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蝴蝶翅膀在眼前掠过，昏暗的氛围、熟悉的隔绝了外界声音的、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地方。
闵玧其几乎是粗暴地将陈钰拽进来，他面对着她，肩膀紧绷，双手插在裤兜里，指节却因为用力而泛白。
昏暗的应急灯在他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让他周身那股低气压更加骇人。
陈钰揉了揉被他攥得发红的手腕，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紧绷的背影，等待着他先开口。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良久，闵玧其那双总是半阖着的、慵懒淡漠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里面翻滚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委屈和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闵玧其A？”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母，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浓的嘲讽，
闵玧其“和郑号锡？配合得很默契嘛，陈钰。”
陈钰微微挑眉，似乎不明白他这股邪火从何而来：
陈钰“谢谢玧其哥，玧其哥也很厉害。”
闵玧其“那要我也对你说声谢谢吗？”
闵玧其被她轻飘飘的态度刺痛，猛地向前一步，逼近她，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危险的程度，陈钰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带着薄荷味的灼热气息，
闵玧其“要我谢谢你去和他跳那么暧昧的舞蹈吗？”
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陈钰，试图从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波动。
闵玧其“为什么唯独对他那么好……”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质问，
闵玧其“你看他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别以为我没发现！”
那些不受控制的、关于眼前这个人的幻觉，以及现实中她和别人默契配合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把他逼疯。
一种强烈的、被背叛的感觉混合着巨大的委屈，像藤蔓一样死死缠绕住他的心脏。
陈钰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在寂静的楼梯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
陈钰“所以呢？”
她反问，语气轻飘飘的，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
陈钰“你在我这里也是不一样的呀，玧其哥。”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闵玧其头上，让他瞬间僵住。
陈钰“不管我对号锡哥是什么态度、什么感情，玧其哥在我这里永远都是第一位。”
她说的话那么好听，却是掺了蜜的毒药，他忍着痛苦喝下去吞进胃里，折磨和甜蜜一并袭来。
陈钰只是把他当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一样玩而已。
巨大的无力感和羞耻感席卷了他，让他眼底的怒火渐渐熄灭，只剩下一种更深沉的、近乎绝望的狼狈和难过。
他猛地别开脸，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像是要把所有翻涌的情绪都硬生生咽回去。
看着他难过的样子，陈钰主动靠近，她抬起手，用微凉的指尖碰了碰闵玧其紧握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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