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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江言感觉大脑嗡的一声，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了。她下意识地抓住季深的胳膊，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怎么会这样？我们的防火墙不是刚升级过吗？"
季深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快速地滑动着手机屏幕，手指抖得厉害，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王强说...对方技术太强了...像是早就掌握了我们系统的所有弱点...防御程序形同虚设..."他的声音干涩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江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踉跄着后退一步，重重地撞在椅背上，椅子发出"吱呀"的呻吟声，好像随时都会散架。极境智能的服务器里存着公司所有的核心数据，包括正在研发的新产品设计图、客户资料、财务报表...如果这些数据泄露出去，极境智能就完了！
"快！回去看看！"江言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抓起身旁的包，转身就往外跑。她的高跟鞋在咖啡馆光洁的地板上敲击出慌乱的声响，像密集的鼓点敲在人心上。
季深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冲出咖啡馆，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疼。雨点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下了起来，冰凉的雨水打湿了头发和衣服，却丝毫没有让两人冷静下来。
坐进车里，江言的手抖得连钥匙都插不进锁孔。季深见状，一把拿过钥匙，发动了汽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在雨夜的马路上疯狂疾驰。
"怎么会突然被黑？"江言急促地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王强不是说你的漏洞修复方案很有效吗？"
季深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路况，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我的方案只能修复AI交互系统的漏洞，没有想到他们的目标是整个服务器..."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危险，"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黑客攻击，对方很可能早就盯上了极境，并且做足了准备。"
江言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看着窗外模糊的街景飞速倒退，心里乱成一团麻。会是谁？是商业竞争对手？还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季深，"江言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说...会不会是星辰科技董事会的人？他们知道了你帮我们的事，所以故意报复？"
季深的身体猛地一僵，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沉默了几秒，声音有些沙哑："有可能。董事会里一直有人对我不满，想把我踢出局..."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了江言一眼，眼神复杂，"江言，对不起，可能是我连累了你。"
江言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她摇摇头，看着季深疲惫而自责的脸，突然觉得说什么都多余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服务器里的数据，而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别说这些了，先回去看看情况再说。"她转过头，看向窗外，雨水模糊了玻璃，也模糊了她的视线。
车子在极境智能大楼前停下，两人匆忙下车，冲进大楼。电梯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江言不停地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感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电梯门一开，江言和季深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技术部门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紧张地忙碌着，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恐慌。王强站在服务器机房门口，背对着他们，不停地打着电话，语气急躁。
"王强！"江言大喊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王强转过头，看到江言和季深，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匆匆挂了电话，叹了口气："江总，季总，你们来了。"
"情况怎么样？数据有没有泄露？"江言急声问道，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王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绝望："还不清楚。对方还在攻击我们的防御系统，服务器已经瘫痪了，我们根本没办法 access 里面的数据。"他顿了顿，看着季深，眼神复杂，"季总，你给的修复方案很有效，AI交互系统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对方好像绕过了所有的常规防御，直接攻击了服务器的核心。"
季深皱紧眉头，没有说话，径直走向服务器机房。"让开。"他冷冷地说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技术人员们下意识地让开一条路，季深走到服务器控制台前，快速地敲击着键盘。屏幕上闪过一串串复杂的代码，绿色的字符在漆黑的背景上跳跃，像一群疯狂的萤火虫。
江言站在旁边，看着季深专注而紧张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季深是技术天才，当年在大学的时候，他就是计算机系的神话。可是现在，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击，他能有办法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机房里静得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众人的呼吸声。江言感觉自己的手心全是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突然，季深猛地一拍键盘，眼神锐利如刀："找到了！对方留下的后门程序！"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紧紧地盯着屏幕。季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屏幕上的代码飞速滚动，像是在进行一场紧张激烈的战斗。
"他们还在试图远程操控服务器！"季深低吼一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王强，带几个人守住防火墙，别让他们趁虚而入！"
"好！"王强立刻答应，转身带着几个技术人员忙碌起来。
江言看着季深紧绷的侧脸，突然想起他左前臂的伤。她注意到他敲击键盘的时候，左手微微有些颤抖，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你的伤口没事吧？"她忍不住轻声问道。
季深没有回头，只是摇了摇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别说话，我分神不得。"
江言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默默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专注地破解着对方的程序。时间好像凝固了，每一秒都过得那么漫长。
突然，屏幕上的代码停止了滚动，变成了一片漆黑。季深的身体猛地一僵。
"怎么了？"江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季深看着漆黑的屏幕，眼神凝重："对方撤了。"
"撤了？"所有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季深点了点头，快速地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屏幕上重新亮起了光芒。"他们删除了所有的攻击痕迹，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他的眉头紧锁，"这太不正常了，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劲攻击服务器，不可能什么都没做就撤了。"
江言的心沉了下去："那...我们的数据..."
季深没有说话，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操作着，检查着服务器里的数据。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机房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季深的结果。
终于，季深松了口气，转过头看着江言，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数据没事。对方好像只是破坏了服务器的运行系统，并没有窃取任何数据。"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江言感觉自己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她扶住旁边的桌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那是经历过极度恐慌后的释放，也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季深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柔："没事了，别哭了。"
江言抬起头，看着季深疲惫的脸，眼眶更红了。她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失声痛哭起来。
季深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用没受伤的右手轻轻搂住了她的背，动作轻柔而温暖。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任凭她的眼泪打湿他的衬衫。
机房里的其他人识趣地转过身，假装忙碌着，没有人愿意打扰这对刚刚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
哭了不知多久，江言才渐渐平静下来。她抬起头，发现自己还紧紧地抱着季深，脸"唰"地一下红了。她连忙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有些闪躲："对不起...我有点失态了。"
季深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他的动作温柔而自然，眼神中充满了怜惜："傻瓜，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江言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地避开季深的目光，看向别处："我们...我们还是先处理服务器的事情吧。"
季深笑了笑，点点头："好。"
两人转过身，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季深指导着技术人员修复服务器的系统，江言则在一旁协调各部门的工作，确保公司的正常运营不受影响。
虽然服务器被攻击的事情暂时解决了，但江言的心里却始终有一个疙瘩。对方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攻击极境智能的服务器？为什么只是破坏了系统，却没有窃取数据？
这些问题像一团团迷雾，笼罩在她的心头。她知道，这件事情绝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凌晨时分，服务器终于修复完毕，极境智能的系统恢复了正常运行。江言和季深送走了最后一批技术人员，偌大的技术部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终于结束了。"江言叹了口气，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城市在晨曦中慢慢苏醒过来。
季深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热咖啡："喝点咖啡吧，暖暖身子。"
江言接过咖啡，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她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你，季深。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季深看着她疲惫的脸，眼神复杂："我说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江言的心猛地一跳，她抬起头，撞进季深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有太多复杂的情感，有温柔，有怜惜，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深情。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空气仿佛凝固了。江言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季深平稳的呼吸声。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要拉开距离。
季深却突然往前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眼神灼热："江言，七年前的事情，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弥补的机会。"
江言的心跳得更快了，她看着季深近在咫尺的脸，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七年前的伤痛还没有完全愈合，她害怕再次受到伤害。可是，看着季深眼中的真诚和期待，她又忍不住心动。
"我..."江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季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季深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他的脸色突然变了。
"谁的电话？"江言好奇地问道。
季深没有回答，只是快速地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季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紧紧地握着手机，指节泛白，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我知道了。"季深说完，狠狠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攥成一团。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江言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季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江言，眼神复杂："星辰科技董事会刚刚发布了公告，说我利用职务之便，泄露公司机密，给公司造成了重大损失。他们已经正式解除了我的CEO职务，并且...并且准备起诉我。"
江言惊得说不出话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季深："他们怎么能这么做？这根本就是诬陷！"
季深苦笑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商场就是这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早就想把我踢出局了，这次正好找到了借口。"他顿了顿，看着江言，眼神坚定，"江言，对不起，可能我以后再也帮不了你了。"
江言看着季深落寞的样子，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她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抓住季深的手："季深，别放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的。"
季深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反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江言..."
"不管是星辰科技的董事会，还是这次服务器被攻击的幕后黑手，我们都要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江言的眼神坚定，语气不容置疑，"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面对。"
季深看着她，突然笑了。那笑容像冬日里的阳光，温暖而耀眼。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面对。"
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隔阂和误会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窗外，太阳已经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办公室，也照亮了两人心中的希望。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漫长，很艰难，但只要他们一起携手，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就在这时，江言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和季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江言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个沙哑而诡异的声音："江总，恭喜你，服务器的事情解决了。不过，这只是开始，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江言的心猛地一沉，她厉声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电话那头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和季深的所有秘密。要是不想那些秘密被公之于众，就乖乖按照我说的做..."
江言紧紧地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看了一眼季深，发现他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阴沉。
"你到底想怎么样？"江言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颤抖。
"很简单，"那个诡异的声音说道，"我要你放弃智能家居市场的竞标，把你们的核心技术无偿转让给我们。否则，你们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江言握着手机，呆立在原地，感觉浑身冰冷。
季深扶住她的肩膀，眼神凝重："对方说了什么？"
江言抬起头，看着季深，声音颤抖："他...他让我们放弃竞标，把核心技术转让给他们，否则...否则就要曝光我们的秘密..."
季深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沉，他紧紧地皱着眉头："看来，这次服务器被攻击和星辰科技董事会的事情，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江言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所谓的"秘密"是什么，但她能感觉到，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向他们逼近。
季深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轻轻拍了拍江言的肩膀："别担心，有我在。无论他们是谁，无论他们想干什么，我们都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搞清楚对方的身份，还有他们到底掌握了我们什么秘密。"
江言点了点头，看着季深坚定的眼神，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了一些。她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她必须和季深一起，勇敢地面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和勇气。他们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但他们知道，只要彼此相互扶持，就一定能够度过难关。
窗外，阳光越来越明媚，照亮了整个城市。极境智能的大楼矗立在阳光中，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 fortress。江言和季深站在窗边，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这场商业战争，才刚刚开始。而他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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