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侣们卿卿我我,她一个孤家寡人夹在中间,有种诡异的突兀。
她自始至终都未曾流露出过多的表情,只是专注地低头吃饭,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手机屏幕偶尔亮起,消息弹出的瞬间,她也只是随意一瞥,指尖在键盘上轻点几下,便将对方草草打发,如同风掠过水面,不留痕迹。
阮泽闲专注地对付着眼前的饭菜,没有半分想要开口挑起话题的意思。两人皆低垂着头,沉浸在各自的节奏里。这般沉默并未带来丝毫的尴尬,反倒像是一种无形的默契,悄然平衡了一个游离于人群外的女生滋生的突兀与不安。周围的喧嚣似乎在这两人之间消失不见,只剩下碗筷轻碰的细碎声响。
吵闹间,服务员端着甜点上来了。
服务员指尖压着鎏金盘沿,像托着一朵云稳步移来。瓷白餐盘上,焦糖布蕾的脆壳正咔咔裂开细密蛛网,金褐色裂缝下颤动的奶黄若隐若现,仿佛夕阳碾碎在熔岩之上。
“请慢用”服务员面带笑意。
阮泽闲(从碗里抬起头)
阮泽闲(把甜点转到祈淮年面前)
阮泽闲(声音里带上歉意)不好意思啊,让你等这么久
祈淮年(取下甜点盘时,指尖微颤)
祈淮年(轻笑)说这话干什么?又不怪你
祈淮年(微微垂着眼,用一只不锈钢小勺子,精准地敲向焦糖布蕾光滑的琥珀色表面)
她今天吃的非常慢,只是耐心地、近乎仪式感地,将碎裂的焦糖片与底下温凉的蛋奶布丁一勺勺舀起,嘴角没有沾上一丝碎屑。
不知谁的电话铃声响起。
阮泽闲(掏出手机)蛋糕做好了,我去讨一下。
阮泽闲(和对面确认好订单情况)
阮泽闲(正准备摁灭手机)
[“奚澜言”:生日快乐(笑脸表情)]
[“奚澜言”:礼物快递员放你家门口了]
[“奚澜言”:你现在在和他们吃饭吧?玩得开心]
阮泽闲(指尖微动)
阮泽闲(突然感到一阵心虚,悄悄扫了眼祈淮年)
她正在喝水,脖颈拉出一道清瘦脆弱的弧线,喉间极轻地动了一下——像雪落入深潭,无声无息。
祈淮年(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
祈淮年(放下水杯,往阮泽闲的方向淡淡一瞥)
阮泽闲(收回目光)
阮泽闲(快步走向门口,准备下去讨蛋糕)
祈淮年(内心os:嗯?怎么回事?)
阮泽闲(下了楼,到酒店大门口)
阮泽闲(掏出手机,快速的给奚澜言回了几条消息)
[“”:谢谢]
[“”:还送礼物,搞的我都不好意思]
[“”:嗯嗯,改天请你单独吃]
[“”:(笑脸表情)]
阮泽闲(发完后把手机塞回口袋,并没有试图继续话题的意思)
蛋糕店离这不远,骑车五分钟左右就到了。
他们不会等太久的。
白叶行(面前摆了四个空掉了的酒瓶)
白叶行(吃掉碗里最后一根蔬菜)欸,阮泽闲呢?
白叶行(未等他人回答,意识到什么)哦对对对,讨蛋糕去了
白叶行(准备再拿一瓶啤酒)
陈美丽(拽住白叶行的手腕)
陈美丽(语气里带上不悦)你都喝傻掉了
陈美丽(有点气急)到时再疼不要喊我!
白叶行(看到陈美丽真的有些生气,连忙把酒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