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鲜血淋漓的世间与地狱有何区别？

精神陷入混乱，癫狂的理智扭曲着眼前的场景，血色沾染了彩色的世界。

我还清醒吗？

我还活着吗？

为什么我眼前的月亮是红色的？

是不是我早已经深陷无限月读？

是不是我也是神树上的祭品？

不不不，这是真实的。

真实的人间，才会如地狱，才是地狱。

鲜血顺着额角留下，宇智波带土喃喃自语，“这里……是地狱啊……”

高悬于天的是什么？月亮是否还是一如往初般皎洁？

啊……不对。

月亮上还有个老妖怪。

不合时宜的联想让宇智波带土回神，开着虚化走向倒在血泊里的少女，算上前世，也有将近二十年了，少女依旧是少女，从未改变，也未曾长大。

好像她一直在自己心中是温柔的，柔软而甜蜜的……

脑子好像在打架，一边在说死去的琳是虚假的，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一边在说再忍一忍，很快就能摆脱控制，从棋子成为棋手，再强一点，再强一点，最好举世无敌，然后就可以掀翻这个棋盘，然后把插手棋局的观棋人强行出局。

一年，最多一年，我就能把琳重新复活，那时候斑也好，黑绝也好，都不再是威胁，眨了眨眼睛，宇智波带土光明正大的把野原琳的身体收入神威空间。

一个偏执的，疯狂的，一意孤行的宇智波，才是对于斑和黑绝来说的好宇智波。

少年人的赤忱早已面目全非，那时候的自己有全心全意爱着这个世界的天真，却没有说话的资本。

那么如今呢？

至少不要走向虚无。

宇智波带土，你不是一个人。

大步向前行的离开，重新回到那个不见光亮的山洞。

旧时代的主角在里面等着心甘情愿的棋子回归，还有个谋划千年黑绝。

“老头子，和我说说吧，你那个无限月读。”

宇智波带土说出来和上一次一样的话，做着一样的事。

宇智波斑觉得这小子疯的不轻，刚刚听白绝汇报说人把自己小青梅的尸体随身携带。

对于这种行为，宇智波斑思考无果，决定不再想着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开始宣讲自己的理念，“欢迎回来，我的代行者。”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煎熬又充实，当务之急的是提升自己的实力，这具身体需要重新熟悉，许多年少是没有想过的，无法做到的，现在都可以试一试。

就比如，让木遁和自己更加融合。

神威空间的无干扰加精神力与查克拉的同步修炼，在意识层面内构建一个木遁查克拉网络，再通过精神力引导自身查克拉与之共鸣。

具体参考于佐助通过修炼让咒印查克拉与自身融合。

没道理他行我不行，不行也得行！

再次不得不说，自己的神威不愧是祂都看好的眼睛，感受着祂开的后门，宇智波带土能感觉到自己左眼在缓慢进化。

只是希望那只眼睛不要给笨卡卡造成太大的负担，但现阶段有灵魂契约的链接，有自己的查克拉供给哪只眼睛，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垂眸想着神威空间封印着的东西，算着时间，度过这个每天都在被精神污染的日子。

——

旗木卡卡西再次醒来时面对的就是推门而入的波风水门，看着和漩涡鸣人如出一辙的灿烂笑容。

还是和鸣人不一样的。

有多久没有看见水门老师了，如此鲜活的，明艳的水门老师，他是好老师，可我却不是一个好学生。

脑子转动着思考，带土选择这个时间点的意义，和带土的后续行为，一年后，一年后才被放宽限制吗？

那有这么多运气使然，有的只是人心险恶。

斑不死，黑绝不封，回来了又怎么样？

只不过是扩大伤亡罢了。

“水门老师，琳……”旗木卡卡西低头垂眸，，双手紧紧捏住被单，最终说出一句，“我没能保护好琳。”

这是事实。

我算什么上忍！

内心在发出质问，眼前仿佛看到了那个少年无力的捶打地面，在另一个濒临死亡的少年面前自暴自弃。

“无论村里的人怎么说，你都是一个优秀的上忍。”

原来你早就给了答案。

“这不是你的错。”波风水门看着仅剩的弟子安慰，“况且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我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琳。”

渺茫的希望，波风水门知道，带土的临终嘱托，卡卡西靠着继承来的理念在前行，如今又遭受了这种打击，他害怕卡卡西重新封闭起那半开的心门，且光从战场情况来看这件事就疑点重重。

为什么偏偏是水门班。

消失的琳，昏迷的卡卡西，和死相惨烈的雾影忍者。

所以，谁是背后之人。

他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