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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综影视:落英

南诏王宫的地魔兽危机解除三天后,沈落英站在七侠镇繁华的街口,恍如隔世。

三天前那场恶战留下的疲惫还未完全消退。她和白子画、酒剑仙、灵儿合力封印了地魔兽,保住了南诏王宫,但拜月教主和欧阳少恭依然在逃。更令她担忧的是,在封印地魔兽的最后关头,灵儿手腕上突然浮现的奇特纹路——那纹路竟与她手机壳上的装饰图案一模一样。

"系统,"沈落英低声问道,"灵儿手腕上的纹路是怎么回事?"

手机屏幕闪烁:

【信息不足,无法解答】

【建议:优先完成支线任务,获取更多情报】

沈落英叹了口气,抬头打量眼前的七侠镇。这座古镇比她想象中更加繁华,青石板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根据安迪提供的地址,樊胜美家就在镇西的平民区。

"落英姑娘!这边!"

安迪的声音从一家茶楼二层传来。沈落英抬头,看到安迪正朝她招手,身旁坐着李逍遥和林月如。三人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

茶楼雅间里,安迪简要介绍了情况:"樊胜美今年二十五岁,是七侠镇绣坊的女工。她父母极度重男轻女,把所有积蓄都花在儿子樊胜军身上,甚至逼女儿借钱供儿子赌博。"

"典型的樊胜美式家庭悲剧。"沈落英苦笑,"和《欢乐颂》里一模一样。"

"更糟。"安迪递过一叠纸张,"樊胜军最近欠下了杜长风名下赌坊五百两银子。杜长风提出,要么还钱,要么让樊胜美去他的'天下第一楼'做工抵债。"

沈落英翻阅着资料,眉头越皱越紧。"天下第一楼"表面上是高级酒楼,实则是风月场所。杜长风这招,分明是要逼良为娼。

"这个杜长风,"沈落英问道,"到底是什么来头?"

安迪摇头:"表面上是商人,实际背景复杂。最近有个叫明台的年轻商人频繁接触他,似乎在调查什么。"

明台!沈落英眼睛一亮。《伪装者》中的明家小少爷,军统特工,中共地下党。如果真是他,那事情就有趣了。

"我们需要分两步走,"沈落英制定计划,"首先解决樊胜军的债务问题,不能让他拖累妹妹;其次,要给樊胜美一个自立更生的机会,让她有勇气摆脱家庭束缚。"

李逍遥挠头:"怎么解决债务?我们可没五百两银子。"

沈落英神秘一笑:"谁说我们要还钱?我们需要的是...让这笔债消失。"

林月如挑眉:"你有主意了?"

"嗯。"沈落英点头,"不过需要你们配合演场戏。"

当天傍晚,七侠镇最大的赌坊"金钩坊"迎来了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正是女扮男装的沈落英。她手持折扇,腰挂玉佩,一副纨绔子弟的派头。李逍遥和林月如扮作她的随从,三人浩浩荡荡闯进赌坊。

"听说你们这儿玩得最大?"沈落英故意粗着嗓子问道,同时暗中观察四周。

赌坊内乌烟瘴气,各色人等围在赌桌旁吆五喝六。她的目光很快锁定在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身上——那人锦衣华服,正监督着手下收钱,想必就是杜长风。

"这位公子面生啊。"杜长风果然迎了上来,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沈落英的衣着配饰,"想玩什么?牌九、骰子,还是番摊?"

沈落英啪地打开折扇:"听说你们这儿有种新玩法,叫'猜大小'?"

杜长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公子消息灵通。这玩法是从西域传来的,规则简单——"他示意手下拿来三个骰子和一个特制的骰盅,"下注猜三个骰子点数之和的大小,9点以下为小,10点以上为大。赔率一赔一。"

沈落英暗自冷笑。这分明是做了手脚的赌局。普通骰盅摇动时能听到骰子声音判断点数,但这种特制骰盅完全隔音,庄家想开几点就几点。

"有趣。"她故作天真地掏出一锭金子拍在桌上,"一百两,押大!"

杜长风眼睛一亮:"公子爽快!"

几轮下来,沈落英"顺理成章"地输掉了三百两。她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又拍出两锭金子:"再来!这次我亲自摇骰!"

杜长风迟疑了一下,但看在金子的份上同意了。沈落英接过骰盅,暗中运用仙术感知能力——虽然她不会法术,但这种基础能力足以让她"感知"到骰子的动向。

"大!"她猛地揭开骰盅——四、五、六,十五点!

杜长风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常态:"公子运气来了。继续?"

"当然!"

接下来的局面完全逆转。沈落英连赢五把,不仅赢回本金,还倒赚了二百两。杜长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公子好手段。"他阴森森地说,"不知师承哪位高人?"

沈落英扇子一收:"自学成才。对了,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叫樊胜军的,欠了不少钱?"

杜长风眯起眼睛:"公子认识他?"

"不认识。但我最讨厌赌品差的人。"沈落英故意提高声音,"听说他输了钱就跑,还让妹妹抵债?这种人也配赌博?"

赌坊里顿时议论纷纷。不少赌客露出鄙夷之色——赌徒也有赌徒的规矩,连累家人是最被人不齿的。

杜长风面子挂不住了:"公子此言差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是吗?"沈落英冷笑,"那不如请这位樊胜军出来,我们当面对质?"

杜长风使了个眼色,很快,一个獐头鼠目的年轻人被带了上来。他畏畏缩缩的样子,与樊胜美有三分相似,想必就是樊胜军。

"这位公子找你。"杜长风阴恻恻地说。

樊胜军扑通跪下:"大爷饶命!我...我真的没钱了..."

沈落英厌恶地皱眉:"听说你让妹妹抵债?"

"我...我也是没办法..."樊胜军哭丧着脸,"妹妹在绣坊做工,好歹有份收入..."

"放屁!"沈落英猛地拍桌,"你妹妹的血汗钱全填了你的无底洞!今日我要替天行道!"她转向杜长风,"杜老板,他欠你多少?"

"五百两。"

"我替他还了。"沈落英示意李逍遥拿出刚赢的银票,"但有个条件——"她一把揪住樊胜军的衣领,"从今往后,你再敢碰赌博,再敢拖累妹妹,我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明白吗?"

樊胜军吓得直哆嗦:"明、明白..."

杜长风接过银票,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公子为何对樊家的事如此上心?"

沈落英冷笑:"路见不平罢了。对了,杜老板..."她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你和南诏国的拜月教主有生意往来?"

杜长风脸色大变:"公子慎言!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是吗?"沈落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我们还会再见的。"

离开赌坊,三人迅速拐进一条小巷。确认无人跟踪后,沈落英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吓死我了..."她恢复女声,"杜长风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林月如扶住她:"你演得不错嘛!特别是最后那段,杜长风脸都绿了。"

李逍遥挠头:"不过落英姐,我们不是要让债务消失吗?怎么反而替他还钱了?"

沈落英神秘一笑:"等着看吧。安迪那边应该已经行动了。"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三人循声望去,只见赌坊方向冒出滚滚浓烟!

"着火了?"李逍遥惊呼。

"不是。"沈落英笑了,"是我们的第二步计划。"

原来,在沈落英吸引杜长风注意力的同时,安迪已经带着真正的官府捕快埋伏在赌坊周围。等沈落英一离开,捕快立刻突袭赌坊,搜出了做手脚的骰子和账本。那浓烟是捕快们烧毁赌具时产生的。

"杜长风的赌坊涉嫌欺诈,所有债务一笔勾销。"沈落英解释道,"我刚才那出戏,只是为了当众羞辱樊胜军,让他以后再也不敢赌博拖累妹妹。"

李逍遥恍然大悟:"高!实在是高!"

三人回到安迪的钱庄,果然看到樊胜美已经在那里等候。她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姣好却带着憔悴,双手因常年刺绣而略显粗糙。

"这位就是救我出苦海的恩人?"樊胜美见到沈落英,立刻要跪下磕头。

沈落英连忙扶住她:"别这样!我只是路见不平罢了。"

安迪介绍道:"我已经聘请胜美做钱庄的女掌柜,专门负责女客业务。薪水足够她独立生活。"

樊胜美眼中含泪:"多谢几位恩公。只是...我父母那边..."

"放心。"安迪拍拍她,"我已经派人去跟你父母说明了。他们若敢来闹事,我就以扰乱钱庄秩序报官。"

看着樊胜美渐渐舒展的眉头,沈落英感到一阵欣慰。至少,这个支线任务算是完成了。

手机适时震动:

【支线任务完成:成功帮助樊胜美摆脱家庭困境】

【奖励:初级易容术】

【新情报解锁:杜长风与日伪势力有联系】

沈落英刚要看详情,钱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着靛蓝色长衫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约莫二十出头,剑眉星目,举止优雅,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

"请问,这里可以兑换扬州银票吗?"男子问道,声音清朗悦耳。

沈落英却浑身一震——这声音,这长相,分明就是《伪装者》中的明台!虽然衣着发型变了,但那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骗不了人。

安迪上前接待:"可以的,公子请出示银票。"

明台递过银票,目光却扫过沈落英等人,尤其在沈落英身上多停留了一秒。沈落英确信,他认出了自己。

"这位公子,"沈落英突然开口,"可是来自上海明家?"

明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姑娘认错人了。在下姓黎,单名一个鸿字,做丝绸生意。"

沈落英微笑:"是吗?那黎公子可认识一个叫于曼丽的小姐?"

这是赤裸裸的试探。于曼丽是《伪装者》中明台的搭档兼红颜知己。如果眼前之人真是明台,必定会有反应。

果然,明台瞳孔微缩,但表面依然镇定:"抱歉,不认识。"

沈落英决定赌一把:"明公子,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关于杜长风...和拜月教主。"

明台的表情终于变了。他深深看了沈落英一眼,微微颔首。

安迪会意,引众人进入内室。确认四周无人后,明台的气质陡然一变,从儒雅商人变成了锐利特工。

"你们是谁?"他冷声问道,"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沈落英直视他的眼睛:"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明台少校。或者说...毒蝎?"

明台的手瞬间移向腰间——那里想必藏着武器。李逍遥和林月如立刻戒备起来。

"别紧张。"沈落英举起双手,"我们不是敌人。相反,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杜长风和他背后的势力。"

明台眯起眼睛:"证明给我看。"

沈落英掏出手机,调出系统刚给的关于杜长风的情报:"杜长风表面是商人,实则是日伪势力在七侠镇的代理人。他最近与南诏国拜月教主秘密交易,运送一种叫'焚寂'的武器碎片。"

明台看着手机屏幕,震惊之色难以掩饰:"这...这是什么器物?竟能显示文字..."

"这叫手机,在我的世界很常见。"沈落英决定部分坦白,"我不是此界之人。我来自一个叫'地球'的世界,那里有关于你们的故事。"

明台消化着这个匪夷所思的信息,最终选择暂时接受:"好吧,假设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对付杜长风?"

"合作。"沈落英伸出手,"情报共享,行动配合。"

明台犹豫片刻,握住了她的手:"合作愉快。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保留怀疑的权利。"

就这样,一个跨越影视世界的奇特联盟成立了。明台透露,他追踪杜长风已经三个月,发现后者不仅勾结日伪,还在秘密收集各种"具有特殊力量的物品"——包括拜月教主提供的焚寂剑碎片。

"他们计划在七侠镇建立一个秘密基地,"明台说,"似乎在准备某种大型仪式。"

沈落英心头一紧。这恐怕与欧阳少恭打破世界屏障的计划有关。

众人商议至深夜,决定由明台继续卧底调查,沈落英等人则准备应对可能的冲突。临别时,明台突然问道:"沈姑娘,你说你来自一个知道我们故事的世界...那么,在我的故事里,结局如何?"

沈落英沉默片刻:"每个人的结局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只能说,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和平。"

明台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回到同福客栈——沈落英在七侠镇的临时住处,她疲惫地瘫在床上。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解决樊胜美的困境,结识明台,得知杜长风的阴谋...她刚闭上眼睛,手机又震动起来。

【主线任务更新:调查杜长风与拜月教主的秘密交易】

【提示:白展堂可能掌握关键情报】

白展堂?《武林外传》里的盗圣?沈落英猛地坐起。对了,同福客栈就是《武林外传》的主要场景!她怎么早没想到?

她冲出房门,直奔大堂。夜深了,只有掌柜佟湘玉还在柜台算账。

"落英姑娘,这么晚还没休息?"佟湘玉热情招呼。

"佟掌柜,请问..."沈落英压低声音,"你们店里是不是有个跑堂的叫白展堂?"

佟湘玉一愣:"你认识小白?"

"算是...久仰大名。"沈落英含糊其辞,"他可在?"

"在后院劈柴呢。"佟湘玉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促狭,"怎么,姑娘对我们小白有兴趣?"

沈落英哭笑不得:"不是,是有要事相商。"

"明白,明白~"佟湘玉一副"我懂"的表情,"去吧去吧,年轻人多交流交流~"

沈落英无奈,只得往后院去。月光下,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正在劈柴。他动作利落,一招一式间隐约可见武功底子。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剑眉星目,俊朗中带着几分痞气,正是白展堂!

"这位客官,有事?"白展堂放下斧头,警惕地问道。

沈落英深吸一口气:"久闻盗圣大名,今日特来拜会。"

白展堂脸色大变,瞬间闪到她面前,手指如电点向她的穴道:"你究竟是谁?"

沈落英早有防备,一个侧身避开——多亏了酒剑仙这几天的训练。"别紧张,我不是六扇门的。相反,我想请你帮个忙,关于杜长风...和焚寂剑碎片。"

白展堂收势,狐疑地打量她:"你怎么知道这些?"

"说来话长。"沈落英看了看四周,"能找个安全的地方详谈吗?"

白展堂犹豫片刻,点点头:"跟我来。"

两人悄悄溜出客栈,来到镇外一处僻静的小树林。确认无人跟踪后,白展堂抱臂而立:"说吧,你到底什么来路?"

沈落英决定坦诚相告:"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在那里,你们的故事被写成剧本,拍成电视剧。我知道你是盗圣白玉汤,也知道你金盆洗手隐姓埋名在同福客栈当跑堂。"

白展堂目瞪口呆:"你...你疯了?"

"我知道你左肩有一道疤,是十三岁那年偷'九龙杯'时被大内高手所伤;我知道你最拿手的武功是'葵花点穴手';我还知道..."沈落英深吸一口气,"你母亲是六扇门密探白三娘。"

白展堂的脸色由怀疑变成震惊,最后化为恐惧:"你...你究竟是谁?"

"一个想阻止世界毁灭的穿越者。"沈落英真诚地说,"我需要你的帮助。杜长风正在收集具有特殊力量的物品,包括焚寂剑碎片。如果让他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白展堂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确实知道一些事...三日前,我偶然看到杜长风的手下运送一个铁箱去城郊废弃的龙王庙。箱子里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焚寂剑碎片!"沈落英激动地说,"我们必须——"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两人转头望去,只见七侠镇方向火光冲天,而那位置...正是安迪的钱庄!

"不好!"沈落英拔腿就跑,"安迪和樊胜美有危险!"

白展堂紧随其后:"等等!你还没告诉我——"

"路上解释!"沈落英头也不回地喊道,"总之,世界要完蛋了,我们需要你!"

两人冲向火光冲天的七侠镇,新的危机已经降临。而在他们身后,一轮血月悄然升起,将大地染成不祥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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