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把最后一丝月光也吞了，林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我蹲在老疤身边，鼻子里全是血和泥的味儿，还有点松油的辛辣气。远处火把的光在山边上晃悠，把树影子投在地上，跟一群张牙舞爪的妖怪似的。
老疤的裤腿早就被血浸透了，我用那把破匕首划开布的时候，手都在哆嗦。倒不是怕血，在急诊室见的血比这多了去了，主要是外面那动静——官兵的甲叶子碰撞声、树枝被踩断的咔嚓声，还有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跟在耳朵边上似的。
“胯骨错位，还可能伤着动脉了。”我摸了摸老疤的腿，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的。手指头刚碰到伤处，老疤就“唔”了一声，额头上的冷汗唰地冒出来，在石头他们举着的小火把光底下亮晶晶的。
“仙师，不能管了！”石头突然按住我的手腕，他手掌全是老茧，力气大得跟铁钳子似的，“官兵离着不到三十步了，再不走都得死在这儿！”
“现在走他就是个死！”我甩开他的手，声音压得极低，“骨头错位把血管压住了，半小时内不复位，神仙来了都救不活！”
旁边几个能动弹的黄巾兵也跟着劝：“石头哥说得对，仙师，咱快撤吧！”“老疤哥……老疤哥他……”
我瞪了他们一眼：“要走你们走！我是个医生，不能把活人气儿眼睁睁断在这儿！”
这话一出口，林子里突然静得可怕，只有远处官兵的动静还在往这边爬。老疤哼哼了两声，眼睛没睁开，手却乱抓，刚好抓住我的胳膊。他的手冰凉，还直哆嗦。
我心里一揪，这要是在急诊室，无影灯一开，工具箱一摆，复位固定缝针一气呵成。哪像现在，就一把锈得能长出蘑菇的破匕首，几张小猪佩奇创可贴，还他妈有个连电都快充不上的除颤仪。
石头看着我，又看看老疤，牙咬得咯咯响。突然，他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操！拼了！老三，你带两个人去那边弄点动静，把狗官兵引开！剩下的跟我守住！仙师，你赶紧！”
“不行！”我急道，“就你们这点人，去引开不是送人头吗？”
“那怎么办？”石头眼睛都红了，“就在这儿等着被包圆？”
我们正吵着，老疤突然猛地一抽，疼得浑身哆嗦，差点叫出声来。我赶紧拿手捂住他的嘴，可已经晚了，一声闷哼还是漏了出去。
“谁在那儿？！”
远处立刻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金属碰撞的哗啦声。火把光猛地朝我们这边照过来，把石头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妈的！被发现了！”石头骂了一句，抄起地上的断矛，“跟他们拼了！”
“都别动！”我赶紧拉住他，脑子突突地跳。官兵离着最多二十步，现在冲出去就是找死。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眼睛里突然冒蓝光，系统商城界面"唰"地弹出来了。我心里骂了句娘，这破系统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时候捣乱。
界面上一个粉色的玩意儿在闪，上面写着"儿童玩具电锯（5积分）"，下面还有行小字："轻松切割，童叟无欺"。
“我切割你奶奶个腿！”我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这时候给我个玩具电锯有屁用？切水果吗？
叮！检测到宿主陷入生死危机，发布限时任务「声东击西」系统那欠揍的电子音突然在脑子里响起来。
我一愣，任务？
眼前的界面变成了任务面板：
限时任务：声东击西
任务要求：制造足够大的混乱引开追兵，保全至少3名伤兵
倒计时：15:00
任务奖励：100积分
失败惩罚：1000伏高压电击
我看着那失败惩罚，眼角直抽抽。失败就电击？你他妈这是医疗系统还是电刑系统？
“仙师！官兵快到了！”石头急道。
我抬头一看，火把光越来越近，都能看到官兵头盔上的反光了。离着也就十五六步了。
1000伏高压电击……想想都觉得浑身发麻。可怎么制造混乱？就我们这几个人，几条破枪……
等等！我突然想起刚才炸开通路的那一下。除颤仪！那破玩意儿不是能放电吗？
我赶紧低头看怀里的除颤仪，屏幕黑黢黢的，就机身还有点余温。刚才炸土墙的时候好像把电用得差不多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
“石头！”我急道，“你们身上还有没有松脂？就是引火用的那玩意儿！”
石头愣了一下：“有！前儿刚采的，还没来得及用！”
“快！拿出来！越多越好！”我又对另外两个黄巾兵喊，“你们两个，去那边！看到没有，就那堆干树叶，点着了往反方向跑！动静越大越好！”
“仙师，那你呢？”一个黄巾兵问。
“别管我！快去！”
他们虽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看我着急的样子，也不敢多问。石头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全是半凝固的松脂。另两个黄巾兵摸出火折子，猫着腰往林子另一边摸去。
“仙师，这玩意儿怎么用？”石头把松脂递给我。
我接过油布包，看了看周围。风是往官兵那边吹的，正好。我把松脂堆在离我们藏身处不远的一棵大树下，又捡起几根干树枝堆在上面。
“石头，你带他们躲好，捂住老疤的嘴，千万别出声！”我低声吩咐道。
石头点点头，赶紧扶着老疤和另外几个伤兵往巨石后面缩了缩。
这时候，官兵离着也就十步远了。我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喘气声，还有脚步声踩在泥地上的"噗嗤"声。
“仔细搜！血迹就是到这儿没的！”一个粗嗓门喊道。
“队长，你说那女的真是妖人？”
“废话！没看见刚才那雷火吗？肯定是左道邪术！抓住她，咱们都有功！”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除颤仪。老天爷保佑，这破玩意儿千万别掉链子。
我悄悄按下电源按钮，屏幕闪了一下，又黑了。我心里一沉，不会吧？关键时刻掉链子？
“妈的！”我忍不住拍了一下除颤仪。
就这一下，屏幕突然亮了！显示还有30%的电量。老天有眼！
我赶紧把除颤仪调到最大档位，电极片对准那堆松脂。
这个时候，另一边的黄巾兵已经点着了火，干树叶"噼噼啪啪"烧起来，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在那边！快追！”官兵那边一阵骚动，不少人朝着火光的方向跑去。
但还有十几个官兵没动，领头的那个队长皱着眉头：“不对！这边肯定有问题！给我搜！”
我心里暗骂一声，这些官兵还挺精明。没时间犹豫了！
我瞅准一个当官的正站在离松脂堆不远的地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除颤仪的放电按钮！
“滋啦——！”
一道刺眼的蓝色电弧从电极片里喷出来，"啪"地打在松脂堆上！松脂瞬间就着了，火"轰"的一下蹿起老高，跟个小火把似的。
更厉害的是，松脂烧起来的浓烟被风吹着，正好吹向官兵那边。电弧打在松脂上，还"噼里啪啦"地爆出一串小火花，跟放鞭炮似的。
“妖法！又是妖法！”
官兵们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屁滚尿流地往后躲。那个队长也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快！快后退！别被妖法伤着！”
我心里一阵得意，就这点胆子还来抓人？
可还没等我高兴完，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啊——！我的腿！”
是老疤！他疼得受不了，竟然醒过来了！
这一嗓子跟炸雷似的，官兵们瞬间安静下来。
“在那儿！他们在石头后面！”那个队长反应过来，指着我们藏身的巨石大喊。
火把光"唰"地一下全照过来了，把我们藏身处照得跟白天似的。这下完了，想藏都藏不住了。
“抓住他们！别让妖人跑了！”官兵们呐喊着，朝我们这边冲过来。
石头咬咬牙，挺矛就要上：“跟他们拼了！”
“等等！”我赶紧拦住他，看了一眼老疤。他疼得满头大汗，嘴唇发紫，呼吸都快没了。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不用官兵动手，他自己就先疼死了。
我心里一横，从系统空间里掏出个小玻璃瓶。这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系统送的"见面礼"，标签都黄了，上面写着"强心针（过期）"。我一直没敢用，谁知道这过期的强心针打下去是救人还是杀人。
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按住他！”我对石头说。
石头愣了一下，还是和另一个黄巾兵一起按住了老疤。我咬开瓶塞，拿出里面那支小小的针管，哆嗦着手扎进老疤的胳膊里，把药全推进去了。
“能不能活就看你命了。”我拍了拍老疤的脸。
叮！检测到医疗奇迹（使用过期药物成功维持生命体征），解锁新物品：基础缝合包！已存放至系统空间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来，我心里一喜。基础缝合包？终于有个正经玩意儿了！
可还没等我高兴完，石头就拉了我一把，脸色惨白：“仙师，快看！”
我抬头一看，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官兵已经把巨石团团围住了，里三层外三层，手里的弓箭都拉满了，箭头在火把光下闪着寒光。至少有五十多个人！
一个当官的策马上前，穿着一身铁甲，手里拿着把大刀，用刀尖指着我们这边：“石后之人听着！你们已被包围，放下武器投降！若交出那个'妖人'，可饶你们不死！”
石头他们都握着武器，紧张地看着我。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来了，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
我握紧了手里的除颤仪，看了看旁边昏迷不醒的老疤，又看了看浑身是伤的石头他们。
妈的，这破系统，这烂古代，真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
雨声突然密集起来，豆大的雨点砸在头盔上噼啪作响。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冰凉的触感让头脑清醒了几分。官兵们举着的火把在风雨中摇曳，光线下能看到他们握紧武器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还有那一张张因恐惧和贪婪而扭曲的脸。
"把那妖女交出来，我们保证不伤你们性命！"领头的铁甲官再次喊话，刀尖在火光下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线，"否则这石头就是你们的坟墓！"
石头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掌心全是冷汗："仙师，你带老疤从后面撤！我带两个人挡住他们！"他声音压得极低，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旁边的两个黄巾兵也立刻握紧断矛，点头附和。
"你疯了？"我甩开他的手，目光扫过巨石后方陡峭的山壁，"后面是万丈悬崖！你让我背个断腿的跳下去？"雨水顺着发梢滴进眼睛，涩得我眯起眼，"都别动，听我指挥。"
"还指挥个屁！"石头眼睛赤红，低吼道，"他们马上就要射箭了！"
话音未落，"嗡"的一声轻响，一支羽箭擦着巨石掠过，深深钉进另一侧的树干里，箭尾还在剧烈颤动。
"数到三，咱们一起冲出去！"石头举起断矛，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一——"
"等等！"我突然想起什么，从系统空间掏出刚解锁的基础缝合包。巴掌大的帆布包里装着几包消毒棉纱、两瓶碘伏和一个针线盒——针线盒里插着的不是缝衣服的绣花针，而是银光闪闪的缝合针，旁边还卷着几卷黑色的丝线。
这他妈是要我现场给老疤做骨科手术？
"看到那个断崖没有？"我突然按住石头的肩膀，指向巨石右侧二十步外的一处凹陷，那里生长着一丛茂密的矮灌木，在风雨中若隐若现，"那边有个凹洞，能藏人！"
石头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别管那么多！"我急急解开老疤的腰带，撕成几条布条，又从缝合包里拿出碘伏，"帮我按住他！"
"仙师！官兵要上来了！"
我抬头一看，几个官兵正猫着腰从巨石两侧绕过来，领头的举着刀，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离着最近的那个，口水都快流到了胡子上。
"石头！火折子！"我突然大喊。
石头下意识地掏出火折子递给我。我一把夺过，扯下裙摆沾了松脂的布条缠在匕首上，"咔嚓"一声吹着火折子。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出我扭曲的脸。
"妖女要放妖法了！快退！"官兵们吓得连连后退，举着刀却不敢上前。
我心里冷笑，就这点胆子还敢追来？
"石头，带他们去凹洞！快！"我压低声音，同时挥舞着燃烧的匕首朝官兵们逼近一步。火苗在风雨中摇曳，浓烟呛得我直咳嗽，却也成功挡住了官兵的视线。
石头不再犹豫，背起老疤，对另外两个黄巾兵使了个眼色，三人猫着腰朝断崖方向摸去。
"妖女休走！"铁甲官显然看出了我的意图，大喝一声，"放箭！"
"嗡——"
又是一阵箭雨袭来。我就地一滚，躲到巨石后面，箭头"噼噼啪啪"地钉在石头上，火星四溅。
"妈的！"我暗骂一声，看着石头他们快要到达凹洞，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只要进了凹洞，凭借那里复杂的地形，官兵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啊！"
一声惨叫突然响起。我抬头一看，一个黄巾兵刚跑到凹洞边缘，就被一支冷箭射中了小腿，惨叫着倒在地上。
"军平！"石头怒吼一声，转身要去救他，却被另一支箭逼了回去，只能躲在一块岩石后面。
这下完了！
我看着倒在空地上挣扎的黄巾兵，又看了看步步逼近的官兵，脑子里一片混乱。救还是不救？
救，我们都得死在这儿。不救，良心不安。况且，系统任务要求"保全至少3名伤兵"，现在已经少了一个......
"妖女，没招了吧？"铁甲官狞笑着，举着刀朝我走来，"乖乖束手就擒，让老子玩玩，说不定还能饶你个全尸！"
我握紧匕首，掌心全是冷汗。燃烧的布条已经快烧到尽头，火苗烫得我手指生疼。
就在这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看着手里的缝合包，又看了看地上那支沾满松脂的箭......
"妈的，拼了！"
我突然站起来，举着匕首朝铁甲官冲去。官兵们吓得四散躲避，弓箭也不敢乱放，生怕伤到自己人。
"来得好！"铁甲官狞笑着举刀劈来。
我算准时机，侧身躲过刀锋，同时将手里燃烧的匕首狠狠朝他脸上扔去！铁甲官慌忙后退，我趁机一个箭步冲到受伤的黄巾兵身边，割断他腿上的箭杆，撕下他的衣服做了个简单的包扎。
"还能走吗？"我低声问。
黄巾兵咬着牙点头，脸色惨白如纸。
"扶着我！"我架起他，朝凹洞方向冲去。箭雨再次袭来，我拉着黄巾兵左躲右闪，好几次箭头都擦着头发飞过。
"快到了！"
就在我们快要冲进凹洞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我回头一看，一支火箭正朝我们射来！火光在雨幕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目标正是......
我身后的松脂堆！
"不好！"我心里咯噔一下。之前为了制造混乱，我在附近堆了不少松脂......
"轰！"
一声巨响，松脂堆被火箭点燃，火焰瞬间冲天而起，形成一道火墙，将我和黄巾兵与凹洞隔开。热浪扑面而来，烤得皮肤生疼。
"哈哈哈！妖女，你的妖法失灵了吧！"铁甲官的狂笑声从火墙对面传来，"给我射死他们！"
我拉着黄巾兵躲到一块岩石后面，箭雨像雨点般落在周围，碎石飞溅。黄巾兵疼得直哼哼，腿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仙师......对不起......"他咬着牙说，"拖累你了......"
我没说话，掏出缝合包。现在只能用最后一招了。我打开针线盒，拿出那几枚银光闪闪的缝合针，又看了看黄巾兵流血的腿......
也许，这次真的要做骨科手术了。
就在这时，火墙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是石头焦急的喊声："仙师！快！从这边走！"
我抬头一看，只见火墙的一角竟然被人扒开了一个缺口，石头正站在缺口那边朝我们招手，脸上沾满了烟灰，头发都烧焦了几缕。
"你怎么......"我惊讶地看着他。
"别废话！快过来！"石头大喊，"我找到一条小路！"
我不再犹豫，架起黄巾兵朝缺口冲去。火墙的温度高得吓人，眉毛都快被燎着了。穿过缺口时，一块燃烧的木头掉下来，砸在我的肩膀上，疼得我眼泪差点流出来。
"快走！"石头一把接过黄巾兵，背在身上，"后面还有追兵！"
我点点头，跟着他钻进一条狭窄的缝隙。缝隙里又黑又湿，只能容一个人勉强通过。石头背着人走在前面，我紧随其后，能听到身后官兵的喊叫声越来越近。
"这边！"石头拐进一个岔路口。
我跟着他七拐八绕，感觉像是在走迷宫。缝隙越来越窄，最后只能匍匐前进。泥土和树枝划破了皮肤，火辣辣地疼。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一丝光亮。石头加快速度，钻了出去。我紧随其后，一出缝隙就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们站在一处悬崖边，下方是万丈深渊，云雾缭绕，看不清底。旁边有一条仅能容一人通过的小路，蜿蜒曲折地通向山下。
"这是......"我惊讶地看着这条小路。
"以前采药时发现的，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石头抹了把脸上的泥，"快走吧，官兵迟早会找到这里。"
我们刚要动身，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回头一看，只见几个官兵正从缝隙里钻出来，领头的正是那个铁甲官！
"妖女！看你往哪跑！"铁甲官狞笑着举刀朝我们冲来。
石头将黄巾兵交给我，自己举起断矛迎了上去："仙师，带他们先走！我断后！"
"不行！"我急道，"你一个人......"
"快走！"石头怒吼一声，已经和铁甲官缠斗在一起。断矛对大刀，明显处于劣势。几个回合下来，石头就被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我看着身边受伤的黄巾兵和昏迷的老疤，又看看危在旦夕的石头，心里猛地一横。
我从系统空间掏出那瓶碘伏，又拿出几枚缝合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石头！接着！"我突然大喊一声，将手里的碘伏朝铁甲官扔去。
铁甲官下意识地躲闪，石头趁机猛攻一刀，逼得他连连后退。就在这时，我已经冲到铁甲官身后，将几枚缝合针狠狠朝他脖子扎去！
铁甲官惨叫一声，捂着脖子倒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里汩汩流出。
我喘着粗气，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愣了半天。
我杀人了？
"仙师！快走！"石头的喊声惊醒了我。更多的官兵已经从缝隙里钻出来，正朝我们冲来。
我点点头，和石头一起架着老疤和受伤的黄巾兵，沿着小路朝山下跑去。身后传来官兵们愤怒的喊叫声，但我们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雨还在下，山路湿滑难行。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谁也不知道前面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但至少，我们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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