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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卷密影

重生七零:被豪门找回后我带全家逆袭

胶卷硬硬的边角硌着林晚的掌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夕阳把病房的玻璃窗照得透亮,却连一点暖意都透不进来。她靠在床头,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个手帕包裹的小东西,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兴奋,一种即将撕开真相的兴奋。

刘翠花在角落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绳子勒得她手腕通红。女人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晚,像要喷出火来。林晚瞥都懒得瞥她一眼,这种小角色,现在连让她浪费心思的资格都没有。她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能把胶卷安全冲洗出来的机会。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晚迅速调整姿势,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锐利。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消毒水的味道更浓了些。

"林小姐,该换药了。"张护士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她今天值晚班,明显不想多待。

林晚慢慢睁开眼,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她虚弱地笑了笑,声音轻得像猫叫:"张护士,麻烦你了。"

护士熟练地解开她手臂上的纱布,动作有点粗鲁。林晚咬着唇,没吭声,只是趁护士低头铺消毒棉的时候,飞快地将一张十元纸币塞进了她白大褂的口袋里。

张护士的手一顿,猛地抬头看林晚。

林晚眨眨眼,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恳求:"张护士,我能不能求你个事?"

护士捏了捏口袋里的钱,脸上的不耐烦少了点:"什么事?医院规定严得很。"

"我知道,"林晚声音更低了,"就是...我想冲洗几张照片,家里人送我的相机,里面有爷爷的照片,我想每天看看。"她顿了顿,手指揪着被子,像个想家的小姑娘,"你能不能帮我找些暗房用的东西?显影液、定影液什么的...我只用卫生间二十分钟,用完就收拾干净,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张护士犹豫了一下,眼睛瞟了瞟门口。走廊里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她咽了口唾沫,把钱往口袋深处塞了塞:"你等着,我去仓库看看能不能找着。"

"谢谢张护士!"林晚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眼底却一丝笑意都没有。

张护士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几个棕色的小瓶子,还有一包相纸。"就这些了,过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她把东西往床头柜上一放,压低声音,"快点弄,我一会儿过来收。"

"嗯!"林晚点点头,看着护士匆匆离开的背影,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她迅速把东西搬到卫生间,将门反锁。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洗发水和肥皂的混合气味。林晚扯下毛巾,死死堵住房门下的缝隙,又将淋浴喷头打开,调到热水档。蒸汽很快充满了整个卫生间,模糊了镜子,也形成了一个简易的暗房。

洗手台上,棕色的瓶子一字排开。林晚拧开第一个瓶子,深深吸了口气。前世作为财阀继承人,她学过的东西五花八门,冲洗照片不过是众多技能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她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个手帕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微型胶卷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银色的光泽,比她想象的还要小,像一截折断的指甲。

林晚咬开一个夹子,将胶卷固定在胶卷架上。热水还在哗哗地流着,蒸汽越来越浓,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显影液的味道刺鼻又熟悉。林晚用镊子夹起胶卷架,将胶卷缓缓浸入显影液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卫生间里只有水流声和她自己的心跳声。

渐渐地,影像开始在胶卷上显现。

林晚的呼吸猛地一滞。

第一个画面,是军区办公楼前那棵老槐树。树下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军大衣,戴着军帽,肩上扛着上校军衔;另一个...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是王建军!那个恶魔养父!他怎么会和军区的人有关系?

她的手微微颤抖,移到下一张。

卡车,军用卡车,停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前。车斗里装满了用油布盖着的箱子,看形状,像是...枪支?王建军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本子,正在清点什么。而那个上校就站在他身后,手里夹着烟,面无表情地看着。

林晚的心沉了下去。她继续往下看,画面一张比一张触目惊心。

军火交易。王建军在倒卖军火。

最后一张,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四个人围着一张地图,正在低声讨论。桌子上摆着茶杯和烟灰缸,墙上挂着军用地图。林晚的目光死死盯住其中一个人——那人穿着少将制服,侧脸对着镜头,左眉上方有一道明显的胎记,像一条小小的蛇!

张扬!军区副司令员张扬!那个被称为"西北虎"的张扬!爷爷相册里就有他的照片!

林晚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难怪...难怪爷爷会突然被军区的电话叫走,难怪王建军一个普通农民敢如此无法无天,难怪刘翠花拼死也要抢那个铜盒...这根本不是简单的家暴和虐待,这背后牵扯着军区高层,牵扯着军火交易!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脆响,卫生间的灯突然灭了。紧接着,整个病房,甚至整栋楼都陷入了一片漆黑。

备用电源!林晚脑中闪过这三个字,手忙脚乱地想要把胶卷从显影液中捞出来。

可已经来不及了。

窗外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玻璃碎片像冰雹一样砸进病房。寒风卷着雪花呼啸而入,瞬间吹散了卫生间里的蒸汽。

有人闯进来了!

林晚的反应快得惊人。她一把扯下毛巾,捂住胶卷,同时猛地撞向旁边的金属垃圾桶。垃圾桶"哐当"一声倒地,杂物散落一地,暂时阻挡了门口的视线。

黑暗中,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破窗而入,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寒光。

林晚屏住呼吸,像一只受惊的猫,贴着墙根慢慢移动。她对这里的环境太熟悉了,每一张桌子,每一把椅子的位置都烂熟于心。

黑影显然目标明确,直奔卫生间而来。匕首划破空气的声音擦着林晚的耳边而过,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林晚甚至能闻到刃上冰冷的铁锈味。

"胶卷在哪?"黑影开口了,声音经过处理,低沉沙哑,像是砂纸摩擦过木头。

林晚没回答,她猛地转身,撞倒了旁边的输液架。金属架"哐当啷"一声倒地,药水洒了一地,暂时阻碍了黑影的脚步。

就在这时,备用电源终于亮起,昏暗的应急灯将病房照得一片诡异。林晚看清了来人——身材高大,动作敏捷,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别装傻!交出铜盒里的东西!"黑影一步步逼近,匕首在灯光下闪着骇人的寒光。

林晚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她看着眼前的人,脑中飞速旋转。怎么办?硬拼肯定不行,这人一看就不好惹。跑?门被堵住了。藏?根本没地方藏。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晚故意拖延时间,眼睛飞快地扫视着周围,寻找可以利用的东西。

黑影冷哼一声,突然加速冲了过来。林晚瞳孔骤缩,猛地向旁边一扑,险险躲过匕首。匕首深深扎进她身后的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

林晚趁他拔匕首的空档,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狠狠砸了过去。水溅了黑影一脸,他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就是现在!

林晚转身就往门口跑。可还没跑两步,就被黑影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捏得林晚骨头都快碎了。

"啊!"林晚痛呼一声,反手用尽全力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可对方纹丝不动,像一块坚硬的石头。

两人扭打在一起,双双摔倒在地。胶卷从林晚口袋里滑了出来,掉在地上。

黑影眼疾手快,一脚踩了上去。"咔嚓"一声,胶片在他脚下碎裂。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完了,证据没了?

就在黑影低头检查胶卷是否已毁的瞬间,林晚的手无意中划过他的腰间。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形状很熟悉...是徽章?她的指尖飞快地扫过,鹰的形状...是军区特战队的雄鹰徽章!

林晚瞳孔骤缩,瞬间明白了什么。她立刻松手,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眼睛紧闭,假装被打晕了。

黑影检查了一下地上的胶卷残骸,又看了看"昏迷"的林晚,似乎松了口气。他搜遍了林晚的全身,又仔细搜查了整个病房,包括卫生间的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其他胶卷后,他才不甘心地离开了。

窗户被打开,寒风灌了进来,吹在林晚的脸上,冰冷刺骨。

过了好一会儿,林晚才缓缓睁开眼睛。病房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玻璃碎片和散落的物品。墙角的刘翠花吓得浑身发抖,裤腿湿了一片,散发出一股尿骚味。

林晚慢慢坐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摊开手掌,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一小块胶卷碎片,被她紧紧攥在手心里,完好无损。

碎片上,隐约可见"西"字文件抬头的一角。

她摸了摸耳边的伤口,那里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血珠正慢慢渗出来。刚才真是好险,如果再偏一点,她的耳朵可能就保不住了。

林晚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雪花还在飘,落在地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那个黑影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林晚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军区高层,特战队,军火交易..."西"字...这一切和张大爷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那个刻在铜盒底部的"西"字,难道指的就是张扬?

林晚握紧了手中的胶卷碎片。不管是谁,不管背后牵扯多大的势力,她都不会害怕。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任人宰割的傻白甜了。这一世,她要报仇,要把所有亏欠她的人,一个一个都拉下来!

她转身,看了一眼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刘翠花,眼神冰冷。这个女人,肯定知道些什么。而她吞下的那个东西...林晚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刘翠花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浑浊的泪水混着鼻涕淌过松弛的面颊。她那身打满补丁的蓝布袄敞着怀,露出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尿骚味和消毒水味在冷风中交织成令人作呕的气息。

林晚用脚尖勾过旁边的被单,盖在女人颤抖的腿上。"现在肯说了?"她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只有耳尖那道鲜红的伤口还在微微渗血,提醒着刚才惊心动魄的搏杀。

刘翠花突然扑过来抓住林晚的裤脚,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垢:"我说!我全说!建军哥跟那个姓西的长官是在三年前认识的......"

"三年前?"林晚蹲下身,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掌心残存的胶片纹路,"哪年的春天还是秋天?"

"清明前!"刘翠花打了个寒颤,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那年我男人刚死,建军哥说带我进城讨活路,结果把我拉到后山仓库......我亲眼看见他们搬箱子,里面都是铁家伙,乌亮亮的能照见人影......"

走廊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林晚立刻捂住刘翠花的嘴,将她拽进卫生间藏在门后。自己反手锁住房门,抓起体温计摔在地上,玻璃炸裂的脆响刚落,病房门就被粗暴推开。

张扬穿着笔挺的军装站在门口,肩章上的金星在应急灯下闪着冷光。他身后跟着两个持枪警卫员,皮鞋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林丫头没事吧?"张扬的笑声洪亮,眼角堆起的皱纹却丝毫没有暖意,"刚才医院线路故障,听说你这屋进了贼?"

林晚捂着流血的耳朵后退半步,恰到好处地露出惊恐的表情:"张爷爷......我好怕......刚才有黑影破窗进来......"她说着看向地上散落的胶卷残骸,声音带着哭腔,"我的照片......那是爷爷唯一的照片......"

张扬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在胶卷碎片上停顿了半秒。"别怕别怕,"他朝警卫员使了个眼色,"小王去叫医生,小李你仔细搜查,绝不能放过任何可疑分子!"

林晚垂下眼睑,睫毛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冷笑。当小李的军靴擦着她脚边过去时,她清楚看见对方裤腿内侧沾着的雪沫——医院后院的雪地上肯定留着脚印,只是不知道这位"西北虎"打算怎么清理现场。

"这女的是谁?"张扬终于注意到卫生间门缝里露出的衣角,语气陡然转冷。

刘翠花的哭声突然从门后传出:"长官饶命!我什么都没看见!"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蠢女人!她急忙抢在张扬前面开口:"是王建军的媳妇,她......她好像疯了,一直说胡话。"她悄悄后退半步挡住门缝,指尖在身后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刘翠花的哭声戛然而止。

张扬盯着林晚的眼睛看了足足十秒,突然又笑起来:"疯了好,疯了就不会乱说话。"他抬手想拍林晚的肩膀,却在半空中被她避开。

"爷爷什么时候来看我?"林晚仰头问,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我想爷爷了......"

"快了快了,"张扬收回手揣进裤袋,"你爷爷正在开重要会议,忙完就来看你。"他转身走向门口,"这几天我让警卫员守着你,保证安全。"

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后,林晚后背已经渗出冷汗。她推开卫生间门,刘翠花瘫在地上,嘴巴被自己的破棉袄死死堵住,只有睁得滚圆的眼睛还在转动。

"把吞下去的东西吐出来。"林晚递过搪瓷缸,"现在就吐。"

刘翠花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抗拒声。刚才那个割喉手势让她彻底明白,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比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张扬更可怕。

林晚突然抓住她的头发往洗手台上猛撞。"嘭"的一声闷响,刘翠花的额头立刻见了血。"吐还是不吐?"冰冷的声音砸在刘翠花耳边,"你猜那个黑影还会不会回来杀你灭口?"

刘翠花的身体抖得像筛糠。她终于撑不住,手指抠着自己的喉咙干呕起来。林晚打开水龙头,水花溅起打湿了女人的前襟。

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钥匙从刘翠花嘴里掉出来,滚进水池。

窗外的风雪更大了,应急灯忽明忽暗。林晚捡起那枚钥匙,发现上面刻着一个极小的"西"字。她想起碎胶片上的文件抬头,心脏骤然缩紧——这把钥匙,很可能对应着张扬藏军火的仓库!

走廊里,两个警卫员的脚步声来回走动。林晚将钥匙塞进袜子,转身看向还在干呕的刘翠花。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怎么逃离医院,而是怎么把消息送出去,送到那个正在开"重要会议"的爷爷手上。

就在这时,床头那部红色的电话机突然响了。尖锐的铃声刺破病房的寂静,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诡异。

林晚和刘翠花同时抬头望向那部电话。雪光从破碎的窗户照进来,在黑色的话筒上反射出一点幽光,像一只窥视的眼睛。电话还在固执地响着,一声又一声,仿佛在催促她走向某个未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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