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灵儿的身影消失后,沈辞静下心来,试探性地呼唤了一声:“系统?”话音刚落,一道冰冷而机械的声音便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我在,宿主。”沈辞眉头微挑,略带疑惑地问道:“所以,我现在的身份是国师?”“是的,宿主。”系统的回答简洁而笃定,却让沈辞陷入深思。他有一些迷茫,这国师到底该怎么当...似是察觉到他的疑惑,系统出声回复“宿主别担心,鉴于您是第一次穿越我们会给予你一定的帮助”听到系统的话,沈辞的心才稍稍放了下去。
就在这一刻,屋外骤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眼望去,只见灵儿肩上竟扛着一个人,正朝这边疾步赶来。沈辞微微一怔,心中暗自腹诽:看不出啊,这看似娇小的身躯中,竟然蕴藏着如此惊人的力量——当真是人不可貌相。皇宫之中,果然没有一个是闲散之人。他心中感叹尚未平息,灵儿已然大步跨入屋内,随手将肩上的“货物”甩下。“咚”的一声闷响,那被扔在地上的老头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发绿的脸色、眼冒金星的狼狈模样,显然还未缓过神来,结果又被灵儿一把提溜了起来,像是拎着一件毫无分量的物件般毫不费力。
与沈辞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凝滞,尴尬得仿佛能听见空气碎裂的声音。直到身旁灵儿焦急地催促道:“太医,您快给国师看看!”沈辞嘴角抽了抽,心中暗自腹诽,比起自己,这位太医似乎更需要检查一下他的屁股……那太医闻言,幽怨地瞥了灵儿一眼,眼神里满是无声的控诉。然而灵儿浑然未觉,依旧执拗地在旁絮絮叨叨:“快呀,国师都等半天了!”
沈辞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朝太医微微颔首,声音温和,又带着一丝歉意道:“麻烦太医了。”那太医虽有些憋闷,却依旧保持着几分职业的沉稳,伸手轻轻搭在沈辞洁白纤细的手腕上随即,他闭目凝神,开始细细把脉,眉间渐起的一抹深思让人捉摸不透。
过了一会儿,太医才将手缓缓收回,指尖轻捻着花白的胡须,眉头紧锁,目光沉沉,似乎陷入了一番深思。灵儿瞧见他这般神情,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再也按捺不住,“太医,怎么样?”她急切地问道,声音中透着掩饰不住的焦虑。太医这才悠悠抬起头,缓缓摇了摇头,语气波澜不惊:“没什么大碍。”听到这话,灵儿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肩膀微微一松,可紧接着,她又忍不住瞪了太医一眼,埋怨道:“那您刚才为什么不说?得”太医捋了捋胡须,慢条斯理地道:“哎呀,年轻人啊,莫要如此浮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就是太沉不住气了。” 灵儿“...”
“那国师为何会失忆?”灵儿再次追问,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太医闻言,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后答道:“许是受之前高热的影响。”“什么叫‘许是’?你莫不是庸医吧?”灵儿毫不客气地打断,目光中满是怀疑与不满。,太医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嘿你这娃娃怎么说话的?你且出去打听打听,在这皇宫之中,除了那位,还有谁比我更高明!” 空气骤然凝滞,紧张的气息在殿内弥漫开来。沈辞见状,忙上前打圆场,温声问道:“太医息怒,不知你可有办法恢复记忆?”
太医此刻才慢慢退去脸上的涨红,恢复了往日那副端庄沉稳的模样。他向沈辞拱了拱手,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无奈:“国师大人关于记忆之事老夫无能为力。不过,若您愿意尝试接触一些熟悉的景物,或许对您有所助益。” 沈辞闻言,微微颔首,唇角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声音温和如水:“只能先这样了,多谢太医费心。” 太医轻轻点头回应,随即告退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殿门外。
待太医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灵儿猛地转过身,一脸愤懑地瞪着沈辞,声音里满是埋怨:“国师,他根本就是个庸医!”沈辞心头微动,不免有些愧疚。那太医何尝不是尽了本分?只可惜诊断不出个所以然来,也难怪——原主本就无病,只不过因自己穿越而来,记忆才空缺成这般模样。想到这里,他压下复杂的情绪,柔声安抚道:“好了,别生气了。眼下就按太医的建议,静心调养便是。”灵儿听了,虽仍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嘟囔着:“唉……也只能这样了。”
随即,灵儿便手脚麻利地忙碌起来。沈辞在一旁,眉头微蹙,心中满是疑惑。片刻后,灵儿已全副武装,来到沈辞面前,朗声道:“国师,咱们走吧。”沈辞低头一看,那婴儿身后竟堆满了各式物件,他指了指那堆令人眼花缭乱的东西,有些哭笑不得地问:“咱们……这是去逃难?”灵儿闻言,双眸微微睁大,脸上写满迷茫:“说什么呢,国师,你不是说要听太医的建议吗?”沈辞顿时语塞,沉默了半晌,才艰难地开口:“可也不必带这么多吧。”灵儿歪着头,一脸疑惑:“多吗?”沈辞反问:“不多吗?”灵儿认真地点点头,语气笃定:“可这些都是必需品啊。”沈辞无言以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沈辞的软磨硬泡之下,灵儿终究还是被他“逼”得无奈,只得依着他的话放下手中的这一堆东西。只是,她仍执意取了顶斗笠戴在沈辞头上,用以遮挡那灼人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