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麻雀扑棱翅膀的声音。豹子捂着流血的鼻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宋亚轩。鼻血顺着他指缝往下淌，滴在胸前的蓝白校服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你他妈真打我？"豹子的声音发颤，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他跟宋亚轩混了两年，知道这位小少爷脾气爆，但从没对自己人动过手。
宋亚轩胸膛起伏着，攥紧的拳头还在微微发抖。刚才那拳打出去，掌心火辣辣地疼，但心里那股火更旺。他踢开脚边的椅子，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严浩翔身前。
"说了让你拿开脚。"宋亚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正好罩住严浩翔的鞋尖。
豹子被他眼神里的冷意吓得后退半步，后背撞在课桌角，疼得龇牙咧嘴。周围同学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有嘲笑，有同情，还有看好戏的。作为宋亚轩曾经的头号跟班，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好，好得很。"豹子抹了把鼻血，恶狠狠地盯着宋亚轩，"为了这个穷酸，你居然打我？你忘了上周咱们还一起......"
"闭嘴。"宋亚轩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以前是我糊涂，以后不会了。"
这话像个炸雷，在教室里炸开了锅。几个曾经围着宋亚轩转的男生面面相觑，后排女生的低语声也嗡嗡响起来。
"天呐，宋亚轩居然帮严浩翔说话？"\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他俩不是死对头吗？"\
"豹子也太惨了，被自己老大给揍了..."
严浩翔站在宋亚轩身后半步远的地方，没人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蜷缩起来。他看着宋亚轩不算宽厚的背影，阳光勾勒出少年利落的侧脸线条，连耳垂都透着一股倔强的红。这和昨天那个嬉皮笑脸塞糖给他的家伙不同，也和以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宋亚轩不一样。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终于回过神，把三角板往讲桌上一拍，发出"啪"的巨响。
"都吵什么！像什么样子！"地中海发型的张老师推了推眼镜，目光在宋亚轩和豹子之间来回扫视，"宋亚轩，你跟我来办公室！其他人安静自习！"
豹子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捂着鼻子嚷嚷："老师！是他先动手打人的！您看我这鼻血！"
宋亚轩没回头，径直走到豹子刚才踩过的地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张图纸。A4纸的右下角沾了个灰黑色的鞋印，像块补丁贴在密密麻麻的公式上。他用手指轻轻拂过那个印子，指尖都在发颤。
"对不起。"宋亚轩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严浩翔愣住了。这句对不起，显然不是对老师说的。他看着宋亚轩小心翼翼地把图纸叠成整齐的小方块，放进自己干净的练习册里夹好，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宋亚轩！"张老师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明显不耐烦了。
"来了。"宋亚轩应了一声，起身时看了严浩翔一眼，眼神复杂。有愧疚，有担忧，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
严浩翔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宋亚轩擦肩而过时，极轻地"嗯"了一声。
就这一个字，让宋亚轩的心猛地一跳。他回头看了一眼，正撞上严浩翔看过来的目光。那眼神还是冷冷的，没什么温度，但好像比平时柔和了那么一丝丝。
宋亚轩跟着张老师走出教室，走廊里还能听见豹子不依不饶的叫骂声。他心里反倒松了口气，至少，图纸保住了。
办公室里，张老师坐在藤椅上，手指在桌面上敲得哒哒响。窗台上的绿萝蔫巴巴的，叶子上落了层灰。
"说吧，怎么回事。"张老师呷了口保温杯里的菊花茶，热气腾腾的白雾模糊了他的眼镜片。
宋亚轩低着头，手指抠着校服拉链："我错了，不该上课打架。"
"就这点错？"张老师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我教了二十年书，什么时候见过你宋亚轩给别人当出头鸟？还是给严浩翔？"
宋亚轩的脸有点发烫，声音更低了："老师，是豹子不对在先，他踩了严浩翔的笔记......"
"那你就能动手打人？"张老师打断他，"你爸把你送到这儿来，是让你好好学习的，不是让你当侠客的！"
提到爸爸，宋亚轩的头垂得更低了。前世宋家破产时，爸爸一夜白头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如果这次能护住严浩翔，是不是就能改变命运？想到这儿，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
"老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架了。"宋亚轩挺直腰板，语气特别认真，"您别告诉家长行吗？我下次月考一定进步！"
张老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愣，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他。这小子以前犯错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什么时候这么诚恳过？他狐疑地挑了挑眉："你小子没发烧吧？"
"没有没有。"宋亚轩连忙摆手，露出个乖得不能再乖的笑容，"我就是突然想明白了，学习才是王道！"
张老师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行了行了，看你态度还行，这次就不告诉你家长了。不过罚款还是要有的，你和豹子一人五十，明天交到我这儿来。"
"谢谢老师！"宋亚轩喜出望外，差点给老师鞠躬。
"等等。"张老师叫住正要往外跑的宋亚轩，表情严肃起来，"你老实告诉老师，你是不是喜欢上严浩翔了？"
"咳咳咳——"宋亚轩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涨得通红，"老师您说什么呢！我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张老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眼神在他脸上溜了一圈："那你最近怎么老是围着他转？又是送牛奶又是送早餐的，今天还为了他打架。"
宋亚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总不能告诉老师他是重生回来抱大佬大腿的吧？
"行了行了，老师也年轻过。"张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一脸明白，"青春期感情懵懂很正常，但可不能耽误学习啊。"
宋亚轩："......"他现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回到教室时，第二节课已经开始了。地理老师在讲台上讲得眉飞色舞，黑板上画着密密麻麻的等高线。宋亚轩轻手轻脚地回到座位，刚把书包放下，就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抬头一看，严浩翔正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探究。桌上那个保温盒不知什么时候被拿出来了，就放在手边。
宋亚轩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低下头假装看书。耳朵却像雷达似的竖起来，捕捉着前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有东西戳了戳自己的胳膊。宋亚轩心里一动，慢慢转过头。
严浩翔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谢了。"
字写得龙飞凤舞，带着股凌厉的劲儿，和他的人一样。宋亚轩看着那两个字，突然想起前世严浩翔签支票时的样子，也是这么洒脱利落。
他飞快地在纸条背面画了个龇牙笑的表情包，还特意给牙齿涂成了金色，递了回去。
严浩翔接过纸条，看着那个傻气的表情包，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时冷冰冰的样子，把纸条塞进了笔记本。
宋亚轩看得眼睛都直了。大佬居然笑了？虽然只有一秒钟，但他发誓绝对没看错！这算不算攻略成功的第一步？
接下来的几节课，宋亚轩听得异常认真。以前觉得枯燥的数学公式，现在看起来都可爱了不少。偶尔抬头，总能和严浩翔不经意的目光撞个正着。每次都是慌忙移开视线，心跳快得像要蹦出嗓子眼。
午休时间，宋亚轩正准备去食堂吃饭，就被几个以前的跟班围住了。为首的黄毛搓着手，一脸谄笑："轩哥，去哪儿呢？一起吃饭啊？"
宋亚轩皱了皱眉："不了，我还有事。"
"别啊轩哥。"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凑上来，"豹子那事儿，我们都知道不是你的错。要不晚上我们出去K歌，给你赔罪？"
宋亚轩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我都说了，以后别叫我轩哥了。你们也少跟豹子扎堆，那家伙心思不正。"
黄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轩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跟你两年了，还比不上那个转学生？"
"话我已经说明白了。"宋亚轩不想跟他们纠缠，绕开他们就想走。
"站住！"黄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语气不善，"宋亚轩，你他妈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严浩翔就是个穷酸，跟他混有什么好处？"
宋亚轩甩开他的手，眼神冷了下来："我再说一遍，别碰我，也别再说严浩翔的坏话。"
"好好好！"黄毛气得笑了，点点头，"行，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说完带着其他人气冲冲地走了。
宋亚轩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虽然知道这些人根本不值得交，但真闹僵了还是有点难受。
"喂。"
宋亚轩回头，看见严浩翔站在楼梯口，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要一起吃饭吗？"严浩翔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宋亚轩的心跳瞬间加速，刚才那点失落一扫而空："好啊好啊！"他狗腿地跑过去，"食堂今天有糖醋排骨，超好吃的！"
两人并肩往食堂走，路上碰到不少同学，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宋亚轩倒是无所谓，反正他现在的目标就是抱紧大佬大腿。他偷偷观察严浩翔的反应，发现他好像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那个......"宋亚轩憋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开口，"早上的图纸，没弄坏吧？"
严浩翔脚步顿了顿，从书包里拿出练习册，抽出那张图纸递给他。右下角的鞋印还在，但被人用橡皮仔细擦过，浅了不少。
"没事。"严浩翔说。
宋亚轩看着那张纸，心里有点发酸："对不起啊，以前我......"
"过去的事，不用再提了。"严浩翔打断他，声音还是冷冷的，但听起来没那么不近人情了。
食堂里人山人海，宋亚轩眼尖，很快就看到一个空桌子。"那儿那儿！"他拉着严浩翔的袖子就跑，跑了两步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慌忙松开手，脸红得能滴出血。
严浩翔也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又看了看宋亚轩通红的耳根，没说话。
两人端着餐盘坐下，宋亚轩殷勤地把自己盘子里的排骨都夹给了严浩翔："你多吃点，看你瘦的。"
严浩翔看着自己堆成小山的餐盘，又看了看宋亚轩空荡荡的盘子，眉头皱了皱："你不吃？"
"我减肥！"宋亚轩拍着胸脯，努力挤出八块腹肌的轮廓，结果只拍出一肚子软肉。
严浩翔："......"他默默夹了块最大的排骨放回宋亚轩盘子里。
宋亚轩心里甜滋滋的，大佬这是在关心他吗？他看着严浩翔吃饭的侧脸，突然觉得岁月静好。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没有家族破产，没有深海背叛，只有糖醋排骨和身边的少年。
吃完午饭，两人回到教室。大部分同学都趴在桌上睡觉，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课桌上，暖洋洋的。
宋亚轩从书包里拿出个小风扇，偷偷放在严浩翔桌上。是昨天特意去买的，粉色的hello kitty造型，有点傻气，但风挺大。
严浩翔看着那个闪闪发光的粉色风扇，嘴角抽了抽："拿走。"
"别啊，天气热。"宋亚轩按下开关，风扇呼啦啦转起来，吹得严浩翔额前的碎发微微晃动，"你看，多凉快。"
严浩翔："......"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被那个粉色闪光闪瞎了。
宋亚轩欣赏着大佬和粉色风扇的奇妙组合，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突然，他注意到严浩翔左手一直按着胃，眉头也微微皱着。
"你胃疼？"宋亚轩紧张起来，"早上的粥喝了吗？"
严浩翔摇摇头："忘了。"
"怎么能忘了呢！"宋亚轩急得团团转，"快拿出来喝，不然胃该更疼了。"他不由分说地从严浩翔桌肚里拿出保温盒，拧开盖子递过去，"快喝快喝。"
严浩翔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某个角落又开始发软。他接过保温盒，慢慢喝了起来。小米粥熬得糯糯的，带着淡淡的甜味，喝下去胃里暖暖的，很舒服。
"好喝吗？"宋亚轩眼巴巴地看着他，像只等待主人表扬的小狗。
严浩翔点点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还行。"
"那我明天还给你带！"宋亚轩立刻拍板，心里乐开了花。攻略大佬第二步，抓住他的胃，成功！
下午第一节课是英语课，宋亚轩最讨厌的科目。他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麻雀发呆。突然，感觉有人碰了碰他的胳膊。
他转过头，严浩翔递过来一张纸条。宋亚轩心脏怦怦直跳，赶紧打开，以为是什么甜蜜的小情话。
结果上面写着："这道题选C。"
宋亚轩："......"他看着英语卷上那道完形填空，默默地把B改成了C。
下课铃响，英语老师刚走出教室，豹子就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门口。
宋亚轩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下意识地把严浩翔护在身后，站起来冷冷地看着豹子："你想干什么？"
豹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里拿着个手机，屏幕对着他们："干什么？当然是让大家看看，我们宋大少爷是怎么讨好这个穷酸的。"
手机屏幕上是段视频，角度刁钻，正好拍的是刚才宋亚轩给严浩翔喂粥的画面。配上豹子阴阳怪气的解说："啧啧啧，真是感人啊，为了泡男人连脸都不要了......"
教室里一片哗然，同学们议论纷纷，眼神在宋亚轩和严浩翔之间来回扫视。
宋亚轩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就要抢手机："你他妈删掉！"
"来抢啊！"豹子把手机举得高高的，脸上幸灾乐祸，"你看大家都知道了，你宋亚轩就是个......"
话没说完，严浩翔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豹子面前，眼神冷得像冰窖。明明没有豹子高，气场却强大得让人窒息。
"删掉。"严浩翔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豹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梗着脖子嘴硬："我就不删，你能把我怎么样？"
严浩翔没说话，突然出手，快得没人看清动作。只听"啪"的一声，手机已经到了他手里。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视频删掉，然后把手机扔回给豹子。
豹子被吓得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严浩翔看都没看他一眼，回到座位拿起书包，然后看着宋亚轩："走，去操场。"
宋亚轩愣愣地跟着他走出教室，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同学和脸色铁青的豹子。
操场上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谢谢你。"宋亚轩低着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不用。"严浩翔靠在槐树上，手里把玩着那个粉色风扇，"不过下次，不用总是护着我。"
宋亚轩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我不想让别人欺负你。"
严浩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我不需要别人保护。"他走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宋亚轩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混合着阳光的味道，很好闻。
"但还是谢谢你。"严浩翔看着他的眼睛，声音低沉，"宋亚轩，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宋亚轩的心跳瞬间加速，脸颊发烫。他张了张嘴，想说因为我知道你以后是大佬，想抱你大腿。但看着严浩翔认真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宋亚轩鼓起勇气，迎上他的目光，"因为我想跟你做朋友。"
严浩翔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看着宋亚轩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那是一种很纯粹的眼神，没有算计，没有虚伪，只有满满的期待。
"好。"严浩翔听到自己说。
宋亚轩的眼睛瞬间亮了，像黑夜里突然点亮的星星："真的？"
严浩翔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阳光洒在他脸上，柔和了他冷硬的轮廓，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宋亚轩看着他的笑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大佬笑起来这么好看，以前怎么都不笑呢？
就在这时，上课铃响了。宋亚轩依依不舍地看着严浩翔："那我们快去上课吧，不然要迟到了。"
"嗯。"严浩翔应了一声，两人并肩往教学楼走去。
宋亚轩偷偷看了一眼严浩翔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蠢蠢欲动。他要不要牵大佬的手呢？就像电视里那些好朋友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严浩翔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严浩翔转过头，看着他红红的耳根，没说话。
宋亚轩鼓起勇气，大着胆子牵住了他的手。严浩翔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握着很舒服。
严浩翔身体僵了一下，想抽回手，却被宋亚轩握得更紧了。
"我们是朋友了，牵个手怎么了？"宋亚轩仰着头，眼神里带着点狡黠。
严浩翔看着他，最终还是没抽回手。
两人手牵手走在洒满阳光的小道上，影子被拉得长长的，紧紧靠在一起。
宋亚轩偷偷笑了，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攻略大佬第三步，成为他的朋友，成功！
他不知道的是，走在旁边的严浩翔，耳根也悄悄红了。
下午的课，宋亚轩听得格外认真。偶尔偷偷看一眼身旁的严浩翔，心里就美滋滋的。他觉得自己像是中了奖，还是头奖。
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像潮水一样涌出教室。宋亚轩收拾好书包，看着严浩翔："一起走吗？"
严浩翔点点头："嗯。"
两人并肩走出校门，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漂亮的橘红色。
"明天见。"宋亚轩站在校门口，笑得像只满足的小狗。
"明天见。"严浩翔看着他，眼神柔和，"路上小心。"
"你也是。"宋亚轩挥挥手，转身跑向自家司机。
严浩翔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身离开。他走到公交站，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看着那个昨天刚加上的头像——一只傻气的萨摩耶。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发了条消息过去："粥很好喝，谢谢。"
很快，对方回复了："嘿嘿，明天我给你带皮蛋瘦肉粥！"后面还跟了个 wagging tail 的表情包。
严浩翔看着那个表情包，嘴角微微上扬。他收起手机，抬头看向天边的晚霞，觉得今天的夕阳格外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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