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扰得人不得安宁,沈江余坐在床前,将床头灯打开,她翻开眼前的一个笔记本。均匀地写下了:
1928年7月17日,天气:晴
上海也不安宁了,刚才炸弹在最南街爆发,弄的人心惶惶的,现在是晚上的10点钟,窗外灯火通明。
我的父亲好像有问题,具体我说不上来,但我可以确保他不会对组织有威胁,他养了一只鸽子,每个清晨他都会去阳台,放飞鸽子,期间会把我支开。
五年前,沈江余做为北大的外校学生,参加了北大所开办的马克思主义研究学会,第一次离党那么进,在会员询问下,她那颗滚烫的心跳动着,她大口喘气,“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党万岁!”
一年前,国民党将中国搅了个天翻地覆,在期间,其父亲为了保护女儿将其送至法国,沈江余因此逃过一劫。
沈江余没有鸽子,只有最南街的胭脂铺,还有王姨。她打开窗户,朝外望去,一只鸽子从家飞往远处。是父亲的鸽子,还有情报。
刚才,在她说出从小便有特殊技能时,沈倦容的算盘打地砰砰响。沈没余笑了说到“父亲,我们之前会有坦诚相对的那天吗?”
离爆炸处不到五米的距离,姜于枕着石头,望着星星发呆呢。爆炸后,整个地方一偏灰烬,将整个人覆盖了过去,姜于呛得只咳嗽。
“有病吧,你要是有仇,往北边炸啊,那全是富贵人家,炸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地方,算什么英雄好汉!”姜于一边咳嗽,一边骂。
“全哥,这炸弹不简单啊。”一个小弟说到,“您说他们为啥要炸这儿,难不成是冲你来了!”
全哥正准备说话呢,一旁的姜于笑出声“就你,饭都吃不饱,还仇人呢,我寻思就你是个人就可以杀~啊~”她还故意将后两个字拉长音。
“话说,你不是前两天刚讲的警察厅,这就放出来了。全~哥~”
“哥,上回把您打趴下的就是她!”
全哥锤了小弟的脑壳,“我不脸盲,用不着提醒我!”他狠狠瞪眼。“咋滴,上回你救的那个小妮子不顾你了,看样子啊,你就是喂了白眼儿狼了。女孩子嘛,不要那么强势,会嫁不出去的,没有男人要的!”
姜于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骨头之间的摩擦声,是个人听了,都汗毛树立了。她向全哥走去,吓的他弹射起,“你……你要干嘛,我……我告诉你,你这是故意殴打,要进去的”
“哦?是吗?那我还没进去过呢,想试试。”姜于笑着“那还真想问问就你一个菜包子,肯定会有不少的男人要,因为你一点儿都不强势啊!最找男人爱了!”
“你tm的!老子直男!”全哥拳头握紧,青筋暴起。好像下一秒,拳头就会出现在姜于的脸上。
比起他的拳头更快的是姜于的拳头,那个拳头当时离人他也就0.1公分,手指通白,唯独关节处破皮了,红色的肉现在外面。随着的是小臂上的肌肉,这一拳下去,不是毁容就是鼻青脸肿。“离我远点!滚!”
全哥被吓到了,汗从头发丝淌下,后背被汗水浸泡着,衣服紧贴这后背。“好……好!我滚!”他带着兄弟几个飞奔而去。
井岗处,“听说就在刚才上海爆炸了,还是在最南街。之前我们派人打探到了,就是在那里发现了蒋舟的手帕,也不知道这姑娘命咋样?”刘思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在上海还有没有同志,也联系不上。”
“放心,这姑娘福大命大!”汪洋溢说道。“对了,我们申请的任务批准下来,上面同意了我们去找蒋舟。”
“那上面有没有说过在上海有同志?”杨舒枫抬着头问道。他的眉毛我挤成了一个川字。
“有鸽子,但没有接头暗号。”
仨人都沉默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去趟上海的,越早越好,明早就出发,不过我们不能坐车去,国民党的人肯定认识我们啊。”他脑瓜一转“唉,我有个主意。……”
一辆拉着稻草的车进入上海,日上三竿,稻草里本就没有呼吸的空间,愣是挤了三个人,在拉稻草之前是辆牛粪车,空气中汗液与牛粪的味道混合着,那酸爽,像是放在地窖里十年突然打开的酸菜味。
过了检查站,来到租的房子里,仨个人争着往水糟里吐,“枫子,你是好样的!”刘思瑶做为这里面唯一的女生,和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她拍着杨舒枫的背,那力度能将人拍死。
“你就说进没进来吧。” 杨舒枫说。
“你们就别挑了,为了这趟,我的车哟,木板都压断了。”推车的人拿着断成两截的木板。
“杨叔,这得问你您的宝贝儿子啊,他的馊主意。”刘思瑶接过递来的毛巾擦这嘴,“等这次结束,让他好好赔您的!”“嘿,瑶,不厚道了,这车是我们一起做坏的,要赔一起赔的。”“行,我问你,是不是你让我们这么干的,罪魁祸首是你。”“嘿,不是这么理论的吧……”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留下汪洋溢和杨叔俩人,对视一眼,笑地合不拢嘴了。“唉唉,别打起架来了……”
沈家,沈倦容将女儿拉到阳台,“沈江余,本不该让你掺活进来的,我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我上回不是让你帮我打探一下蒋舟吗?”他喝了口茶道。
“蒋舟,顾名思义姓蒋,比你大一岁,蒋涛澜,你应该认识,是小商钱行的前任行长,看起来,弱弱若若的,但他是共产党人,是共产党安插在上海的线人,是重要领导人物,你父亲我做为一个国民党人有义务斩草除根,结果呢,他跑回了浙江,好在去年他自杀了,但蒋舟没有。”
“小余,半个月前,我才得知她逃难到上海了,我是她仇人,她会杀了我们一家的,作为我的女儿,你肯定也是国民党人,你上回不是打探到了她最近出现在最南街,还有姜于那个线索,小余,共产党人不是好人。”
沈江余也大概只听了一般,大概意思就是说要找到蒋舟,将其灭口,避免灭门之仇。蒋涛澜这个人,沈江余见过,以同志的身份见过。当下要紧的要在国民党之前找到蒋舟,将其带走
“放你个狗屁!”这是她听到父亲最后一句话所产生的心里想法。父亲,我不会是国民党的人,我现在的党才是救中国的唯一道路。
父亲,你将对您的女儿会有一个从新的认识的。父亲,我们不会是一个战壕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