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时悠双手抱着腿,转头看着柏揽星说:“你还不打算回去吗?”
柏揽星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转头笑着看时悠的眼睛说:“时候的确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柏揽星拿上外套就准备起身,但被时悠叫住了:“那个合同上没有写我要送到哪里”
柏揽星听到就掏出手机,把家里的住址发了过去。看时悠收到了,他才走。
半夜睡不着的时悠打开了手机,盯着界面的垃圾信息发呆。发现没什么好看的,就关掉了手机。时悠很怕天黑,每次睡觉前都会开灯,在床上摆满娃娃跟“作法”一样,睡觉时还会拿头发盖住另一边的耳朵,因为以前老一辈的总骗他,床头柜放东西会招虫爬进耳朵里,这个虚假的谎言骗了小时候的时悠一次又一次最后也成了习惯了。时悠的眼睛慢慢沉重了起来,睡了过去。
清晨,花生跳上了床踩着时悠的被子,把他吵醒了。时悠揉了揉眼睛,起了身拉开了窗帘。然后洗漱给猫碗倒上了猫粮。时悠打开了衣柜,看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就头疼,这些全是打折别人不要的衣服……他随便找了一件比较清新的衣服就套了上去。
时悠下楼取了自己的自行车,把画绑好放在了自己的后座。
到了柏揽星的小区门口,他整个人都要瘫在自行车上了:“整整十公里!我的天啊,这柏揽星住这么远想干啥”关键这高档小区要扫脸他还进不去,他直接打电话给柏揽星:“喂,送画,来拿。”说完就挂没给柏揽星回话的机会,画家亲自送画给卖家时悠估计也是第一个吧。
过了一会,柏揽星就走到瘫在车上的时悠旁边:“你咋把自己累成这样?”
时悠气愤的说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破地离我家十公里,怪我眼瞎没仔细看。”
“那去家里坐坐吧,外面挺热的”柏揽星抱起车上的箱子就往小区走,时悠也跟了上去
时悠看着柏揽星家有些迷茫,小声说道:“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其实时悠搞艺术的初衷也是为了钱和讽刺社会,有名气之后他就改观了不想卖画了没人懂他。卖给柏揽星纯属给的太多。
“时悠,你要喝什么”
“白开水就行”时悠不咋喝饮料,可能为了养生吧。
柏揽星倒了杯温水给他,时悠喝了一口。这时柏揽星的手机响了起来:“柏总,我们与合作方的合同出了点问题,合作方不肯签”
“发我电脑上,我现在看哪里要改”说罢他回楼上看了一下李艳给他发的合同,他一眼就看出哪里不对,直接在上面改好重新发给了李艳。随后他就下楼,刚好看到时悠盯着墙上的挂画看
“看什么呢?”时悠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指着画上的签名说:“你家咋挂着我大学的作品?这作品我自己都不知道丢多久了”
“哦,碰巧捡到的。”
“真是说谎也也不打打草稿,算了不跟你计较,画送到了,我该走了”
时悠刚打开门想走出去就被叫住了:“外面热,我送你回去吧,自行车放我车后面就行。”
时悠坐上了柏揽星的副驾系好了安全带,一路上两人都没什么话题。
“我到了,我就先下去了”时悠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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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
柏揽星和时悠的舍友认识,他俩算金钱关系,拍一张时悠的画给一千。在此期间时悠还怀疑这舍友是不是喜欢自已老是拍他。但也没多想,他不喜欢麻烦事。
就这样拍了四年,这位舍友拍下来的照片都被柏揽星临摹了下来。
大学毕业几年后时悠也算在艺术圈小有名气开了自己的签售会,时悠带着口罩用刘海盖住了眼睛但还是漏出了一点,时悠的眼睛很温柔但又带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悲凉。
柏揽星拿着自己临摹的最满意的一张让他签,由于现场人很多,时悠就像流水线工人一样没停过,就没注意他画的是什么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