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怎么会不痛呢？”

“看着爱的人因癌症活在痛苦里”

“我却无能为力……”

“谢清寒，你也觉得不该这样吧？”我的声音在颤抖，像是被风掠过的枯叶，微弱而破碎。我鼓起勇气看向他，将心底压抑许久的疑问抛了出去。

“你后悔了吗？”他抬起眼眸，目光深邃却带着一丝痛楚，眼眶微微泛红，仿佛有千言万语都藏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里。

“你指的是哪……”我刚开口，声音便被他的低沉话语截断。

“爱我这件事。”他的语气平静，却像一把利刃，直直刺入我的心口。

“谢清寒，你给我听好了，我已经说过无数次，我爱你。这几个字，从没掺杂半分虚假，也永远不会让我感到后悔……”我的声音在空气中微颤着，像是一道誓言刻入寂静。

他低垂的眼睫动了动，随后抬起眸子，怔怔地望着我，那目光深邃得仿佛要将人吸入其中。

片刻后才低声道：“玥笙，我们在一起多久了？”他的目光又转向窗外，仿佛穿透了那层冰冷的玻璃，落在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

我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起那些相依相伴的日子，轻声答道：“三年。”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放心吧，玥笙。”他的声音温柔而笃定，“我会陪你再过一次春节，再堆一次雪人的。”

我静静凝视着他，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谢清寒，你要是敢反悔，我绝不会放过你……”

“谢清寒，你刚才说的话，我可都录下来了。”迟竹渊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你要是敢骗玥笙，我绝不会饶过你，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谢清寒猛然一怔，随即回过神来，眉梢微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迟竹渊，你这神出鬼没的本事还真是让人头疼。”

“谢清寒，医生说了，只要你肯配合治疗，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宋怜青迈步走近，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谢清寒抬眼，无奈地扫过两人，唇角微扬：“你们两个还真是像得很，总是神出鬼没的。”

宋怜青听了倒没什么反应，只挑眉一笑，倒是竹渊忍不住皱起眉头，“谢清寒，你说谁神出鬼没？”他的声音略微拔高，带着几分被戳中痛处的恼意。我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揉了揉额角，叹道：“好了，你们每次见面都要吵个不停，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竹渊拉住宋怜青的手腕，语气里带着几分催促：“真是的，我们赶紧下去买点吃的吧。玥笙，你有什么需要带的吗？”我略一思索，随后答道：“帮我带瓶饮料就好。”

迟竹渊爽快地应了一声，随即拉着宋怜青快步离开。我望着他们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清寒说道：“你精力可真旺盛，吵了这么久还不嫌累。能不能安静几天，让我耳根清净些？”

他有些委屈的说：“知道了，我再也不会跟他吵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