区暴雨如注，苏晚晚的伞早被狂风吹折。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水里，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生锈的管道。
"这里！这里！"她突然蹲下，指着阀门上的铭牌，"生产日期被篡改过！"
谢凛蹲下身时，昂贵的西裤直接浸在泥水里。两人头碰头查看铭牌，他呼吸间的热气拂过她湿漉漉的鬓角。
"还有这里。"她指向配电箱，冻得发青的手指微微发抖，"他们用二手设备冒充..."
话音未落，谢凛突然抓住她手腕。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冰凉的皮肤，另一只手摘下沾满雨水的眼镜。
"张嘴。"
"啊？"
一颗薄荷糖被塞进她嘴里，清凉感瞬间冲上鼻腔。谢凛已经脱下西装外套罩在她头上，布料还带着他的体温。
"笨蛋。"他低头查看铭牌，声音却比平时柔和，"会感冒。"
"有人来了！"苏晚晚用气音说，后背紧贴着他胸膛。她能感觉到谢凛的心跳透过衬衫传来，稳定而有力。
三个黑影正在检查设备，为首的男人突然踢翻原料桶："妈的，谢家派人来查了！"
苏晚晚不小心踩到钢管，清脆的金属声在寂静中炸开。
"跑！"谢凛拽起她就往侧门冲。身后传来怒骂和杂乱脚步声，一道寒光闪过——有人掷出了扳手。
千钧一发之际，谢凛猛地将她扑倒在堆积的麻袋上。扳手擦过他额角，鲜血立刻顺着眉骨滴在她脸上。
"谢总！您流血...
"闭嘴。"他用手背抹了把脸，血痕在冷白皮肤上触目惊心，"现在，按我说的做。"
他们躲在排水管道里，雨水在头顶的铁皮上敲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苏晚晚正用撕开的衬衫下摆给他包扎，突然发现他锁骨下方有道半月形疤痕。
"这是..."
"三年前。"他因她的触碰轻颤，"这家厂发生泄漏，我送养老院的张淑芬去医院时被钢筋划的。"
苏晚晚的手顿住了。张奶奶总念叨的"救命恩人"，居然是...
"所以您早就知道辐射问题？"她声音发紧，"那并购案..."
"需要证据链。"谢凛突然抓住她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伤疤上，"就像现在，你亲自摸到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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