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圣岛时,紫琪的手臂已经恢复了人类的光洁。但当她抚摸后颈时,那个蜘蛛印记仍在微微发热——奈落的联系没有被完全切断,就像她心中那份扭曲的牵挂从未消失一样。
山脚下,村庄方向传来骚动。紫琪看到犬夜叉一行人正与一个扛着巨大镰刀的男子对峙——蛮骨!七人帮的首领。战斗一触即发,而天空中,第二轮毒蜂正在聚集。
紫琪握紧了神乐的小刀。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在月升前做出选择
"风是自由的..."她想起神乐的话,突然明白了自己真正渴望的是什么。
不是逃离奈落,不是作为囚徒或帮凶。而是以平等的姿态站在他面前。
带着这个念头,紫琪向着毒蜂飞来的方向奔去。
她必须让自己变强,只有足够的强大才有资格。以平等的身份来审判他们两个的关系。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接前文紫琪抵达白灵山段落)
白灵山的空气像是有重量一般压在紫琪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这座圣山对她体内流淌的奈落妖血产生了强烈排斥,更令她恐惧的是,她能感觉到奈落的意识正通过血液共鸣窥探着她的思绪。
在城堡最深处的黑暗里,奈落的手指突然收紧了。镜子中映出紫琪苍白的脸色,他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痛苦吗?"他低语,指尖划过镜子表面,仿佛在抚摸紫琪汗湿的脸颊,"这座山在排斥你,因为你的每一滴血都属于我。"
神无静立在一旁,镜面般的眼睛映出主人反常的神态——奈落向来从容不迫,此刻却用拇指反复摩挲着镜子上紫琪影像的脖颈处,像是在丈量什么。
"要召回她吗?"神无轻声问。
奈落眼中闪过一丝猩红:"不。"他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最凶恶的妖怪都会战栗,"我要看她挣扎,看她在那座圣山上被我的血和她那可笑的良知撕成两半。"
他俯身靠近神无的镜子,呼吸在冰冷的表面凝成白雾:"然后等她爬回来,求我重新接纳她。"
镜子中的紫琪突然抬头,仿佛听见了这句低语。奈落感到一阵异样的颤栗——这个人类女子总能感知到他的注视,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这种连接令他愤怒,又莫名地...兴奋。
"紫琪,"他对着虚空呢喃,声音温柔得可怕,"你以为能逃到哪里去?你的身体记得我的触碰,你的血液呼唤着我的名字。"
————
当紫琪用神乐的骨刀刺入蜘蛛印记时,城堡中的奈落猛地站起身。镜子炸裂了一道口子。上面的画面消失不见。
"她怎么敢——"
奈落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低头看着掌心,那里浮现出一道细小的伤口,正渗出和他本体颜色相同的暗红色血液。这是紫琪的血,通过契约逆流回他体内。
疼痛。陌生的疼痛。不是肉体上的,而是某种更深处的、被他否认存在的部位在抽痛。奈落盯着那滴血,突然放声大笑。
"好极了..."笑声戛然而止,他一把掐住自己的手腕,仿佛要捏碎那疼痛的源头,"你以为切断联系就能获得自由?"
他转向神无,面容扭曲成一个介于狂怒和狂喜之间的表情:"准备转移。去白灵山。"
神无静静地问:"要杀了她吗?"
奈落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停顿了一秒。月光从走廊高窗洒落,将他半边脸照得惨白。
"不,"他的声音突然轻柔下来,"我要让她看着自己珍视的一切化为灰烬。然后..."指尖抚过嘴唇,那里还残留着上次强迫紫琪接吻时被她咬破的伤口,"我要她心甘情愿地回到这个笼子里。"
————
当紫琪跪在白心上人面前时,奈落正站在白灵山阴影处。结界阻挡了他直接进入,但他能通过空气中飘散的妖气感知到一切。
"净化?"他冷笑,手指深深掐入树干,"那个老和尚想用他肮脏的手碰我的东西?"
更令他愤怒的是紫琪的表情——那种渴望救赎的虔诚,是他从未在她面对自己时看到过的。奈落突然意识到,他想要的不仅仅是紫琪的服从,他想要她看着自己时眼中燃起同样的黑暗。
"你永远洗不干净,"他对着山那边的紫琪低语,知道她听不见却仍控制不住地说下去,"因为我早就在你身体最深处留下了印记。"
记忆突然浮现——紫琪第一次试图逃跑被他抓回的那个夜晚。她蜷缩在角落,被他强迫灌下混有自己血液的药剂。那时她的眼神多么美丽啊,绝望中带着不屈,像只宁肯咬断自己腿也不愿被驯服的野兽。
奈落的下腹突然收紧。他厌恶这种不受控的反应,却又沉迷于这种暴烈的快感。只有紫琪能让他同时感受到愤怒与渴望,就像用刀划开自己的同时品尝到甜美的鲜血。
"我会让你明白,"他对着虚空许诺,声音因欲望而嘶哑,"所谓救赎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堕落。等你回来求我时,我会在你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本就属于黑暗,属于我。"
山风骤起,吹散了这恶魔般的情话。但在圣岛上的紫琪突然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地抱紧了自己的肩膀。白心上人若有所觉地望向山影深处,长叹一声。
"有些枷锁,"老人轻抚紫琪的发顶,"并非外力能够解开。"
紫琪抬头,在白心上人悲悯的目光中看到了未尽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