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初雪之约与意外波折

自从夏日祭典互表心意后，华伦和心柔柔之间的相处愈发甜蜜。每日清晨，华伦总会偷偷将一颗西域进贡的蜜糖藏在心柔柔的书桌抽屉里，还附上一张歪歪扭扭的小纸条，写着诸如“今天也要像蜜糖一样甜”的俏皮话。而心柔柔则会在课间为华伦递上亲手缝制的艾草香囊，驱散他总因调皮沾染的汗味。

转眼入冬，初雪飘落的清晨，华伦踩着积雪，在私塾外拦住了心柔柔，他脸颊冻得通红，却兴奋地比划着：“柔柔，我在御花园堆了个超厉害的雪人，就缺你给它戴帽子啦！”不等心柔柔回应，便拉着她往花园跑。雪人歪戴着华伦的瓜皮帽，鼻子是半截胡萝卜，模样滑稽可爱。心柔柔笑着解下自己的毛领围巾，轻轻系在雪人脖子上，两人呵出的白气在空中交织，宛如朦胧的幸福云雾。

然而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华伦的父亲突然接到旨意，需即刻前往边疆督办军粮。临行前一晚，华伦匆匆翻进心柔柔的闺房，月光洒在他怀中抱着的木匣子上。“打开看看。”他声音带着忐忑。心柔柔掀开盒盖，里面是一套西洋的彩绘颜料和一本空白画册，还有一封信笺压在底下。“等我回来，我们一起用这些画遍京城的四季。”华伦挠挠头，“信里写了好多肉麻话，你...你明天再看。”

次日清晨，心柔柔在窗边展开信纸，字迹被雨水晕染得有些模糊：“我知道自己总像长不大的孩子，但从见到你戴蝴蝶面具的那一刻起，就想努力成为能保护你的人。边疆虽苦，可一想到你，连寒风都变得温柔...”她攥着信纸，望着远处的马车渐行渐远，泪水悄然滑落。

三个月后的上元节，心柔柔独自走在挂满花灯的长街上，突然被熟悉的声音叫住。转身的瞬间，华伦气喘吁吁地站在面前，他的官服沾满尘土，却捧着一束用松枝和野梅扎成的花束：“提前完成任务，连夜赶回来的！”不等心柔柔开口，他又急忙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几颗形状奇特的糖果，“边疆百姓给的，比西洋糖还甜！”

看着华伦眼底的血丝和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心柔柔眼眶一热，轻轻打了他一下：“下次不许这样拼命！”两人并肩漫步在灯火辉煌的街道，华伦絮絮叨叨讲着边疆的趣事，心柔柔时而轻笑，时而嗔怪，在漫天花灯的见证下，初雪时许下的约定，正随着两人交叠的影子，在月光下无限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