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在平淡无奇中悄然落幕,五月却已无声地掀开了新的篇章。微风里开始夹杂着夏日的气息,仿佛带着一丝温热的预兆,而树梢上的蝉似乎也按捺不住,正酝酿着它们的鸣唱。
学校的研学时间在五月初确定为五月中旬,通知一发下来,所有人都嚷嚷着要出省玩。各班派出代表去做班主任思想工作,让班主任和校长商量。
一时间,那只闲置许久、表面已悄然蒙上一层薄灰的“意见箱”,竟成了普通学生眼中的香饽饽。信件如漫天雪花般纷至沓来,将箱子塞得满满当当。直到一个星期后,教导处主任打开信箱的一刹那,成堆的信件如同决堤的洪流般倾泻而下。学生们屏息凝神,仿佛听到了胜利的钟声在空气中回荡。
那个四十多岁的教导处主任,平日里总是一张不苟言笑的冷脸,教书生涯中头一回见到堆积如山的信件,竟当场飙出了一句地道的方言。当天下午,校长郑重宣布:学校最终的研学地点定为——浙江湖州。整个校园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欢呼声此起彼伏,沸腾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陈美丽(眉飞色舞)我靠!四天三晚,学校真tm下血本了!
陈美丽这没个千儿八百,肯定不行!
放学时,陈美丽满脸兴奋地拉着余景池一行人,手舞足蹈的表示自己的兴奋。
淮安(任由陈美丽因过于激动而死死攥着自己)
淮安(细白的手腕上隐隐浮现一道红痕)
淮安(无奈地点头,眉目含笑)知道啦,这么激动,不知道的以为你中彩票了
祈淮年(脸上没什么表情)学校也是很有实力了,舍得挤出上课时间
祈淮年这次研学(一顿,目光微动)是不是和六中一起?
陈美丽对啊,四中和六中不是“兄弟学校”吗?肯定一起(撇了撇嘴)
余景池(犹豫地开口)很贵的话……我就不去了
没有一人开口。
阮泽闲(正和同桌说笑着从班级后门口走出)
他今天穿了件基础款白色T恤,下身是条黑色阔腿裤,明明是很普通的穿搭,穿在他身上却显得干净利落,衬得身形修长。
他永远是那样耀眼,身上的少年气自成一体,使他永远不会埋没于人群里。
祈淮年(好似没看见般,面容平静)
祈淮年(脚步略微加快)
黑大个同桌(眼睛一亮,用力捅了捅阮泽闲胳膊肘)
黑大个同桌(用自认为很低的音量“小声”道)我c!那不是三班那女的吗?!
黑大个同桌快去啊(挤了挤眼睛)
阮泽闲(嘴唇抿成一线)
阮泽闲(放慢脚步,让祈淮年一行人先走)
黑大个同桌(满脸不解地看着她们离开,扭头盯着阮泽闲)
男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静得像他和她从未认识。
黑大个同桌(终于意识到什么)
黑大个同桌我c……
黑大个同桌我就说你们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了
黑大个同桌(伸长脖子,往下瞅了几眼,确认她们走远)
黑大个同桌(转头)不是……你俩啥时掰的?我c……
阮泽闲(笑着摇头)不是掰,只是没有联系了
黑大个同桌(疑惑又加深几分)不联系还不算掰?
阮泽闲(嘴角勾出一抹温和的笑,眼底却是深深的自嘲)你要这么想,也不是不行
阮泽闲但是,对于她来说,不联系不代表掰,只是……
一时间,他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只是不想有以后了?那不还是拜了。
黑大个同桌(见阮泽闲犹豫这么久,眼神逐渐变得怜悯)
黑大个同桌(伸出手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
黑大个同桌哥们,没事,我懂,我在(语气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