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弹指一挥,过去的悄无声息。
此后的每一天,都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掠过,转瞬即逝。研学的日子,悄然逼近眼前。
无人知晓,那看似充满期待的等待的日子,祈淮年的心一天比一天的疼。
四中和六中一起举办研学,意味着奚澜言也将在。奚澜言一出现,那自己算什么?
她执意从阮泽闲的生活中抽身离去后,周遭的一切仿佛被微妙的气息笼罩。白叶行他们每次见到她,神情间总带着几分欲语还休的踌躇,似乎有话卡在喉咙口,却终究未能吐露。陈美丽她们也不再像从前那样随意提起阮泽闲的名字,甚至连一丝相关的暗示都小心避开。亲近的人们都在无声地努力着,试图用一种小心翼翼的态度重新编织出某种平衡,让彼此的关系不再被尴尬撕裂,仿佛这样就能假装一切依旧安好,只是平静之下藏着无法言说的暗涌。
这种平衡脆弱得不堪一击,仅需一个奚澜言,便足以将所有假象撕裂殆尽。
阮泽闲马上就要把他所有的耐心和温柔尽数给予给奚澜言了。
她舍不得,她不甘心。
她无能为力。
吵架后失眠的凌晨,不知该说早安还是晚安。
即便这样,祈淮年仍不愿回头。
“自尊常常将人拖着,把爱都走曲折。”
“假装了解是怕,真相太赤裸裸。”
“狼狈比失去难受。”
研学的前一天,教室里喧闹不已,犹如菜市场般嘈杂。同学们三五成群地热烈讨论,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屋顶掀翻,老师看着也管不了,便放任不管。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兴奋与期待,那股热情在空气中弥漫,让整个班级沉浸在一片混乱而又充满活力的氛围之中。
窗外是一片艳阳天,太阳高悬于天际,毫不吝啬地将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金色的光芒透过玻璃窗,悄然爬上了桌面,为闹哄哄的教室镀上了一层柔和的亮色。
陈美丽(眼里盛满细碎的光影)你们去不去?感觉这次会很好玩
陈美丽(一捅淮安手肘)我俩今晚买零食去
淮安(弯起嘴角)可以
淮安(朝祈淮年看去)你来不来?
祈淮年(思考一瞬)我可能和江醒一起(语气平静)
祈淮年(瞟了一眼余景池)
余景池(单手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祈淮年(声音很轻)路晨知道吗?
看似莫名其妙的一问,其实是拐弯抹角的关心。
她心中了然,余景池家中恐怕是出了些状况。虽不清楚具体为何,但她几乎可以断定,余景池大概率是不会参加这次研学了。
而她不参加这次研学,一定会告诉路晨。祈淮年问路晨知不知道,等于间接性确认余景池是不是真的不来了。
余景池(点头)
陈美丽(心里悄然有数)
陈美丽(装作不在意地拍了拍余景池的肩)
陈美丽你到时就等着我美美出片吧!
淮安(一提嘴角)要不要我把我的ccd带着?
祈淮年(目光从余景池身上移开)
祈淮年(转到淮安身上)
祈淮年(提醒)带大疆吧
祈淮年大疆更清晰一点
祈淮年研学那天太阳大,带ccd曝光率高,如果想要清晰的,还是大疆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