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暗涌

恋爱的甜蜜在深秋的寒风里发酵。杨博文会在早读课偷偷往左奇函抽屉塞温热的牛奶，左奇函则会在晚自习后陪他绕着操场散步。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杨博文偶尔踩住左奇函的影子，换来少年无奈又温柔的轻推。

变故发生在一次月考后。杨博文破天荒挤进班级前十，却在领奖时听到后排同学的窃窃私语：“他最近总和左奇函黏在一起，不会是……”议论声像细小的银针，扎得他后颈发烫。放学路上，左奇函察觉到他的沉默，伸手想牵他，被杨博文下意识躲开。

“怎么了？”左奇函停下脚步，路灯把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梧桐树干上。杨博文盯着地上交错的枝影，喉咙发紧：“我们……是不是太明显了？”

左奇函垂眸沉默片刻，伸手揉乱杨博文的头发：“不用在意别人。”但少年眼底的黯淡还是刺痛了杨博文。那天之后，他们刻意保持距离，上课不再传纸条，课间各自低头做题，只有放学时，左奇函依然会默默跟在杨博文身后，直到目送他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