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母之情

月光透过竹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碎银。吴根生挨着王生坐下，看他望着天边残月出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搂住那道虚影的肩膀：“在想什么？”

王生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想娘了，她不知道好不好。”他顿了顿，虚影泛起细微的涟漪，“离家赶考那日，她往我包袱里塞了二十个炊饼，说路上别饿着......”

吴根生喉头一紧，揽着王生的手臂不自觉收紧。记忆里母亲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刺痛双眼，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声里带着铁锈味：“我母亲被阴阳师杀了，是我不孝。若不是轻信那人，她也不会......”话音戛然而止，他仰头灌下一口酒，喉结剧烈滚动。

林凡蹲在篝火旁拨弄木炭，火星溅起又熄灭。他盯着跳跃的火苗，声音闷闷的：“我妈妈，离婚了。走的时候说要去寻找自己的人生，我已经三年没见过她了。”少年突然抓起一把枯叶撒进火里，腾起的浓烟模糊了三人的面容，却遮不住那些未说完的遗憾与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