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听着她的话觉得她有些帮宫远徵他们说话了,虽然他也不再觉得他们是凶手了,可是他还是有个人能坚定的选择自己。
他抿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角有些湿润。殿外突然下起了细雪,仍是寒冬,雪一来,冷风就轻易能把人冻住。宫子羽抬脸,也不管冷不冷,让一点雪花落在他分明的眉间。
宫子羽不只是你们,其实在长老们眼里,我这个执刃,也是比不上宫尚角的。从身份、能力、品行,我都没有资格做执刃,如果不是缺席继承的家规不可违背,我相信长老们都会选他。
云为衫你既然知道自己的不足就努力赶上角公子就行了,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你没有努力过怎么知道你做不好,那么多人都对你有疑虑,你只要做好执刃该做的事就好了。
云为衫(做人论迹不论心,只要你能做好执刃该做的,其实比不比角公子厉害并没有这么重要。)
雪仿佛又大了一些,呼呼的风声灌入他耳中。殿前的空地很快被雪覆盖了,宫子羽回忆起来,自己十岁的时候也是跪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举着刀认错。
父亲站在他面前,严厉地责骂他“每次练功,你都偷懒,你不配做执刃的儿子!”他冻得瑟瑟发抖“爹爹,下雪了,真的好冷。”
父亲却反问他“那唤羽为什么不冷?”宫子羽回头,看见大雪皑皑的庭院里,十八岁的宫唤羽赤裸上身,浑身热气,认真练习着刀法。他试图学着哥哥的样子露出坚强的表情,可下一刻,他又恢复成了可怜羸弱的模样。太冷了。
长大后的他仍然怕冷,只能裹着厚厚的皮草斗篷坐在台阶上。回想着记忆里父亲对他的失望,长老们对于他当执刃的不放心和宫远徵他们眼中的嫌弃。宫子羽站了起来,云为衫有些疑惑,宫子羽眼里满是斗志昂扬。
宫子羽云姑娘谢谢你,我明白了,我不能再让所有人失望了,我会努力学习怎么做好执刃。
云为衫执刃大人能想开了就好,那我先告退了。
宫子羽要不我送送你。
云为衫拒绝了,毕竟宫子羽那么怕冷,等会冻到就不好了。然后宫子羽只能让侍女带云为衫回女院,她没有拒绝。
雪下得迅猛,医馆的管事房内,房门破开,侍卫们此刻正在房间各处仔细搜查。
宫尚角信步走了进去,不露声色地打量房间的结构,最终他停在窗前矮柜旁,抽屉都已经被拉开,里面空空荡荡。他看着抽屉露出怀疑,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把整个抽屉抽出来,放到桌面上,对齐边缘,很显然,抽屉比桌面短了明显的一截。
宫尚角抽屉有问题。
金复抽刀,伸进抽屉,刀尖挑拨几次后,一块黑铁锻造的令牌咣当掉落在地上。
宫尚角带上麂皮手套,小心翼翼地捡起来,用指腹细细摩挲,令牌通体黝黑,上面刻着一个“魅”字。
宫尚角魅?
他有些疑惑,有些不对劲,想到云为衫他迫切想云为衫快点到角宫。毕竟她是最了解无锋之人,而且还对宫门没有坏心的,又想到上官浅。他决定一定要将她们两个分开些,那个女人看着心思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