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苏梨落盯着那个写着"23"的信封，手指微微发抖。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色的痕迹。
马嘉祺站在她身后，呼吸轻柔："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没有转身，"为什么偏偏是二十三个信封。"
"也许……"马嘉祺走到她身边坐下，"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苏梨落终于转过头看他，眼里泛着泪光："如果打开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去了怎么办？"
马嘉祺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我说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
"可你现在就在骗我。"她的声音很轻，却让马嘉祺浑身一僵。
"什么？"
"昨晚你打的那个加密电话，"苏梨落站起身，"还有你手机里删除的通话记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和谁联系？"
马嘉祺的表情变得严肃："梨落，有些事你现在最好不要知道。"
"所以是真的。"她苦笑，"连你都要瞒着我。"
"我不是要瞒你，"他抓住她的手，"我只是想保护你。"
"保护我？"苏梨落甩开他的手，"就像你父亲保护SL系列实验的秘密一样？"
空气突然变得凝固。马嘉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怎么知道SL系列实验的事？"
"你们都当我是个傻子吗？"苏梨落的声音有些发抖，"从三年前那场火灾开始，到现在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我一个真相——我不是普通人。"
马嘉祺站起身，想要靠近她："听我解释......"
"不用了。"苏梨落退后一步，"我已经受够了被人蒙在鼓里。我要自己去找答案。"
"你去哪里找？"马嘉祺急了，"那些人不会让你活着找到真相的！"
"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吗？"苏梨落盯着他的眼睛，"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一切？"
马嘉祺沉默了。这个瞬间，苏梨落感觉心口一阵刺痛。她抓起包，往门口走。
"你要去哪？"马嘉祺追上来。
"别跟着我。"她拉开门，却发现夏沐阳站在门口。
"我刚收到消息，"夏沐阳脸色苍白，"周文远的尸体不见了。"
屋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苏梨落看着两个表情各异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她低声说。
马嘉祺还想说什么，但被夏沐阳拉住了。门关上的那一刻，苏梨落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
手机震动起来，又是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小心身边的人。】
她想起刚才马嘉祺反常的举动，想起那些粉色药片的味道，想起每次头痛时他温柔递来的水杯。胃部一阵翻腾，她冲进浴室干呕。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慌乱。她打开水龙头，冷水扑在脸上，让思绪稍微清醒了一些。突然，镜子里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
她猛地转身，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浴室。
第二天早上，苏梨落装作若无其事地吃了早餐。马嘉祺说要去公司一趟，让她在家等他。等门一关上，她立刻冲进书房。
保险柜开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和她药瓶一模一样的粉色药片。标签上写着：【SL-23 临床试验用】
她的手开始发抖。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你在干什么？"马嘉祺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她转身看见他站在门口，表情复杂。
"你为什么要骗我？"苏梨落举起药瓶，"这些到底是什么？"
"这是......"马嘉祺向前走了一步。
"别靠近我！"她后退到窗边，"告诉我真相。"
马嘉祺停住了脚步："这是为了控制SL-23的影响。你体内的基因正在变异，这些药能帮你稳定状态。"
"所以你一直在给我吃这个？"
"是的。"
"多久了？"
"从三年前那场火灾之后就开始了。"
苏梨落感觉天旋地转："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实验品？"
"我知道，"马嘉祺的声音很轻，"但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基因。"
"你怎么能这么做？"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你怎么能擅自决定我的人生？"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马嘉祺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每次你头痛，都是SL-23在你体内发作。如果停药，你会死的。"
"所以你就这么控制我？"她紧紧攥着药瓶，"把我关在你的世界里？"
"这不是控制，是保护。"马嘉祺向前走了一步，"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不离开我。"
"你疯了。"
"我没有疯，"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我只是太爱你了。"
苏梨落突然意识到什么："那些信封，你是不是早就看过？"
马嘉祺的目光躲闪了一下："有些东西你不需要知道。"
"所以你才是那个背叛我的人。"她苦笑着摇头，"我以为最信任的人，却在背后操纵一切。"
"我不是......"
"别说了。"苏梨落打断他，"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马嘉祺没有动："你不会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对吗？"
"你说对了。"她转身走向卧室，"至少现在是这样。"
深夜，苏梨落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马嘉祺一直在客厅来回踱步，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她悄悄摸出手机，翻看最近的通话记录。果然，在马嘉祺的手机里发现了大量与马正华的通话记录，时间跨度从三年前到现在。
正当她准备继续查看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一条新信息：【小心，他在监听你。】
她猛地坐起来，看向四周。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窗帘在夜风中轻轻飘动。
第二天一早，苏梨落趁马嘉祺还在洗澡时，偷偷打开他的手机。密码是她的生日。
最新的一条通话记录显示，昨晚她睡着后，他打过一个加密电话。通话时间只有十七秒。
她的心跳加快，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迅速把手机放回原处，转身看见夏沐阳站在门口。
"我刚收到个奇怪的包裹。"夏沐阳递给她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一张照片，是昨晚他们在马嘉祺家的画面。从角度判断，拍摄者就在屋内。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小心枕边人。】
苏梨落的手指微微发抖。夏沐阳压低声音："我觉得马嘉祺有问题。"
"别瞎说。"她下意识反驳。
"我说的是事实。"夏沐阳盯着她的眼睛，"你还记得那个追踪器吗？我们昨天晚上才发现它。"
"所以呢？"
"能装上追踪器的人，只有两个可能。"夏沐阳掰着手指，"要么是我们三个中的一个，要么就是马正华的人。"
苏梨落握紧照片，指甲掐进了纸张边缘："你怀疑马嘉祺？"
"我只是说可能性。"夏沐阳叹气，"而且你没发现吗？每次我们接近真相，都会遇到危险。但偏偏马嘉祺总能及时出现。"
这时马嘉祺从浴室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看到两人神色不对，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苏梨落把照片藏到身后，"对了，你昨晚给我热牛奶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客厅的灯闪了一下？"
"没有啊。"他擦着头发，"我进去的时候灯是关着的。"
可那杯牛奶分明是温的。
下午他们决定继续看剩下的视频资料。马嘉祺主动提出要去买些吃的，苏梨落跟着一起下楼。
电梯里，她注意到他一直在看手机。
"给谁发消息呢？"她随意地问。
"哦，我爸。"他收起手机，"他说想见你。"
"现在？"
"越快越好。"他的表情很平静，"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苏梨落点点头，假装没事。等出了大楼，她突然说："我想去趟便利店。"
"我去吧。"马嘉祺转身就要走。
"陪我去。"她抓住他的手腕，"就一会儿。"
店里冷气开得很足，她故意走到最里面的货架前。那里摆着整排蜂蜜罐，和昨晚喝过的味道一样。
她拿起一罐仔细看生产日期，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不是马嘉祺的。
转身时，一个穿连帽衫的男人快速走过，帽子遮住了半张脸。她瞥见他手腕上的表，表盘有个红色小点——正是昨晚照片上追踪器的型号。
回家的路上，马嘉祺接了个电话。他背对着苏梨落，说话声音很小。但她看见他说完后删除了通话记录。
晚上，她借口头疼提前回了房间。透过门缝，看见马嘉祺和夏沐阳在客厅争吵。
"你答应过我的！"夏沐阳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很急。
"我有自己的考虑。"马嘉祺语气平静得反常。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在看你给的颜色吃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苏梨落浑身发冷。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药瓶，想起每次头痛发作时，马嘉祺都会温柔地递来一颗粉色药片。
那些药，从来都不是普通的止痛片。
第二天早上，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吃完早餐。马嘉祺说要去公司一趟，让她在家等他。等门一关上，她立刻冲进书房。
保险柜开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和她药瓶一模一样的粉色药片。标签上写着：【SL-23 临床试验用】
苏梨落盯着那些药瓶，喉咙发紧。她突然意识到，马嘉祺每次都是亲手把药片递给她。从没让她自己拿过。
一阵反胃涌上来。她强迫自己冷静，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地回到客厅。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陌生号码：【药里有东西。别吃。】
她想起每次吃完药后的恍惚感，想起那些被马嘉祺轻轻带过的对话。原来不是幻觉，是药物在影响她的判断。
厨房传来水声。马嘉祺在洗碗，背影单薄。
她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我们去旅行吧。"
他身体一僵："现在？"
"就明天。"她贴在他耳边，"我想去海边。"
"你头痛还没好......"
"我停药试试。"她打断他，"也许没那么严重。"
马嘉祺转过身，手里的碗差点摔在地上。他慌乱的表情只持续了一秒，很快恢复平静："医生说过不能擅自停药。"
"我知道。"她笑着擦掉他手背上的泡沫，"但我想试试。"
晚上她故意没吃药。头痛如期而至，却比想象中轻微。马嘉祺焦急地守在床边，一遍遍问要不要吃药。
"再等等。"她抓住他的手腕，"你说的对，我该听医生的。"
他松了口气，却不知道她真正的原因。
凌晨三点，她悄悄摸进书房。这次保险柜是关着的，密码是她的生日。
里面除了药瓶，还有个黑色文件夹。首页赫然是她的DNA图谱，标注着大量SL-23的实验数据。最后一页写着：【受试者已产生依赖性，可逐步替换药物成分。】
胃部一阵翻腾。她终于明白马嘉祺为什么总要亲手喂她吃药——他早就在替换剂量。
这些天的头痛减轻，正是因为体内药物浓度在变化。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迅速合上文件夹，藏进外套内侧。
马嘉祺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头发凌乱："你在找什么？"
"睡不着，想看点资料。"她举起一本经济学书籍，"公司的事。"
他明显松了口气："回床上躺着吧，别着凉了。"
第二天早上，苏梨落装作若无其事地吃了早餐。马嘉祺说要去公司一趟，让她在家等他。等门一关上，她立刻冲进浴室。
文件夹被她浸在漂白剂里，字迹开始模糊。
这时手机又震了一下：【去马正华实验室地下三层。】地址跟着发来。
她认得那个位置，三年前火灾发生的地方。
正当她准备出门，门铃响了。夏沐阳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旧U盘："我刚破解了部分数据。"
他脸色很差："你看过之后可能会恨我。"
"进来吧。"她让开身子，瞥见他裤兜里露出半截注射器。
夏沐阳把U盘放在茶几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兜里的注射器。苏梨落盯着他手背上的擦伤，那是昨天在档案室翻找资料时留下的。
"你想让我看什么？"她坐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关于你母亲的。"夏沐阳的声音有些发涩，"还有...马嘉祺父亲实验室的事。"
窗外飘来楼下咖啡店的焦糖香气，混着夏沐阳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他掏出笔记本电脑，插上U盘的动作很熟练，却在开机时手抖了一下。
屏幕亮起的瞬间，苏梨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照片——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在记录数据。那眉眼轮廓和她镜子里的日影重叠。
"这是你母亲。"夏沐阳点开一段视频，画面里女人正对着镜头说话："如果看到这段录像，说明实验已经失控。SL-23不是治疗方案，而是..."
突然，书房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
夏沐阳猛地合上电脑，从裤兜里抽出了注射器。针管里淡蓝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你从哪弄来的这个？"苏梨落盯着他手里的东西。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拉住她的手腕，"我们得马上离开。"
话音未落，玄关传来钥匙转动声。
夏沐阳迅速把注射器塞进她手里，拉着她往安全通道跑。楼梯间的应急灯闪着红光，空气里有股潮湿的霉味。
他们冲出楼道时，撞上了正要进门的马嘉祺。他怀里还抱着便利店的塑料袋，冰可乐在透明包装里凝着水珠。
"这么急要去哪？"马嘉祺的表情很平静，眼神却死死盯着夏沐阳的手。
夏沐阳往前跨了一步，把苏梨落挡在身后。他手心的汗把注射器沾得发滑。
"我问你，"苏梨落从后面抓住夏沐阳的手腕，"那个追踪器是怎么回事？"
马嘉祺脸上的表情变了："你们发现了？"
"是你装的？"夏沐阳的声音里带着怒意。
"为了保护她。"马嘉祺放下购物袋，慢慢走近，"你们不知道那些人在找什么。SL-23不是简单的基因药物，它能改写记忆。"
苏梨落握紧了口袋里的药瓶。那些粉色药片在掌心硌得生疼。
"所以你就给我吃这些？"她把药瓶甩到地上，塑料外壳裂开，十几颗圆形药片滚到三人脚边。
马嘉祺蹲下身捡起一颗："这是抑制剂。你体内SL-23浓度超标那天，就是火灾发生的那天。"
夏沐阳突然拽着苏梨落往后退："别听他胡说。"
"你知道为什么他总要亲手喂你吃药吗？"夏沐阳压低声音，"因为药物会影响记忆，每次他都在调整剂量。"
马嘉祺的手指蜷缩起来："我是怕你们发现得太快..."
"发现什么？"苏梨落的声音发颤。
"发现你母亲还在世。"夏沐阳握紧注射器，"她在三年前就调换了你的药物。"
马嘉祺突然扑上来抢夺注射器。两人扭打在一起，玻璃碎裂声和警笛声同时响起。
苏梨落看着满地狼藉，忽然注意到注射器里的液体正在渗入地板缝隙。那味道，和她每天喝的蜂蜜水一模一样。
\[正文内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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