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赌坊被烧给孟家造成了重大损失,多年筹谋毁于一旦,孟家府邸内右相正在大发雷霆,大堂之上孟怀瑾双膝跪在地上,一旁孟仲言举起戒尺不停挥向他。
眼瞅着这右相越打越重,想到表兄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他开口解释道。
穆无垢“是我思虑不周,不关怀瑾的事,右相,莫再打表兄了。”
孟仲言“世子过虑了,天家贵胄,所言所行,天命所归,怎么会有错?”
孟仲言对着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黑如锅底,言语间带了丝讥讽。
孟仲言“怀瑾呢……幼时是您的伴读,长大了是您的近臣,与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自不会弃明投暗,可见那些所有的昏招一定是他,一人所为。”
穆无垢“表兄有劝过我,是我不听,是我一时心急……”
见他又举起了戒尺,连忙伸手拉住右相,阻止他在打孟怀瑾的动作。
孟仲言“你们俩犯错,主上不会废了你,但会拿我孟家开刀!”
孟仲言一把将穆无垢推开,一脸恼怒和恨铁不成钢,指着孟怀瑾又说道。
孟仲言“他孟怀瑾,是孟家嫡长子,他没拦住害了整个孟家,就是他的错!”
说罢拿起板子继续打在孟怀瑾身上,一下又一下抽打着他的后背。
望着这一切的穆无垢眼眶湿润,心疼和悔恨交织下,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他直接跪下喊道。
穆无垢“舅父,表兄从小身体就弱,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再责罚表兄了,你要打就打我吧!”
孟怀瑾“你不要胡闹了。”
孟怀瑾回过头,没想到看见他跪在地上,一时间惊诧又难以置信,身为祈国大王子的穆无垢,竟然会为了他向身为臣子的父亲下跪卑微求情。
孟仲言气的将戒尺仍在了地上,走回了主座冷脸看着他们。
孟仲言“现在知道兄弟情深了,行事的时候,怎么不为他,不为孟家好好想想!”
孟仲言“你真以为你的世子之位那么稳固吗?秦家,段家,虎视眈眈,宫里的兰王妃正受着宠,再生出几个来,养个七年八年,这大祈的天说变就变。”
穆无垢“舅父,今天的事,老二全都看到了,我们该怎么办?”
孟仲言“怀瑾,把这些年在赌坊留底的,勋贵们拉个单子,咱们俩少不了要走一趟。”
孟怀瑾“是,父亲……”
听到父亲孟仲言喊他,孟怀瑾立马应道。
穆无垢“可经营赌坊不是为了未来成事吗?”
穆无垢不解,抬起头看向左相,似乎想要一个解释,此时孟仲言气的早就不想对这个易怒无脑的家伙,多说一句废话了。
孟怀瑾“无垢,恶钱毕竟关乎民生,如果二殿下把事闹大了,就连主上也保不了你,危机存亡之季,我们只能把那些勋贵拉上船,要沉一起沉,只有这样他们他能为你尽心尽力的说话。”
孟怀瑾看他一脸不能接受又不理解,于是耐心解释分析给他听。
想到这次的损失,还有孟怀瑾因此被罚,恨意如海翻涌而来,他咬牙切齿道。
穆无垢“本宫一定要让这些坏事的家伙付出代价。”
看他此刻满是愤恨,孟怀瑾连忙安慰道。
孟怀瑾“一定会的,只是眼下我们要处理好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