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文并没有察觉到左奇函异样
杨博文“喝完了去客卧 客卧有浴室,把你身上的酒味洗洗”
左奇函没有说话 乖巧的点了点头
杨博文看见左奇函同意了 转身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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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蛙叫,夜色昏暗,月牙高高悬挂在树梢。仲春的微风不燥,嫩绿的荷叶挂着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晨露,"啪嗒啪嗒"地掉在荷池中,晕起一圈圈涟漪
他姿态闲散地在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接耳道
左奇函“杨博文 你是我的”
身上的酒气被水冲刷掉 散发出冰薄荷独有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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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在一片黑暗里,四肢像灌了铅,想动 ,却连指尖都抬不起来
他被困在雕花栏杆围起的回廊里,冰凉的大理石贴着后颈,冻得人发僵,却怎么也挪不开半步
水晶吊灯的光晃得人眼晕,折射出满室虚假的富丽堂皇。耳边是杯盏碰撞的脆响,是宾客们刻意压低却掩不住的窃笑,那些声音像细密的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又变成了那个穿着不合身西装的小孩,攥着皱巴巴的衣角站在角落,看着父亲被一群人簇拥着举杯,母亲挽着父亲的手臂笑得端庄,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
角落里的他
“听说了吗?这孩子性子闷,怕是担不起家业……”
“毕竟还小,谁知道将来呢?”
议论声像潮水般漫过来,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喉咙却像被天鹅绒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脚下的地毯突然变得黏腻,像陷进了深泥,他想跑,身体却沉得像灌了铅,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笑脸在眼前扭曲、放大,最后都变成父亲失望的眼神,母亲冷淡的侧脸
吊灯的光骤然暗下去,满室的喧嚣瞬间凝固。他孤零零地站在空旷的大厅中央,那些昂贵的油画、精致的摆设都变成了模糊的黑影,像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胸口闷得发疼,他想喊“别丢下我”,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直到那片死寂像潮水般将他彻底吞没——
意识明明醒着,身体却被死死钉在原地,冷汗浸透了睡衣,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他知道这是梦,是多年前那个被遗忘在宴会厅角落的下午,可梦魇的手攥着他的后颈,让他连挣扎都徒劳,只能任由那份被全世界抛弃的窒息感反复碾压
猛地一下,他像被人从水里拽出来似的弹坐起身,胸腔剧烈起伏,喉咙里涌上腥甜的干涩。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渗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几道苍白的纹路,衬得卧室里的一切都蒙着层不真实的冷。手背上全是冷汗,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发颤。
他低头喘了半天,视线落在床头柜的玻璃杯上——杯壁凝着水珠,是睡前倒的温水,此刻却凉透了 抓起杯子灌了两口,冰水滑过喉咙时,才终于驱散了几分梦魇里的窒息感,却也让那点残存的暖意彻底散了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在数着他劫后余生的心跳 他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后背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透,黏在身上,像层洗不掉的薄膜 惊惶像石子砸进平静的湖面,瞬间搅乱了他周身的气息
樱桃白兰地的信息素早已不受控地漫出来,带着股被吓慌了的甜。原本饱满的果香此刻像被攥皱的樱桃,甜里渗着细碎的酸,像受惊时眼眶泛红的酸意,连带着白兰地的暖香都抖得发颤,不再是温润的醇,而是被惊散了魂似的,带着点仓皇的飘
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纱帘,外面是凌晨三点的城市,远处的霓虹在云层里浮沉,像极了梦里最后熄灭的那盏灯 他盯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眼底还残留着惊悸的红,抬手按了按发紧的太阳穴,指腹触到的皮肤滚烫,和心里那片经久不散的寒意,形成了刺人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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