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剧痛将宇智波夜火的意识从混沌中拽回。
粘稠温热的液体浸透了衣物，空气中满是铁锈般的甜腥气。
他艰难地转动脖颈，映入眼帘的是族人冰冷的尸体，月光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凝固着死前的惊恐。
这是灭族之夜。
两个身影伫立在血泊之中，如同死神。
其中一个，是他曾经温和有礼的学生，宇智波鼬。他手中的长刀还在滴血。
另一个戴着漩涡面具，单眼猩红，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鼬，还有一个。”面具男的声音毫无起伏。
鼬的动作没有半分迟疑，提刀向他走来，那双万花筒写轮眼空洞得令人心悸。
【确认宿主身份：宇智波夜火。】
刀锋反射着凄冷的月光，死亡的寒意刺痛了皮肤。
【检测到宿主求生欲已达顶峰，符合激活条件。】
【【最强忍界导师系统】……正在激活……】
【激活成功！】
冰冷的刀锋停在了夜火喉咙前一厘米处。
一个半透明的蓝色面板在夜火眼前突兀展开，只有他能看见。
【新手大礼包发放成功！】
【六道级查克拉（1%已解锁）】
【仙人体（未解锁）】
【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未解锁）】
看着那一排灰色锁定状态的能力，夜火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这和空头支票有什么区别？
【解锁条件：招收第一名弟子，并成功传授任意C级及以上忍术。】
【教学行为将为您解锁更多力量，并根据教学成果产生暴击返还。教得越多，变得越强！】
夜火的视线费力地穿过鼬和带土之间的缝隙。
角落里，一个瘦小的身影在瑟瑟发抖，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那是宇智-波-佐-助。
在他的头顶，一串金色的字符熠熠生辉——【S+级潜力】。
仿佛黑夜中唯一的灯塔。
这就是系统送来的救命稻草。
不，是唯一的生路。
【主线任务发布：拯救并收徒宇智波佐助。】
【任务奖励：解锁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右眼），并获得配套瞳术【天照】。】
【任务失败：抹杀。】
系统的提示音毫无感情，却字字诛心。
夜火腹部的创口传来一阵灼热，那是体内那1%的六道级查克拉正在发挥作用。伤口并未愈合，但流血的速度却减缓了。
他撑着地面，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挡在了佐助身前。
动作很慢，却无比决绝。
一股无形的威压以他为中心骤然扩散。
这股压力并不磅礴，却精纯到了极致。
仿佛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的却不是涟漪，而是让整个湖面都为之凝固的绝对静止。
宇智波鼬和带土的动作同时一滞。
鼬的万花筒骤然收缩，他无法理解这股查克拉的性质。它微弱，却又凌驾于他所认知的一切查克拉之上，仿佛是源头与支流的天壤之别。
带土的独眼中也透出一丝惊疑。
神威空间都出现了一瞬间的扭曲，这是源自更高层级力量的干涉。
这个人……是谁？
“宇智波……夜火？”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他是木叶的天才，是暗部的精英，但在这一刻，他引以为傲的判断力失效了。
眼前的男人，明明是他记忆中那个只擅长理论、连手里剑都扔不准的家族教师。
“看来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师。”
夜火没有理会带土，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不是恐惧，而是强行压榨力量后的脱力。
他将目光锁定在鼬身上，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鼬，我记得你的理论课成绩一直都是A+，怎么实践起来就这么愚蠢？”
鼬握紧了刀柄，没有回应。
“灭族？用这种笨拙、肮脏、效率低下的方式？”
夜火向前踏出一步，腹部的剧痛让他额头渗出冷汗，但他的语气却愈发轻蔑。
“留下一个满怀仇恨的弟弟，指望他未来杀了你，再让他去继承你那可笑的意志？这是什么三流剧本的桥段？”
鼬的身体绷紧了，夜火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刺在他最隐秘的痛处。
带土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他调整了一下站姿，似乎不急着动手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鼬的声音压抑着翻涌的情绪。
“我想说，你们今晚的行为，简直是屠杀界的耻辱。”
夜火环顾四周的惨状，摇了摇头。
“看看这满地的血，杂乱的尸体，还有那孩子眼中无法磨灭的恐惧。粗糙，太粗糙了。”
他抬起手，指向惊魂未定的佐助。
“复仇的种子，不是这么种的。仇恨的火焰，也不是这么点的。”
“你们让我这个把‘知识就是力量’挂在嘴边的教育者，感到非常失望。”
带-土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带着玩味：“哦？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做？”
夜火没有看他，依旧盯着鼬。
“鼬，作为你曾经的老师，今天我免费给你和你的同伙上一课。”
他挺直了脊背，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再次升腾。
“课程的名字叫——”
“《论屠杀的错误示范与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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