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眼睛在黑暗中亮起,投射出细长的阴影缠绕在石室墙壁上。慕聆渊握紧掌心的初心之核,暖光在她周身形成淡金色屏障,那些阴影触及屏障便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系统界面的倒计时虽已停滞,但新增的「污染值」正缓慢攀升,每跳动一下,她手臂上的纹路就更清晰一分。
“它在试探屏障的弱点。”顾沉舟将军刀横在身前,目光锁定黑暗深处,“聆渊,核心能量还能支撑多久?”慕聆渊感受着掌心晶体的温度,界面显示「初心屏障」的能量条正在以每分钟1%的速度消耗:“最多两小时。我们必须找到它的实体。”
江野突然踹向左侧石壁,轰隆一声巨响后,暗门后的通道暴露出来:“猜它肯定躲在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方!”通道内弥漫着粘稠的黑雾,0720号残留的数据流突然从慕聆渊口袋里飞出,在前方化作引路的蓝光:“这边走,本源意识的能量源头就在尽头。”
穿过蜿蜒的通道,眼前出现一座圆形祭坛。祭坛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一团人形的黑雾,那双金色眼睛正是黑雾的核心。黑雾缓缓转动,化作沈逸的模样,嘴角却带着不属于他的诡异笑容:“你终于来了,我的容器。”
“别装成他的样子!”慕聆渊举起初心之核,暖光直射黑雾,“你到底是谁?”黑雾发出低沉的笑声,声音在石室中回荡:“我是深渊诞生之初的意识,是被世界抛弃的本源。亿万年前,你们的祖先封印了我,现在,该让一切回归混沌了。”
话音未落,黑雾突然分裂成无数小团,化作记忆中最恐怖的模样——实验室的手术台、机械触手的尖刺、萧砚背叛时冰冷的眼神……这些幻象如潮水般涌来,撞击着初心屏障,屏障表面瞬间布满裂纹。
“污染值超过50%!”系统警报尖锐刺耳,慕聆渊感觉头晕目眩,手臂上的纹路开始发烫。顾沉舟突然将她护在身后,军刀划破掌心,鲜血滴在屏障上:“用我的血强化屏障!”江野也效仿着划破手掌,三人的血液在屏障表面交融,形成更坚固的红色光膜。
黑雾幻化的幻象在红光中消融,本源意识发出愤怒的嘶吼:“渺小的人类!竟敢反抗本源!”祭坛突然震动,地面裂开深缝,无数废弃实验体的骸骨从地下爬出,眼眶中闪烁着金色微光。0720号的数据流冲到最前方,电磁锁链横扫而出:“保护核心!我来挡住它们!”
慕聆渊趁机冲向祭坛中央,初心之核在她掌心发烫:“数据净化——全力输出!”暖光如激光般射入黑雾核心,金色眼睛剧烈闪烁,黑雾开始痛苦地收缩。她在强光中看到了真相——所谓的本源意识,不过是无数被遗弃的实验体怨念与深渊能量的结合体,它渴望的从来不是毁灭,而是被认可。
“你不必这样。”慕聆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怨恨只会让你永远被困在黑暗里。”黑雾的震动突然停滞,金色眼睛中闪过一丝迷茫。就在这时,系统界面的污染值突然飙升至90%,江野大喊:“小心!它在装蒜!”
黑雾猛地爆发,金色眼睛变得赤红:“虚伪的怜悯!给我去死!”一道黑色能量柱直冲慕聆渊,初心屏障应声碎裂,她被狠狠撞在石壁上,咳出一口鲜血。初心之核从掌心滑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黑雾脚边。
倒计时重新跳动:「剩余时间:120小时。容器污染濒临极限。」金色纹路已蔓延至她的脖颈,意识开始模糊之际,她看到顾沉舟和江野正用身体抵挡骸骨的攻击,0720号的数据流已几乎透明。
“绝不……让你得逞……”慕聆渊挣扎着伸出手,指尖最后的权限能量与初心之核产生共鸣,一道耀眼的白光冲天而起,将整个祭坛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