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十点整，苏眠站在校门口的石榴树下。
晨露还未干透，她在包里翻找纸巾时，那叠转学资料复印件滑落出来。
最上面一页的"父母信息"栏里，"已故"两个字被阳光照得刺眼。
"等很久了？"
丁程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外搭深灰色大衣，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看到地上的资料，他弯腰捡起时眉头微蹙。
"马嘉祺要这个？"
"嗯，中午要交。"苏眠接过咖啡，热度正好暖手。
丁程鑫把资料塞回文件袋："我送你去画展。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绅士地拉开车门，"放心，十二点前送你回来。"
车内弥漫着皮革和丁程鑫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他低头查看手机时，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阴影。
苏眠注意到他的手机屏保是一张巴黎圣母院的照片。
"准备很久了？巴黎的事。"
丁程鑫锁屏的手指顿了顿："三年。"他望向窗外，"我父亲一直反对。"
车子驶过中央广场时，阳光正好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苏眠突然想起那幅画背面的法文，正想询问，出租车已经停在美术馆前。
画展主题是"城市光影"。丁程鑫的作品在二楼东区，全是黑白灰的色调。
最中央的巨幅油画前围满了人——画中是雨中的校园樱花道，一个模糊的女生背影正在远去。
"这是..."
"转学前最后一次写生。"丁程鑫站在她身后半米处，"那天你在看《小王子》。"
苏眠心跳漏了一拍。
她确实记得三个月前那个雨天，自己在樱花道长椅上看书时，远处似乎有人支着画架。
"程鑫！"策展人走过来，"记者想采访..."
丁程鑫看了眼手表："二十分钟。"他转向苏眠，"自己先看？"
苏眠点头，独自在展厅里漫步。
转角处的小展厅挂着"非卖品"的牌子，里面全是人物素描。
她惊讶地发现至少有十几张自己的侧脸——在图书馆埋头写字的样子，在食堂咬着吸管的样子，在天文社活动时仰望星空的样子...
"偷看别人隐私？"
丁程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里拿着两杯香槟。
他的耳尖微微发红，将其中一杯递给苏眠。
"这些是..."
"练习稿。"他抿了口香槟，"我习惯反复画同一个主题。"
苏眠在一幅素描前驻足。
画中的她正在笑，眼角弯成月牙。
"我不记得自己这样笑过。"
"在我眼里你是这样的。"丁程鑫的声音很轻。
【叮！丁程鑫好感度达到75%，解锁背景故事线索】
系统提示突然闪现。
苏眠正要细看，丁程鑫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骤变："我父亲。"
通话很简短。
丁程鑫挂断后，手指紧紧攥住手机："我必须现在去机场。"
"怎么了？"
"巴黎那边出了状况。"他已经开始快步往外走，"抱歉，不能送你回去了。"
苏眠追到门口："画展怎么办？"
丁程鑫拦出租车的手顿了顿："已经不重要了。"
他突然转身，用力抱了苏眠一下，"别告诉马嘉祺我找过你。"
出租车绝尘而去。苏眠站在美术馆门口，手机显示11:40。
她匆忙拦了辆车，途中给马嘉祺发了条消息：
「可能会迟到十分钟。」
学生会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苏眠轻轻推开时，马嘉祺正在窗边讲电话："...资料有问题？确定吗？"
看到她进来，他立即挂断："坐。"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马嘉祺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
他今天穿着浅灰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
"资料。"他伸出手。
苏眠递过文件袋。马嘉祺仔细翻看时，眉头越皱越紧："你父母..."
"车祸。"苏眠直视他的眼睛，"三年前。"
马嘉祺的手指在"监护人"一栏停住："这位周女士是？"
"福利院院长。"
办公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时钟走动的声音。马嘉祺合上文件，声音比平时柔和："秦琪在查这个。"
"什么？"
"她想证明你转学资料造假。"马嘉祺打开电脑，调出一份邮件，"这是她昨天发给教务处的举报信。"
苏眠盯着屏幕，胃部一阵绞痛。邮件里赫然写着："苏眠疑似伪造孤儿身份骗取助学金..."
"我会处理。"马嘉祺关上电脑，"但你需要告诉我实话——为什么转学这么多次？"
窗外传来学生打篮球的喧闹声。苏眠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每次有人想收养我，就会..."
就会发现她总在深夜惊醒，发现她害怕汽车急刹的声音，发现她永远留着那对夫妇的合影。
于是他们礼貌地说"再联系"，然后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马嘉祺突然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她面前。他身上的檀香气息笼罩下来，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下周的助学金评审会。"他轻声说，"我会出席。"
苏眠抬头时，发现马嘉祺的眼中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情绪。
他伸手似乎想碰她的脸，却在半空停住，转而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口。
"还有，"他回到办公桌前，"丁程鑫的父亲刚冻结了他的银行账户。"
【叮！马嘉祺好感度达到65%，解锁管理权限】
【丁程鑫攻略进度更新：家庭矛盾线索开启】
周日下午，苏眠收到宋亚轩的短信：
「能来琴房吗？谱子有问题。」
推开琴房门时，她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宋亚轩蜷缩在琴凳旁的地板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透。
"亚轩！"
苏眠跪在他身边，手背贴上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宋亚轩微微睁眼，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汗珠："谱子...改好了..."
"别说话。"苏眠扶他坐起来，发现他的衬衫后背已经湿透，"我送你去医务室。"
宋亚轩摇摇头，指向钢琴："先听...我改的..."
他虚弱地弹了几个音符就开始咳嗽。苏眠强行架起他："现在就去医务室！"
走廊空无一人。宋亚轩整个人靠在她身上，滚烫的呼吸拂过她颈侧。
他比看起来要重得多，等走到医务室时，苏眠的胳膊已经酸得发抖。
校医不在。苏眠让宋亚轩躺在诊疗床上，翻出体温计和退烧药。
当她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时，发现他锁骨处有一片淡淡的红疹。
"过敏？"
"嗯..."宋亚轩声音沙哑，"青霉素..."
苏眠仔细查看药瓶成分表，确认安全后才递给他。
宋亚轩吃药时嘴唇碰到她的指尖，温度高得惊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晚..."他闭上眼睛，"写谱子到三点..."
医务室的窗帘被风吹起，阳光在地板上游移。
苏眠用湿毛巾擦拭宋亚轩的脸时，发现他的睫毛在颤抖。
"你妈妈知道吗？"
宋亚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别告诉她..."他的手指滚烫，"她在化疗..."
苏眠僵住了。系统提示适时浮现：
【宋亚轩背景故事更新：母亲罹患乳腺癌】
"多久了？"
"两年。"宋亚轩松开手，"我每晚去酒吧弹钢琴...医药费..."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陷入昏睡。苏眠坐在床边，看着点滴瓶里的液体一滴滴落下。
窗外的梧桐树上，一只知更鸟正在筑巢。
傍晚时分，宋亚轩的烧终于退了。
他醒来时，夕阳正好照在苏眠疲惫的睡脸上。她趴在床边，手里还攥着已经变温的湿毛巾。
宋亚轩轻轻起身，将外套披在她肩上。这个动作惊醒了苏眠："好点了吗？"
"嗯。"他的声音恢复了清润，"谢谢你。"
医务室的白炽灯突然亮起。校医推门进来，看到他们时挑了挑眉："男生可以回去了，女生留下帮忙整理药品。"
宋亚轩起身时晃了一下，苏眠立即扶住他的腰。
他的体温已经降下来，隔着衬衫能感受到紧实的肌肉线条。
"明天见。"他低声说，手指在她掌心轻轻挠了一下。
整理药品柜时，校医突然问："他是音乐社那个？"
"嗯。"
"经常半夜来看急诊。"校医摇摇头，"有次晕倒在琴房，血糖低到测不出来。"
苏眠的手停在绷带盒上："为什么？"
"拼命呗。"校医叹了口气，"听说要攒钱给母亲治病。"
回宿舍的路上，苏眠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严浩翔发来的消息：
「查到秦琪的底牌了。明早图书馆见。」
夜色已深。宿舍楼下的长椅上，贺峻霖正在看星图。
看到苏眠，他招了招手："听说宋亚轩病了？"
"你怎么知道？"
"天文社的望远镜能看到医务室窗户。"他合上星图，"开玩笑的，马嘉祺告诉我的。"
贺峻霖拍拍身边的位置："坐会儿？"
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贺峻霖递给苏眠一杯热牛奶："秦琪的事，别太担心。"
"你们都知道了？"
"学生会内部有分歧。"贺峻霖望着星空，"马嘉祺压下了多数反对意见，但..."
他的手机突然亮起。苏眠无意中看到锁屏是一张星轨照片，上面写着日期——正是她转学来的第一天。
"周三的流星雨观测。"贺峻霖站起身，"还来吗？"
"来。"
他笑了笑，伸手拂去落在苏眠肩上的梧桐叶："晚安。"
【叮！宋亚轩好感度达到80%，解锁隐藏剧情】
【贺峻霖好感度达到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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