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会破坏气氛啊你。”宇智波带土说着，没好气的啧了一声。
看着一脸恍惚的人，压下去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卡卡西，你什么时候回木叶？”
那一份温柔和情感仿佛被瞬间收回，空间里弥漫着沉默。
过了一会，旗木卡卡西才像是找回了声音询问，“带土……你不回木叶了吗？”
为什么不是我们？
“卡卡西。”宇智波带土顿了顿，脑海中想起神威空间里的对话，继续道：“你总在幻想，幻想着一切都没发生，你在十八年的幻想里认识我，美化我。可现实并不会以幻想来发展，既定的现实不会改变，十二岁的宇智波带土的肉体，精神，早已经被碾碎……”早已经不是你梦想中的英雄。
“带土就是带土。”直觉让旗木卡卡西拉住宇智波带土的手，心脏跳的跳动的声音好像震动到了口舌，面对宇智波带土，自己总会失去冷静。
“我看到的是你，一直都是你。我只是在想，我们好像一直在分离。短暂的重逢，然后又是长久的分离，我好像一直在等，一直看着，每一次都是你先走。这一次，是不是下一次重逢就又是生死别离！”
看着越说越激动，眼尾都有些泛红的旗木卡卡西，宇智波带土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
看着明显心虚的宇智波带土，旗木卡卡西咬咬牙，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拉住对方衣领愤怒道，“你个没脑子的吊车尾！不管你有什么计划，都不允许你擅自行动！”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快放手，要呼吸不了啦！”胡乱挥舞着手臂，就是不自己挣脱的宇智波带土被旗木卡卡西松手的力道弄的跌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旗木卡卡西那只透露出锋利的眼睛笑了起来。
“你可是我亲自定下的同伴，把你丢下了我的文书工作谁来做。放心吧，我一定会做一个黑心上司狠狠地使唤你的！”宇智波带土起身，揽住旗木卡卡西的肩膀，笑嘻嘻的说。
旗木卡卡西沉默，想反悔的心蠢蠢欲动。最后还是叹气，选择解释一下自己的情况，“团藏想要写轮眼，根的人在我任务的路上伏击我。”
“实力提升的太快了，我一个外族人得到宇智波的眼睛在短短的时间里实力大涨，让他起了夺眼的心思。”说到这里旗木卡卡西顿了顿，“人数太多了，估计对我势在必得，如果不是带土拉我进来，再次醒过来估计就是在大蛇丸大人哪里了。”
宇智波带土：……
深吸了一口气，怒火在炙烤着心脏，哪怕知道眼前人不是能被轻易打倒算计的人，现在这一副‘你把我送回去就是送我去死的模样’也有水分，但还是忍不住的感到愤怒与悲哀。
木叶背叛了旗木卡卡西。
从旗木朔茂自杀开始，宇智波带土就明白的事情此刻还是会因为这种事情愤怒。
他在为旗木卡卡西的境遇感到痛苦。
“卡卡西，我还可以相信水门老师吗？”带着迷茫和困惑，宇智波带土的理智和情感在冲击，理智分析出来这件事告诉波风水门也只是陷入拉扯，对团藏来说，波风水门的怀疑，根本动摇不了他的地位，情感上却又希望水门老师能为旗木卡卡西冲动一回。
旗木卡卡西看着带土眼底的迷茫，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想起水门老师拍着他的肩膀说“要成为比我更优秀的忍者”时的温柔，想起对方在他因带土的事自我封闭时，默默的关照。
可他也记得，老师穿上火影袍后，眉宇间日渐深重的疲惫，记得那些被“村子大义”压下去的叹息。
长老团在木叶扎根太久，已经难以拔除。
“老师他……”旗木卡卡西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风，“他会难过的，但他是火影。”
这几个字像一把钝刀，斩断了那一丝幻想。宇智波带土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神威空间的空气都跟着震颤起来。“火影就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子被算计？”他低吼出声，猩红的写轮眼在眼眶里打转，“那琳呢？当年她死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在想‘我是火影’？！”
憋了半辈子的话就这么在怒火下出口，说完宇智波带土就愣住了，像是被自己的话烫到。
旗木卡卡西的脸色瞬间苍白，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在空间里碰撞。
过了很久，旗木卡卡西才低声道：“带土，老师不知道琳的事……当时的情况太乱了。”
“不知道？”宇智波带土自嘲地笑了笑，笑声里全是涩味，“是啊，他永远不知道。他站在火影的位置上，能看到的只有木叶的整体，看不到我们这些被碾碎在角落里的人。”
宇智波带土忽然转身，背对着旗木卡卡西，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色，只是声音闷闷回说：“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火影，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知道了什么？是知道不该指望水门，还是知道木叶从骨子里就烂透了？旗木卡卡西想问，却没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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