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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出乎意料

黎明曙光的(观影体)

人群如潮水般慢慢的向过道涌进过道,迪伦没有急着走,拉着弗里斯科在后面等着,弗兰克见祂们没有走也就放下了准备去找法的步子。

  “怎么?你不去找祂吗?”弗兰克转到迪伦面前问到。

  “不去。”迪伦闷闷地说。

  至于那个祂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弗兰克见祂这个样子,到嘴边的话转了一圈又回去了。

  祂现在不想找任何人,只想一个人静静。

  为什么?

  为什么就连祂也难逃一劫?

  明明……

  …………

  “哥哥…”弗里斯科看着哥哥渐渐暗沉下来的脸色,拉了拉祂的手。

  迪伦见弗里斯科小小的脸上堆积起来的担忧弯腰将祂抱起来,让祂坐在自己的胳膊上,揉了揉祂的头发,安慰似的说:“哥哥没事,小弗里斯科不要担心啊……”末了加了一句,“哥哥…会保护好你的……”

  声音很小,弗里斯科没有听清,疑惑地望着哥哥。“好了,人不多了,我们走吧。”迪伦没有把祂放下了,就怎么抱着祂,去找祂的房间。

  弗兰克就静静地跟在祂们后面,没有出声。

  ……

  法疑惑地转头,看着在过道入口处站定的英正准备喊祂,就看见了在不远处的三人。

  迪伦抱着弗里斯科,弗兰克静静地在旁边看着俩人。简直和谐的不像话,

  就跟……

  就跟一家人一样……

  祂们是怎么做到放下芥蒂和谐相处的。

  许是这个场景触动了祂们内心深处的柔软,都非常默契的没有说话。

  再看向英,发现祂转了身,与祂擦肩而过。

  ………

  迪伦抱着弗里斯科,跟着系统的指引去找弗里斯科的房间。

  「威廉先生,弗里斯科先生需要同未来的弗里斯科先生们一起住。」

  “只能这样吗?”迪伦忧心的看了一眼窝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小孩子,询问到。

  「是的先生,这是规定。」

  紧接着系统又说,

  「我认为让弗里斯科先生与美先生和美联先生好好聊聊是有不必要的。毕竟绳结打得太紧就没有那么容易解开了。」

  身为殖民国家意识体的英、法在众意识体中早早的被扣上了暴虐、贪婪、没有人情味的标签,哪怕现在看起来好了不少,但那只是看起来罢了,谁知道呢?

  毕竟戴上面具,套上伪装谁都像好人。

  ………

  美和美联都默不作声,今天的信息量有点大了,尤其是迪伦的表现和弗里斯科对祂的依赖,这让俩人有点难以接受。美和美联是在一个房间,其实也不算是,是两间独立的房间,现在又多了一个小房间挂着牌子——弗里斯科·华盛顿。

  “叮呤——”

  “威廉先生等人在门外。”

  美联进自己房间去了,现在只有美在这里。说实话祂不想开门但也想开门,祂害怕英格兰这个样子,这让祂感觉莫名的奇怪,但是祂又忍不住,这真是太让人好奇了。于是踌躇半晌还是去开了门。

  而此时的迪伦正在想着怎么跟祂交谈。小孩子心思单纯,但是美不一样,祂现在成为了是“政府的代表”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好说话。

  况且……曾经身为“殖民地意识体”对于祂这个殖民国家意识体不好有什么好感的。

  祂不是弗里斯科,祂是美利坚合众国意识体……

  ……

  “吱——”门打开了,一个高大的人打开了门。

  ……

  弗兰克一直跟在迪伦的身后,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正面看美。

  金色短发颜色比迪伦的深一点微卷,原本应该是如天空一般纯净透亮的眼睛却变得深沉,祂的目光就像是深渊中恶鬼的凝视,哪怕现在有所改变也依旧拔出不来深入骨髓、嵌入灵魂的丝线。

  ……

  “有事。”语气冷硬,没有一点活人的温度。

  迪伦有点不习惯,不习惯祂的冷硬态度。

  还是小孩子可爱…

  心中五味杂陈,像各种调料打翻了混合在一起。

  ……

  美见来人就盯着自己也不说话,不由得怒火心生。

  “抱歉…”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泼灭了祂心中冲天的怒火。

  ……

  进了屋,交代清楚来的原因,迪伦就抱着弗里斯科进了祂的房间…

  “不要…”弗里斯科刚被放下了就紧紧攥住了祂的袖口,但是就像是应激反应一样很快就松开了就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

  【弗里斯科先生,你愿意帮你的哥哥做一件事吗?】

  【Yes or No】

  【Yes】

  几乎是毫不犹豫。

  【未来的你与你的哥哥有些误会使得祂们的关系非常不好,你愿意帮助你的哥哥解决这个难题吗?你的哥哥将会非常开心。】

  ……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呼——还是小孩子比较好糊弄…那就这样一切按计划执行。害,也真是的,看着我都心疼了……”夏云裳长呼一口气,趴在操作台上嘟囔着。

  “就你?呵。”

  旁边的是一个陌生人,他站起身甩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

  “唉,别走啊!这位面编号多少!?我回去查资料!”

  “06171。”

  “不是!没有编序啊!喂!”

  …………

  【1.他们不无辜但也没有罪

  2.回家的路

  3.堕落

  4.在雪中凋零的向日葵

  5.蜕变

  6.抗美援朝

  7.疫情

  8.烈焰中的涅槃

  9.沉默的反抗

  10.荒野之旅】

  【请西先生选择观影内容】

  ……

  【沉默的反抗】

  (这是关于谁的?)中

  (是咱爹的吧?)中

  ……

  [不知道]英

  ……

  【接下来姒先生和伊藤先生将来同大家一起观影,友情提示是中先生和日先生,来自1937~1945年间。】

  日沉默着没有什么表情,

  那段时间想必不会好吧……毕竟那段历史虽然祂不记得但通过现实情况的了解,祂的状况感觉也是疯的没边吧。

  相比较之下中的情绪波动就大了,

  那段血淋淋的日子,哪怕祂没有亲身体会,但通过历史资料祂也了解不少……

  ………

  “不是,上来就放大招?”

  “我相信祂能扛得住,毕竟怎么多年都扛过来了,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

  血光冲天,一切都灰蒙蒙的。

  没有太阳,照亮人们的不是阳光,而是无边的战火……

  “小四,你的伤?”一位灰头土脸,一瘸一拐的战士看着旁边满身血污伤痕累累小战士问道。

  “不用,这都是小鬼子的血!”

  小战士还证明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上下蹦跶了几下,但是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划伤和几处枪伤却不允许祂这么做,铁锈味涌上了喉咙,祂硬生生的将血吞了下去,

  “看吧!我就说没事吧。”

  “唉,你也是的,这么小,还喜欢往前冲,显得我们这些成年人还没有你们厉害。”……

  姒亦安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打着哈哈好不容易结束话题,便昏倒在地上。

  “小四!……”

  张志勇的弟弟张志远在上一次战役中牺牲,他万万见不得小四这个“弟弟”也出事了……

  

  “哥,放心,俺没事。”张志远笑容灿烂,满脸脏污也无法掩盖他的笑容…………

  

  战争在开始的那一刻就没有胜利者,只有受害者……

  ……

  “你来这做什么。”姒亦安见是伊藤林野,戒备拉满。

  “来帮忙。”伊藤林野盯着姒亦安的眼睛,道明了来意。

  “你说的我能信吗?”

  平日里祂不怎么见过这位新来的“医生”,听别人说他是学医的留学生,不知道来自哪里,但是大家都默认是那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学医有成报效祖国,没想到不仅是外国人,还是日本人,而且还是日本意识体。

  

  “信或不信由你,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我许诺过的,承师之学,报师之恩。先生的恩情他日学生必将数倍报答。

  可惜………

  “我是伊藤林野,你可以叫我林野。”

  ………

  “我不用治疗。意识体好的快,这点伤算什么。不用浪费医疗资源了。”祂将伊藤林野推开,拒绝接受治疗。

  在战争年代医疗资源本就短缺,为了祂再浪费是万万不能的。

  “你猜你为什么会晕倒?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恢复能力在下降吗?国家危难之际,意识体也会变得越来越虚弱。这是常识,你也知道的。”伊藤林野注视着姒亦安,见祂不吭声,嗤笑道:

  “也是,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在赌,赌你依旧很幸运。赌你不会像罗马意识体一样消失。”

  ………

  “……会像罗马意识体一样消失。”伊藤林野的声音戛然而止,手上还拿着夹子弹的工具正在给这位不要命的哥们剔子弹。貌似离得过于近了一些。

  (wc!这是什么节奏!一上来就玩这么大!)中

  (这个指那句话,不要想成其他的了)

  (什么什么!罗马怎么了!?不是消失了吗?难不成有其他原因!)中

  [!]英

  ……

  【盛唐万国来朝,是整个世界的经济、文化中心,多国前来学习……

  “不早了,汝亦该早些出发,莫要误了时辰。”唐垂眸底头着手摆弄着花草。

  今日午时归行的船便起航了,而今日的课业也结束多时便不好再留候于此了。

  “今日且授于汝最后一课便归程吧。”

  日立于唐身旁,面带敬意。

  “问,汝为何人?又为何事?”

  “……”日愣在原地,并未及时作答。

  唐提着花洒,顺着花廊慢悠悠地走着,抛下了句:“汝且回吧,不急……”

  日见唐将关门,急忙跪下磕头说:“承师之学,报师之恩。先生的恩情他日学生必将数倍报答。”……】

  (好和谐。)英

  [哇唔!喜欢!]法

  (什么意思?)美

  (这很难回答吗?)美

  ……

  (后来都是啥事啊!)澳

  ………

  【“东京!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谁允许你参战的!?”

  “大人,他早以不是当初的老师了您又何必顾及。我们终将攀登高峰,享受众国拥护!”

  ……

  日与东京争吵不休,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

  “哥,你要去哪?”

  “中国。”……

  日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众人。

  ……

  日本反战意识体投身反战事业,而支持者则前往前线进行侵略活动,曾经的兄弟姐妹如今针锋相对,每个人都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

  日再次踏上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满目疮痍,战火纷飞。

  医者仁心,我不能背叛我的国家,但我也不会挥刀向我的老师。

  今日之程,是赎罪的开始。

  ………

  “林医生!有人晕倒了!”张志勇抱着昏迷的姒亦安,满头大汗。

  ………

  “你来这做什么。”姒亦安见是伊藤林野,戒备拉满。

  “来赎罪。”伊藤林野盯着姒亦安的眼睛,道明了来意。

  “你说的我能信吗?”

  “信或不信由你,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我是伊藤林野,你可以叫我林野。”

  ………

  “我不用治疗。意识体好的快,这点伤算什么。不用浪费医疗资源了。”祂将伊藤林野推开,拒绝接受治疗。

  “你猜你为什么会晕倒?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的恢复能力在下降吗?国家危难之际,意识体也会变得越来越虚弱。这是常识,你也知道的。”伊藤林野注视着姒亦安,见祂不吭声,嗤笑道:

  “也是,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在赌,赌你依旧很幸运。赌你不会像罗马意识体一样消失。”

  姒亦安沉默着没有说话。

  ………

  “果然不记得了……一定都不像祂。”

  ……

  “你要呆多久?”

  “不知道……”

  星光灿烂,姒亦安和伊藤林野坐在山坡上聊天,姒亦安突然问道。

  “快结束了,战争快结束了……”

  “你的国家要败了你没有什么感觉吗?”

  “我能有什么感觉?本身我就不赞成…祂们还在等我回去呢……】

  (挺不敢相信的)中

  (反战的这么多……)美

  ……

  (关系挺好的啊?)中

  {很不可思议吗?}日

  ……

  姒亦安刚从中哪里了解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就看见了最后的画面,问:“什么时候结束的…”

  “1945年8月15日,日本法西斯无条件投降,9月2日,日本正式签署投降书。”

  一时间欣喜涌上心头,无法言喻的激动却未持续多久。

  挺好的,结束了。

  挺好的,胜利了。

  挺好的…

  但

  离开的人…

  再也回不来了……

  姒亦安低着头沉默了,开心吗?应该吧,胜利了嘛。但…眼前浮现的是那一张张稚嫩却沧桑的面庞,是一声声呐喊,是一幕幕火光冲天、尸横遍野的场景。是幼小的孩子失去了父母而漫无目的地流浪,是撕心裂肺地痛哭,是茫然无措地眼神………

  姒亦安扯出一个笑容,泪水却蓄满了眼眶,在祂抬头看向中时,划过脸颊滴落在破烂的衣服上:“真好啊,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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