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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4

白昼外传:冰封之地

星辰花

那些在柏德温最初坠落时,于幽暗中散发着微光的洁白花朵,并非凡俗之物。它们被后来者称为“星辰花”——这些星辰花,实际上承载着最初、最古老的那位创世神祇陨落后散逸的灵魂碎片。这位古老的创世者,是构筑万物的第一推动力,其力量纯粹而浩瀚,但也因过于强大而难以被后来的宇宙法则所完全容纳,最终在一次无法追溯的“大寂灭”中消散,其精华化为无数光点,散落在各个世界的罅隙与根源之中。

注:在最初的纪元,三位创世神祇共同维系着宇宙的平衡。然而,其中两位意外“陨落”。

而塞拉菲斯·艾瑞恩,便是母神的长子。他对母亲的爱,从最初的孺慕与崇敬,渐渐演变成一种极端的、扭曲的占有欲。他渴望独占母亲的目光,渴望成为母亲眼中唯一的存在,甚至渴望……取代那两位陨落的神祇,与母亲共同“分享”整个宇宙的权柄。这种病态的爱意,在他察觉到母亲似乎有意将部分创世之力传承给他的弟弟——莫雯娜(Morwenna)时,彻底爆发。

在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中,塞拉菲斯窃取了母神大部分的创世权柄,并在激烈的冲突中,导致了母神的“陨落”。母神在最后残余的灵魂力量散落在各个世界的罅隙与根源之中,形成了后来的“星辰花”。

而对于莫雯娜,塞拉菲斯则展现了他更为残忍的一面。他不仅剥夺了莫雯娜作为神子的力量,更是以一种恶毒的诅咒,强行扭转了他的性别,将他变成了一个拥有女性形态的神祇(正如番外一中莫雯娜对浮士德所言,这或许是为了彰显塞拉菲斯那虚伪的“仁慈”),并将其永世放逐于遗忘之渊的核心,一个连光芒都无法抵达的死寂之地,试图彻底抹去他的存在。

在完成了这一切之后,塞拉菲斯成为了神域唯一的“主宰”。他试图利用母神残留的灵魂碎片,去“修复”或“创造”一个完美的、能够完全听从他意志的存在,一个能够弥补他内心那份因弑母与背叛而产生的巨大空虚的“替代品”。

于是,柏德温那引发了神域动荡、最终被放逐的“前世”便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了。她的灵魂核心,正是属于母神的最纯粹的灵魂碎片。塞拉菲斯或许是想借此“重塑”一个理想中的“母亲”形象,一个永远不会背离他、永远只属于他的存在。

他亲手播下的种子,最终开出了背叛他的花朵。

彼界的摇篮曲

在某个濒临破碎的位面,天空被永恒的、如同燃烧琥珀般的黄昏所笼罩,大地之上,昔日龙族恢弘的城市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诉说着不久前发生的悲剧。人类的贪婪如瘟疫般席卷了这片土地,龙族的鳞片、龙角乃至龙血,都成了他们疯狂追逐的宝物。一场针对龙族的、惨无人道的屠杀,将这个古老而高贵的种族推向了灭绝的边缘。

伊奥里安·克雷西达是这场浩劫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她有着白色长发,一双碧绿的眼眸,精致的面容与主世界的柏德温几乎一般无二,唯有头顶那对小巧玲珑、宛如翡翠雕琢而成的龙角,昭示着她龙裔的身份。年幼的她在族人的拼死掩护下逃出生天,却也永远铭记了家园被焚、亲人罹难的切肤之痛。

在她最绝望无助,以为自己将与族人一同消逝于这片被血染红的土地时,一群身披银甲、心怀正义的骑士发现了她。他们并非被龙族的“宝藏”所吸引,而是被这场不公的屠杀激怒,决心守护这濒危的生命。骑士们将她带回了他们的营地,如同对待自己的妹妹般照料她,教导她人类的语言和骑士的荣耀,也将守护弱小的信念,如种子般播撒在她纯净的心田。

伊奥里安便跟随着这些可敬的骑士,在大陆上四处游历,用她的歌声抚慰战争的创伤,用她的琴声为黑暗中的人们带去希望。她见证了骑士们的英勇与牺牲,也感受到了他们那份不求回报的、宛如阳光般温暖的善良。

然而,命运的残酷并未就此放过他们。一股未知的、充满了恶毒与绝望的诅咒,如同无形的瘟疫,悄然降临在这片大陆。所有以守护为誓言、心怀荣耀的骑士,都无一例外地受到了诅咒的侵蚀。他们的身体开始出现可怕的异变,力量在不知不觉中流失,灵魂也渐渐被黑暗的低语所引诱,变得暴躁、多疑,甚至绝望直到变为怪物。

她的骑士伙伴们也未能幸免。其中,与她关系最为亲厚、待她如兄长般的骑士队长——浮士德,为了压制体内诅咒的蔓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的双眼失去了光明,只能依靠敏锐的感知和坚定的意志继续战斗,身体也日渐虚弱。

伊奥里安为浮士德以及其他骑士的状况忧心如焚,她翻阅了无数古籍,拜访了许多隐士,却始终找不到解除这恶毒诅咒的方法。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某一天,一个不速之客,或者说,一个“异世界的投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骑士营地的边缘。

那是一个与伊奥里安外貌几乎完全相同,只是眼眸是天空般湛蓝的少女。她并非实体,更像是一个跨越了无数位面壁垒、由纯粹意志凝聚而成的投影,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强大气息,以及一种……仿佛看透了世间一切悲欢离合的、极致的冷漠。她的目光扫过营地中那些被诅咒折磨的骑士,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审视。

这位“蓝眸的柏德温”,正是主时间线的柏德温。彼时的她,在经历了无数世界的历练与厮杀后,早已变得无比强大,但也因见证了太多的背叛与丑恶,内心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对世间万物都抱着一种疏离而冷淡的态度。(其实有一半原因是吞了太多苦难,觉得没救了)她只是在一次跨越位面时,偶然感知到了这个世界微弱的“柏德温”气息,以及一股与她某个“熟人”相似的灵魂波动(浮士德),出于一种难以言喻的、或许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微弱的“好奇心”,才降下了一缕意识投影。

伊奥里安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从这位“异世界的自己”身上感受到了深不可测的力量。她鼓起勇气,向其描述了骑士们所遭受的诅咒,以及浮士德的困境,恳求她出手相助。

主时间柏德温听完,湛蓝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波澜。她对这个世界的苦难毫无兴趣,更不想过多地干涉不同位面的因果。对她而言,这些骑士的生死,与路边枯萎的花草并无区别。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那个因诅咒而失明、却依旧强撑着身体,试图安慰身边同伴的白发骑士浮士德身上时,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涟漪,在她那早已冰封的心湖中一闪而过。这个世界的浮士德,与她记忆中某个同样名为浮士德、同样为了守护而牺牲的骑士,在灵魂的本质上,竟有那么一丝微弱的相似。

“我可以略微缓解他的痛苦。但这并非治愈。彻底的治愈,会扰乱此界的因果,我无意承担。”

说完,她随意地抬起手,一缕微弱的、却蕴含着本源法则之力的光芒飘向浮士德。光芒融入浮士德的身体,他痛苦的呻吟声渐渐平息,苍白的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诅咒并未消失,但其蔓延的速度却被极大地延缓了,他的灵魂也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多谢您!多谢您,大人!”伊奥里安喜出望外,虽然并非完全治愈,但这已经是她梦寐以求的结果了。她能感觉到,这位“异世界的自己”拥有着难以想象的力量,若非她不愿,恐怕挥手间便能抹去这世间所有的诅咒。

“无需言谢。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主时间柏德温准备收回意识投影,离开这个对她而言毫无意义的世界。

“大人,请留步!”伊奥里安急忙说道,“您的大恩大德,伊奥里安无以为报。若您有什么需要伊奥里安效劳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主时间柏德温的投影顿了顿,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异色。她想起了自己那漫长而孤独的旅途中,偶尔会感知到的、其他平行世界中那些同样名为“柏德温”的、或悲惨、或挣扎的灵魂。其中,有一个灵魂的气息,让她印象略深——那是一个被囚禁在黑暗中,被永恒的饥饿与孤独所折磨,几乎完全失去了自我的“柏德温”。

“我曾感知到另一个‘我’的存在,即使我把她救出来,她依旧似乎……非常‘孤独’,非常需要慰藉。你既是吟游诗人,便为她创作一首摇篮曲吧。或许,你的歌声能穿透她内心的壁垒,给予她一丝安宁。”

她并没有告诉伊奥里安那个“‘孤独’的柏德温”的具体情况,只是模糊地描述了一个被遗弃、被囚禁、渴望温暖的灵魂形象。对她而言,这不过是随口一提,一个微不足道的念头,甚至可能只是为了尽快摆脱伊奥里安的纠缠。她并不在乎这首歌最终是否能被那个“自己”听到,也不在乎它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伊奥里安听后,却郑重地点了点头。能够为另一个“自己”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传递一首歌,也让她感到了一丝安慰和使命感。她想起了自己年幼时被骑士们拯救的温暖,也想起了那些在绝望中渴望一丝光芒的人们。

“伊奥里安明白了,大人。我一定会创作出一首能够抚慰她心灵的摇篮曲。”

主时间柏德温微微颔首,意识投影便如同青烟般消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伊奥里安花了数日时间,在星光暗淡的夜晚,在骑士营地微弱的篝火旁,她回忆着主时间柏德温描述的那个被囚禁的、孤独的灵魂的形象,将自己对家园的思念、对骑士的感激、以及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另一个自己”的祝福,都融入了旋律与歌词。她创作出了一首温柔而悠远的摇篮曲:

“Twinkle, twinkle, distant stars, (闪烁,闪烁,远方的星辰)

Guide the way through shadows and scars. (指引道路穿过阴影与伤痕)

Follow the light where it leads, (跟随那光芒引领的方向)

On this journey, our hearts will proceed. (在这旅程中,我们的心将前行)

Gentle dreams, on silent wings, (温柔的梦,乘着无声的翅膀)

Carry our souls where they long to cling. (承载我们的灵魂去往它们渴望依偎的地方)

Through the veil of the night’s embrace, (穿过黑夜拥抱的面纱)

Find the path that our hearts can trace. (找到我们心灵可以追寻的路径)

Lost and found, in the starry crowd, (在星群中迷失又寻回)

We’ll navigate the roads unbound. (我们将航行在无拘无束的道路上)

Hold my hand, through the darkest night, (握住我的手,穿过最黑暗的夜晚)

I’ll be your guide, with all my might.” (我将尽我所能,成为你的指引)

歌曲完成之后,伊奥里安并不知道该如何将这首歌传递给那个“‘孤独’的柏德温”。主时间柏德温早已离去,没有留下任何指引。她只能在每个夜晚,对着星空,用她最温柔的歌声,一遍遍地吟唱着这首摇篮曲,期盼着歌声能乘着星光,跨越无尽的时空,到达那个需要它的灵魂耳中。

奇妙的是,在她一次次虔诚的吟唱中,这首承载着祝福的摇篮曲,其旋律与意境,仿佛真的突破了位面壁垒。它并未直接抵达主时间柏德温所指的那个柏德温(即格拉托妮形态的柏德温,是暴食线的),而是阴差阳错地,被彼时同样心怀悲伤与孤独、在废墟中守护着一道古老屏障的Toriel所“接收”。

Toriel在某个寂静的夜晚,无意中听到了这仿佛来自天外的、带着一丝特有空灵感的旋律片段。那歌声中蕴含的温柔与希望,深深触动了她因失去孩子而冰封的心。她并不知道这首歌的真正来历,只觉得这旋律与歌词仿佛是为所有迷途的孩子而写,是来自某个遥远故乡的慰藉。她将这首歌的片段记了下来,时常在寂静的夜晚低声哼唱,用以抚平自己心中的伤痛,也用以期盼着或许某一天,能有一个迷途的孩子需要它的温暖。

于是,当主世界的柏德温(年幼时期,尚未经历Gaster的改造)在绝望中坠入地下,遇到Toriel时,这首本应唱给“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自己”的摇篮曲,便以这样一种充满讽刺意味的、迂回的方式,再次回到了她的生命中,给予了她在那段黑暗时光里,一份意想不到的、源自“另一个自己”(伊奥里安)的守护与慰藉。

而吟游诗人伊奥里安,在送出那首摇篮曲之后,依旧在她那个被诅咒的世界艰难地生活着。她用她的歌声安抚着那些被诅咒的骑士,用她的琴声记录着这个世界的悲伤与希望。她时常会想起那个强大而冷漠的“蓝眸的柏德温”,以及那个她素未谋面、却在歌声中寄托了祝福的“‘孤独’的柏德温”。

后来,在一次探索古老遗迹的过程中,伊奥里安发现了一个连接着不同位面的、极不稳定的时空裂隙。为了寻找彻底解除骑士诅咒的方法,也为了追寻更广阔的世界,她带着她的竖琴,毅然踏入了那片未知的虚空。

在穿梭位面时,她的灵魂与主世界的Toriel的灵魂再次产生了一刹那的、更为清晰的共鸣。Toriel在废墟的小屋中,仿佛更完整地听到了那首摇篮曲,那歌声让她对摇篮曲的理解更加深刻,也让她在面对后来出现的、与歌声中描述的“孤独孩子”如此相似的主世界柏德温时,涌现出更加强烈的母爱与保护欲。

伊奥里安则在漫长的时空漂流后,意外地降临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一个被无尽的黄昏笼罩,充满了废墟与绝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尘埃味和旧书卷霉味的世界。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个穿着陈旧神父袍的、双目失明的白发小男孩,他自称卢米纳斯·诺克斯,一直在“遗忘圣堂”等待着一位“大人”的归来。

当伊奥里安为这个看起来孤独而悲伤的小男孩唱起那首摇篮曲时,卢米纳斯空洞的眼眸中,竟然流下了两行清澈的泪水。

“这首歌……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很温暖的梦里……有一个和您很像、但眼睛是蓝色的大人,也对我唱过……”卢米纳斯喃喃自语。

伊奥里安并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主时间线的柏德温,也曾出现在的这个“遗忘圣堂”。彼时的她,或许是偶然想起了曾经对伊奥里安的那个“请求”,又或许是出于某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冲动,对着那个被囚禁在教堂深处、几乎完全失去自我、只有无尽饥饿的“格拉托妮”形态的柏德温,(差点这个自己给揍,因为这个周目没有去救她,导致依旧疯疯癫癫的),以及守护在她身边的卢米纳斯,冷漠而机械地哼唱了这首摇篮曲的片段。

伊奥里安看着眼前这个流泪的小男孩,心中充满了困惑与怜惜。她决定暂时留在这个世界,用她的歌声,为这个濒临毁灭的世界带来一丝微弱的光明。她也希望能从卢米纳斯身上,找到一些关于那个“孤独的柏德温”的线索,完成那个“蓝眸的“‘孤独’的柏德温””——也是她自己未了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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