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药

陈屿左手极其轻柔地托住苏晚的脚后跟，隔着薄薄的袜子。

掌心立刻感受到她脚踝处异常的高热和肿胀的轮廓。

那滚烫的温度和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学长，你真的没有喜欢的女生吗？”

“啊…什么，真的没有，高中好像是暗恋过一个。”

“真的只是暗恋吗？”没等陈屿说完，苏晚就连忙问。

“对呀，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想不起来就算了。”

“？？？”

陈屿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孩了，难道就因为他长得和苏晚男朋友很像？

陈屿想着，右手则小心翼翼地握住鞋帮，用最轻缓的力道，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将鞋子从她脚上褪下来。

他几乎是屏着呼吸完成这个动作，目光紧紧锁住她的表情，随时准备停下。

当鞋子完全脱离脚掌的束缚，发出轻微的“噗”声时，陈屿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苏晚自己倒是轻松，明眸的双眼看着陈屿。

陈屿极其、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将袜口向下卷。

这个动作需要将袜子从肿胀的脚踝上剥离，难度最大。

陈屿的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他的指腹不可避免地、极其轻微地擦过她脚踝上方的小腿皮肤。

那一瞬间的触感——细腻、温热、带着少女肌肤特有的柔滑——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过他的指尖，直抵心脏，让他的呼吸都窒了一瞬。

生理反应似乎都上来。

那只白皙小巧的脚，连同红肿刺目的脚踝，完全暴露在医务室微凉的空气和窗外透进来的柔和光线中。

陈屿说不紧张是没有的，毕竟一抬头就是无限春光。

而且苏晚穿的可是裙子。

脚趾因为紧张和羞涩微微蜷着，脚背的皮肤细腻得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空气里弥漫的消毒水味，似乎也掩盖不了此刻两人之间无声流淌的、带着体温和心跳的微妙气息。

陈屿只能强忍抬头的冲动。

“学长，校医不在，你能帮我涂药么？”

“啊…”陈屿瞬间炸了。

没想到苏晚会提出这种要求。

毕竟，他们俩之间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才第一次见面，这种行为明显越界了。

正常人都应该等校医的吧。

陈屿虽无奈，但身为个男人，也不可能拒绝，毕竟也是女生主动提的。

陈屿握着那管微凉的药膏和棉签，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刚才脱鞋袜的紧张感似乎还未完全褪去，新的“任务”又来了，而且这次是更直接的皮肤接触。

他看了一眼苏晚，她正期待的盯着陈屿，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床单边缘，耳尖染着一抹薄红，显然没有陈屿局促。

“我……开始了？”陈屿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刻意的平稳。他拉过旁边的凳子。

在苏念身侧坐下，位置比刚才蹲着时更近了一些。

他拧开药膏的盖子，一股更清晰的、带着清凉感的薄荷气味逸散出来。

他的动作专注得像在修复一件艺术品，指尖隔着棉签，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小腿肌肤的温热和弹性。

每一次棉签的移动都异常缓慢，生怕弄疼了她。

苏晚的身体在他触碰时微微绷紧，小腿的肌肉线条清晰了一瞬。

“疼吗？”陈屿抬头问，声音很轻。

苏晚摇摇头，声音细弱：“不疼……有点痒。” 她依旧看着他，活泼的语气，没有任何负担。

陈屿强迫自己忽略掌心那令人心猿意马的触感，专注在伤口上。

他用棉签蘸着药膏，以最轻的力道，像羽毛拂过般，一点点地、极其均匀地将药膏涂抹覆盖在整片擦伤区域。

他的动作极尽温柔，每一次涂抹都伴随着他屏住的呼吸和苏念几乎察觉不到的、压抑的轻颤。

陈屿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这让他涂抹的动作更加谨慎。

当药膏终于均匀覆盖了伤口，他并没有立刻收回棉签。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用棉签最柔软的侧面，在伤口边缘未破损的、泛红的皮肤上，极其轻柔地、安抚性地画着小小的圈。

那动作温柔得不像在涂药，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