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胡言乱语,絮絮叨叨,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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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15岁,喜欢胡思乱想,喜欢滔滔不绝。我的理论不能称之为理论。
妈妈说,孩子的生日是妈妈的受难日。
既然在那天灾难降临了,那么为什么,她们不能被称之为幸存者?
正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我取了一个带着不确定性的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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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空瓶(终章节选)
他的视野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和血液滴落的声音。他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腹部的剧痛已经变成了一种钝重的、持续的下坠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体内一点点剥离。
红色的微光闪烁着,而后渐渐淡去。他能感觉到,那个孩子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是那种充满敌意的静止,而是一种奇异的、温顺的等待。
他发出一声干涩的苦笑,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破庙外,雨势渐小。一缕微弱的月光穿过残破的屋顶,落在他高隆的腹部上。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那层紧绷的皮肤。
当下一阵前所未有的宫缩猛然袭来,他的指甲深深抠进地面,指节泛白。这一次的疼痛与之前截然不同,不再是那种充满恶意的撕扯,而是一种自然的、几乎是神圣的阵痛。
……
"对不起..."他轻声说,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还有...谢谢你。"
七个空瓶静静地躺在角落,它们的使命已经完成。而他的赎罪之路,才刚刚开始。
-事实上你并不能说这是神圣的,因为事实上分娩不管对于所有人都是随时会夺去谁的生命的,平安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但是事实是要做好准备随时会死,无人担保。
曾有一个孩子的生日是妈妈的受难日的说法(我有次过生日不被重视,我跟我妈沟通时这时她给我一句话轻飘飘的回答),这是最恶毒的诅咒,但我再次不多做评价,只是说,既然是灾难降临了,那为什么我说她们都是幸存者却是不被理解的呢(在继我妈对我说的那句“还是要生一个孩子”后,当我对我妈说“你不觉得她们都是幸存者吗?”时是在餐桌上,她只说我说的什么东西。
我不想再做细致的回忆,像是唯美的散文里一样写出“那天晚上的螃蟹白菜”,有些回忆只会加剧这份痛苦。我无法多做苛责,可每当想起那句话,此刻我湿润的眼眶和雨过般的鼻息已经在告诉我,有些东西已经在一辈子伴随我了。
有些人不应受这份痛,有些人不该受这份惩罚,而应该受这份惩罚的人,如果能记住这种痛,那也足够了。That's enough, not too much.
还有我希望每个人也都能知道,有些人不是死在产床上,而是死在月子里。血栓,听起来可怕吗?没有人可以给你打包票。唯一可以对此负责的只有你杜绝这一切因此而死的可能性。否则在死亡率之下,人人是赌徒。有句话虽然说来不好听,但是“赌狗不值得同情”,这句话也仍然存在着并被使用。而一旦是赌,就是一件极其不负责的事情。可以选择的责任永远不甘示成为一个尽职责,所以你可以选择是让它轻飘飘的掠过,像是傍晚午后公园的一缕清风,而不是让命运的重担重重砸在你身上。否则你都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负不起这个责了,你又如何能对另一个生命担起责任,甚至更多?没有保障的事又能如何能做?是否迫不得已都是令人悲伤的。
没人想在地狱中出生,就像我也不想在地狱里死去。归根结底是不想去死。我不想痛,更不想死。不想死,也不想以这个方式去死。不想因有选择的事而走向绝望的结局。
否则期待毫无意义。说到底是不值得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我去这样做,也没有谁值当的我这样做。如果是为了谁要这样做,那本身已经是一件很完蛋的事情了。是我的人生已经大错特错。是我目前终极一生已经不能理解的事。为什么?是以糟糕作为底色的走向。为了什么?人如果活着注定会成为父辈,但本来就只有一部分人会为人父母。为了幸福,为了活着。生孩子这件事是对我来说这辈子都已经不可能的事情。我不可能生孩子。何谈要生孩子?)
我所以我也不明白,我就正常的写,字数几百,一大堆没有顺序的话,直奔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