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找个借口,那生病是最好不过了吧?从白山不急不慢的喝口附近买的现磨咖啡。
假装感冒或许并不能让计划成功。因为感冒只要喝板蓝根过几天就好了,发烧或许太严重了?因为照着他妹那个性子,肯定会留在家里照顾他。
那怎么办?
摔一跤好了。从白山又一次喝了口咖啡,周围此起彼伏的声音让他的思绪转了回来。
“摔跤”两个字,转瞬即逝出现在了面前一小孩中。
平地摔,手中的冰淇淋甜筒掉在地上,本身是粘稠物的东西在地上直接化开了。
小孩一个萝卜蹲哭了起来。肤白的皮肤在膝盖处被摔破了,周围出现了一圈粗糙暗褐色的伤口。
正是中午,太阳烈日炎炎。让伤口不禁愈发疼痛起来,伤口处由暗褐色逐渐变为鲜红色。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小孩手上残留着冰淇凌看起来黏乎乎的,这哪里顾的上黏不黏?本身哭声就很大吵的让人头痛,一直在身后的家人跑了过来,一句安慰的话让小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了。
“不怕啊不怕,妈妈带你去附近的小医院处理伤口哦。”或许是看到了地上融化的冰淇淋,又或是孩子黏糊糊的手。
“等会回来再给你买个冰淇凌甜筒好不好?不哭了哦。”家人温柔细腻的声音总是让人不禁想要更多。
大人抱起小孩看方向应该是去游乐园,现在却掉头走向医院去了。对于小孩子来说,这些就足够让他满足了。
小孩趴在妈妈的怀中,眼中的泪水没有刚才那般泪如雨下。而是一副委屈的眼神缩在妈妈的怀中。
从白山平静看完了所有。“摔跤原来这么疼吗。”从白山心说。或许是从来没摔过,也或许是经历过比摔跤更疼的事,从白山现在只觉得或许摔跤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于是,在一个没人的阴凉处。从白山蹲了下来靠在墙边,手指一挥,一股力量渐渐集中在自己的膝盖处,不一会,一个“仿真”的伤口便出现在了自己的膝盖处。
从白山自习看了看,没有什么让人看不出的地方。手指施回,下一秒疼痛感立刻袭击了自己的大脑。
不过从白山并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疼,或许是因为和小孩不一样吧?
下一秒从白山便试着站了起来,肌肉带动着全身,划拉着伤口,如果一个不稳又会想要继续蹲下来吧。
从白山从美食街到家一路上也就十分钟的时间,但因为膝盖的引人注目,不少人都会看看两眼。
被这样注意到从白山感到有些尴尬。随后加快了步伐,但步伐越快,肌肉带动越快。
事实上,用自己的力量创造出来的伤口不是像玩具一样仿真,而是实实在在的。用自己的力量让自己受伤,如果被“人”看到了肯定会嘲笑一顿吧。
“可惜了,不多了。”从白山心说。
到小区时,尴尬总算消去。伤口上已经开始出血甚至要化脓的样子。周围也肿了起来,像一个红肘子。
“哎呀!小伙子你受伤啦!”一位带着老花镜的老奶奶看着眼前比他高出好几个头的小伙子,注意力一下子放在了他的膝盖。
从白山没想要会有人和他搭话:“啊…”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老奶奶一副和蔼慈祥的样子,从白山对她忽然好像有点记忆。
她也住这个小区,每天和老伴一起散散步聊天。也经常帮助周围的人。之前好像还给白也讲过关于如何分清橙子的酸甜?
在别人眼里,或许她是一个乐于助人,热情的好人。在从白山眼里,或许就是……好人。
从白山对于人类似乎感到一些排斥,又或是厌恶……
“天气那么热要快点,处理伤口……不然伤口,会起脓很严重的……”说着还从自己的编织包拿出了随身备用的药。
老奶奶将药慢慢拿出来看着他面容和蔼的笑了起来。
从白山不知道该不该接受,手刚伸出来又犹豫了……,见他在犹豫,老奶奶向前一步将药放进了他的手中。
指尖的触碰,让从白山心惊一颤。
随后,老奶奶见他一动不动,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以为他是害羞了,随后笑了笑便走了:“快处理一下伤口,不然会很严,严重的。”
等人走去,从白山才反应过来:“呃…啊……”从白山看了看手中的药,,又看了看身后,已经走远了……
从白山从未有过的感觉,似乎说不上来。这似乎没有让自己的心情变坏,好像…变好了?
霎时,一声电话声传来:是白也打过来的。
从白山顾不得药是什么,又或是刚才那一幕,接上了电话只听那一头:“从白山!你不是说要回来了吗?怎么还不回来。”听起来,那头好像有些……
嗯…生气了
“嗯…我马上就到了。” 从白山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语气,让自己从刚才那一幕中清醒过来保持正常。
只不过…声音比平时好像沉了一点?
“好。那你快点回家。菜都要凉了。”这句话从白山听出了一种骄傲,自豪的语气。
她什么时候会做菜了??
从白山对于今天层出不穷的事情感到有些混乱:“嘶——”
从白山忽然吃痛了一下,伤口似乎真的如老奶奶说的那样,越来越严重了。
从白山本以为这种伤口对他来说并不怎样,甚至当做是被小刀划了一下。他想错了,其实摔跤也很痛。虽然和摔跤不同,他是用自己的力量注入膝盖出造成伤口的,这算是自残吧?
其实他根本就不用这样吧,为了排除是否有危害的东西,居然要伤害自己。这看起来就是像是胡作非为。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从白山心问自己。思考了一会,似乎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这样做的答案:“因为对自己无所谓,她最重要。”
是的,从白山从来都不在意自己,或许是存在于另一种身份,他在乎的只有白也。
从白山和白也一起住的地方在小区的五楼,每踏一步都让人痛的直痒。
刚打开门,白也便立刻跑了过来。而那只黑猫也目不转睛的看了过去。
“从…”白也下意识的喊却立刻看到了膝盖上已经肿的不成样的伤口。
还带着阵阵血丝,化脓,以及周围的红肿。
白也:……?
白也忽然立在那不动了,只是伤口让她无法思考这是谁干的?又或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从白山心中已经准备好台词了,正要说下去便被拉着坐在了沙发上。
白也立刻去拿了家里备用的医疗箱和冰箱里的冰袋。丝毫没有注意从白山手上拿着一瓶什么药。
从白山看着白也去拿了医疗箱过来,忽然想到了自己手上,仔细一看:止痛药。
……从白山感觉这个药似乎没什么用,但他心中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从白山从未向白也说出关于自己的内心想法。
白也看了看伤口,已经化脓了,只有先用消毒水给伤口周围消毒。
“哥,会有点痛,忍一下。”白也没看他,只是声音有力。
从白山原本想把刚才还未说的话说出来,线下只能让她处理伤口。
好在伤口是处理好了,从白山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他从没被这样对待过,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中有一股暖暖的的感觉。
白也一边给伤口上药,一边打开话题:“你这是别人弄的?”
从白山听出来她的声音似乎不是很好:“呃,不小心摔的。”
“真的?”
“嗯。”
白也心里松了口气。或许从白山不知道,如果是别人干的,那白也一定会浮现出难看的表情。
“我给你绑绷带,等会用冰块把周围敷一敷。”
从白山嗯了一声,对于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幕,手中的止痛药与手指细细摩擦。
“或许,我对人类不该抱有那样的思想。”从白山心想,仅凭这一件事就能挽回他所经历的一切了? 有些不自然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