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不知何时悄然升起，
清冷的光辉替代了夕阳的余烬，
无声地洒落在河面上。
水面浮动着细碎。
“学长，你这样，
其实，也像个大笨蛋。”
苏晚不由自主地环抱了一下手臂，
轻轻打了个哆嗦。
然后身体靠在了陈屿的肩上。
“你才是！”
陈屿抖了抖身体。
苏晚靠在陈屿身上摇摇晃晃。
苏晚微微喘息着，
湿透的白裙紧贴着小腿，
透出底下肌肤柔和的肉色。
晚风带着河水的凉意吹过。
“晚晚，你冷吗？”
苏屿忍不住问出声。
“嗯。”
苏晚才低低应了一声。
声音很轻，带着点被水汽和凉意浸透后的微哑，
像蒙了一层薄纱。
陈屿缓缓脱下外套，
套在了苏晚的身上。
陈屿的动作很连贯，
尽量让自己显得很自然。
“学长，你个笨蛋！”
苏晚低声。
微微偏过头。
月光流淌在她半边脸上，
照亮了长睫上凝结的细小水珠。
“我都这么说了，
你都不能搂一下我嘛！”
“啊…哦…行..行。”
陈屿的手毫不掩饰，
扶上了苏晚的腰。
苏晚纤细的肩头难以抑制地轻轻一颤，
湿漉漉的发丝随之拂过颈侧，
留下一道冰凉的水迹。
隔着冰冷湿透的布料，
陈屿能清晰感觉到她腰肢的纤细和此刻因寒冷而绷紧的僵硬。
“还冷吗？”陈屿低声，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苏晚没说话。
裹在宽大外套袖子里的手，却悄悄伸了出来，
摸索着抓住了陈屿放在膝盖上的手腕。
她的指尖冰凉刺骨，带着河水残留的湿意，
像几根小小的冰棱，猝不及防地贴上陈屿的皮肤。
“嘿嘿。”
苏晚带着计谋得逞的样子笑了笑。
“晚晚，你怎么这么调皮。”
陈屿鼓起勇气，
轻轻拂开黏在她脸颊和脖颈上的一缕湿发。
苏晚的皮肤触手冰凉，
像上好的玉石，带着河水的气息。
那缕头发被拨开，
露出她一小片光洁的额角，
和洁白的脸蛋。
苏晚没有抗拒这个动作，
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外套深处，
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贪恋的依赖。
外套干燥的棉麻气息混合着她身上冰冷的河水味道，
形成一种奇异的矛盾感。
陈屿沉默地看着她。
月光下，苏晚蜷缩的身影显得那么小，那么脆弱。
宽大的外套几乎将她整个包裹，只露出一点湿漉漉的发顶和洁白的手。
身下那摊湿裙洇开的水迹，在冰冷的岩石上，
无声地记录着这个夜晚的欢乐。
那只抓着陈屿手腕的手，虽然不再那么用力，
却依然固执地停留在那里，传递着无声的诉求。
潺潺的水声，是这寂静里唯一的背景音，
提醒着她们刚刚脱离的冰冷世界。
陈屿觉得苏晚额头抵着他肩膀的重量，像一片带着寒意的羽毛，
却又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河水的呜咽被远远抛在身后，
湿透的裙裾沉重地拖过脚下粗糙的碎石路，发出黏腻的摩擦声。
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湿冷的布料紧紧缠绕着小腿，
“走吧。学长！”
苏晚站起来回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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