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田栩宁的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垂，程鹿瑶微微动了动，有些躲开的意思，田栩宁拉着他的手腕，看着她说
田栩宁"顺便，我知道你每次来京城都住四季酒店2806号房——因为那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年，等你的地方"
程鹿瑶的心跳漏了一拍，三年前那个雪夜，她确实在2806号房门口看到一个身影，当时以为是错觉，她轻声问
程鹿瑶“为什么等我”
田栩宁退后一步，笑容里带着年少时那种倔强，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田栩宁"因为那天我决定，不再做你的乖弟弟了"
田栩宁"对了，温楠的事是假的，我付了她五十万陪你演戏"
说完，田栩宁转身走向门口，门关上后，程鹿瑶才发现手心全是汗，她打开电脑，屏幕上是一份刚收到的邮件——田栩宁名下所有科技公司的股权结构图，最下方有一行小字
「你养大的狼崽子，现在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你了」
窗外，海城的灯火如星河般闪烁，程鹿瑶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她第一次见到田栩宁时，他也是这样倔强地仰着头，眼里有光
现在，那道光终于照进了她的世界
程鹿瑶抿抿唇，把那句话拍下来，存到了手机里
金凤奖颁奖后台的走廊上，宋听魚的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沉闷的声响，她刚刚凭借《深渊1》拿下最佳女主角，本该在庆功宴上接受祝贺，却被一条推送消息毁了所有好心情
「爆！马嘉祺与新生代小花温知晚深夜同返公寓，疑似恋情曝光！」
配图是马嘉祺和那个矫揉造作的女人并肩走进电梯的背影，宋听魚认得那栋公寓——那是马嘉祺名下的产业，也是他们这三个月来秘密约会的地方
"宋老师，您的休息室在这边"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带路，显然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的低气压，宋听魚推开指定休息室的门，意料之中地看到马嘉祺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他今天穿了套藏蓝色丝绒西装，金丝眼镜下的眸子在听到门响时微微抬起，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宋听魚反手锁上门，将奖杯重重放在化妆台上
马嘉祺“恭喜影后”
马嘉祺“看了来我的绯闻比你获奖更让人关注”
宋听魚“马嘉祺你故意的”
马嘉祺“故意什么？”
"故意选在我们约会的地方带别人回去？还是故意在你拿奖这天放出消息？"
马嘉祺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宋听魚走过去，他每说一句就向前一步，直到宋听魚的后背贴上冰冷的墙面，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包裹着她，让她想起昨晚这双手是如何在她身上点燃火焰的
宋听魚"让开，我要去庆功宴"
马嘉祺"庆功宴重要，还是我重要？"
宋听魚"你？马影帝不是有温小姐作陪吗？"
宋听魚"听说她最近在模仿我的穿衣风格？真可怜，连当替身都不够格"
马嘉祺的眼神暗了暗，他抬手抚上宋听魚的脖颈，拇指摩挲着她跳动的脉搏
马嘉祺“吃醋了？”
宋听魚"我吃她的醋？马嘉祺，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马嘉祺突然笑了，他摘下眼镜，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一把扣住宋听魚的腰将她按向自己
马嘉祺"那为什么你的心跳这么快？"
宋听魚张嘴想反驳，却被他以唇封缄，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凶狠又霸道，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宋听魚挣扎了一下，随即不甘示弱地咬了回去，两人在唇齿间交锋，直到氧气耗尽才勉强分开
马嘉祺"温知晚只是棋子，我在收购她背后的经纪公司"
马嘉祺"所以需要制造点'绯闻'拉低股价，不过现在看来，这招还额外收获了些意外之喜"
宋听魚"所以…"
宋听魚“你就不怕我当真了？”
宋听魚的胳膊攀着他的脖颈，猛的拉进，鼻尖似有若无的蹭过他的侧脸，马嘉祺低笑，他的手滑入她的礼服开衩处
马嘉祺“你会吗”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宋老师！媒体都在等您合影！"
宋听魚一把推开马嘉祺，迅速整理凌乱的礼服和头发，马嘉祺好整以暇地靠在墙上，欣赏她慌乱的样子
马嘉祺"晚上老地方，我有东西给你看"
门关上后，马嘉祺看着胸前的红唇痕迹，笑得意味深长，他掏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
「把温知晚的合约转到宋听魚工作室名下，明天就办」
翌日
"初雪"甜品店里，林只初正在装饰新做的草莓蛋糕，窗外下着小雨，店里没什么客人，只有角落里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雷打不动地坐在老位置
严浩翔，程氏集团的合作方代表，每周三下午三点准时出现，点一杯黑咖啡和一份当日甜品，然后工作到五点十分离开，三个月来，从未间断
林只初偷偷瞄了他一眼，今天严浩翔似乎心情不好，眉头皱得比平时更紧，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力度也大了几分
她想了想，从柜台下取出一个小碟子，盛上刚烤好的杏仁饼干，又倒了杯热牛奶，一起端了过去
林只初"今天特供，免费试吃，黑咖啡伤胃，配点牛奶比较好"
严浩翔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讶异，他看了眼牛奶，又看了看林只初沾着面粉的围裙，嘴角微微松动
严浩翔“谢谢”
林只初"工作不顺利？"
林只初大胆地问，平时她不会这么冒昧，但今天的严浩翔看起来格外疲惫
严浩翔沉默了一下，合上笔记本电脑
严浩翔"程氏集团的并购案遇到些麻烦"
林只初"程鹿瑶小姐的公司？她偶尔会来我们店里买马卡龙呢"
严浩翔"她喜欢什么口味？"
林只初"玫瑰，啊…这个不该说的..."
严浩翔却笑了，看着林只初像小猫一样捂着嘴巴，这是林只初第一次见他真心实意的笑容，眼角微微弯起，像是冰封的湖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严浩翔"没关系"
窗外突然一声惊雷，暴雨倾盆而下，店里的灯光闪烁几下，突然熄灭，黑暗中，林只初不小心碰倒了牛奶杯，液体洒在严浩翔的西装裤上
林只初"对不起"
她慌忙去擦，却被严浩翔握住了手，林只初僵在原地，严浩翔的手温暖干燥，与她沾满面粉的指尖形成鲜明对比，雨声填满了沉默的空间，她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严浩翔"别动，有玻璃碎片，会受伤"
林只初"我...我去拿蜡烛"
严浩翔"林只初"
她试图抽回手，严浩翔却没有放开，黑暗中，她感觉到他轻轻将她拉近
严浩翔"我讨厌甜食，但过去三个月，我吃了84份你做的甜品"
林只初的呼吸停滞了一秒。雨声越来越大，她却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她小声问着
林只初"为什么"
严浩翔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心翼翼的拥抱，像是怕碰碎什么珍贵的东西，林只初在他怀里闻到了咖啡和雨水的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是她上周末新做的香草蛋糕的味道，当灯光重新亮起时，两人迅速分开，却都掩饰不住泛红的耳尖，严浩翔的西装裤上还留着牛奶渍，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严浩翔"雨停了，我得先去一趟程氏谈合作"
林只初点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林只初"给你，提拉米苏"
严浩翔接过盒子，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像被烫到般缩了缩手，他说完明天见后，转身走向门口
林只初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转身开始收拾桌子，却发现严浩翔的笔记本电脑还留在桌上，屏幕因为晃动而亮起，壁纸是一张熟悉的照片——上周甜品店周年庆时，她戴着厨师帽微笑的画面
程氏大厦的会议室里，程鹿瑶正在审阅合同，田栩宁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U盘
程鹿瑶"沈家的报价比我们高15%，你确定这个能扭转局面？"
田栩宁起身，慢慢走到她身后，附身把U盘插进电脑
田栩宁"看第37号文件"
屏幕上显示出一系列邮件往来，是沈砚宸与东南亚供应商的私下沟通记录，内容涉及贿赂和质量造假
程鹿瑶"怎么弄到的"
田栩宁"边伯贤黑了沈砚宸的私人邮箱"
程鹿瑶"那个一见沈星漓就有些结巴的小黑客？"
严浩翔"程总，关于并购案的最终条款…"
严浩翔推门进来，他的话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落在几乎贴在一起的程鹿瑶和田栩宁身上
田栩宁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故意凑得更近，从背后看就像是将程鹿瑶环在怀中，他挑衅地看向严浩翔
田栩宁"严总来得正好，我们刚发现些有趣的东西"
整个会议过程中，田栩宁都表现得异常活跃，他时不时插话，故意强调"我们程氏"如何如何，甚至在传文件时"不经意"地提到程鹿瑶的生活习惯
田栩宁"这份数据和姐姐——啊不，程总平时看的格式一样"
投资方代表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严浩翔则全程面无表情会议结束后，程鹿瑶一把将田栩宁拽进电梯，按下顶层按钮，皱着眉问他
程鹿瑶"又在闹什么，嗯？"
田栩宁"什么？"
程鹿瑶"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得我们…关系不正常"
电梯缓缓上升。田栩宁突然将她困在角落，声音低沉
田栩宁"姐姐，我们什么关系？"
程鹿瑶的后背贴上冰冷的电梯壁，田栩宁身上淡淡的龙舌兰香气包围着她，让她想起昨晚他喝醉后打来的那通电话，说想她想到发疯，程鹿瑶强装镇定
程鹿瑶"让开"
田栩宁"严浩翔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
程鹿瑶"只是朋友，你凭什么——"
田栩宁"就凭这个"
田栩宁突然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然后迅速退开，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田栩宁"电梯到了，程总"
门开了，林妍抱着一叠文件站在外面，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程鹿瑶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她狠狠瞪了田栩宁一眼，大步走出电梯，田栩宁慢悠悠地跟上，对林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刘耀文，你上次说的那个公开表白的方法，详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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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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