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星蜷在通风管里，压缩机震得虎口的血顺着玉佩边沿往下淌。她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混着冷库外的雨声，像敲碎了一地玻璃。
指尖突然碰到什么凸起。她摸过去，铁锈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两行刻痕：JW2019.6.15。这是她送拜师礼那天的日期——三年前的今天，沈知珩收下她亲手雕的木匣，里面躺着半块刻有"师徒"二字的玉佩。
记忆突然闪回那个黄昏。沈知珩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逆光把他的轮廓割得锋利。他接过木匣时手指擦过她手背，说"星火可燃"。当时她只当是夸奖，现在才惊觉那句话印在通风管内壁上，和防伪编码刻在一起。
冷柜门被砸得哐当作响。"往通风管去了。"穿连帽衫的男人嗓音沙哑，"带热成像仪上来。"
季晚星咬破舌尖往前爬。工装裤膝盖处撕开道口子，血混着雨水渗进裤管。手电筒光束扫过管壁时，她看见粘着个微型摄像头。纽扣大小的金属外壳上沾着灰，镜头正对下方冷库出入口。
手机又震动起来。锁屏显示还是五分钟前坠楼的照片，但右下角多出串数字：20190615。这是他们约定的初始密码。季晚星解开加密短信，三年间所有暗号指令像瀑布般涌出来：
（烬玉计划·焚心者）\
启动时间：拜师典礼当日\
观察对象：季晚星（代号星火）\
培养目标：沈知珩继承人候选\
终止条件：发现母亲遗留物品
"操！"她一拳砸在管壁上，震得头顶灰尘簌簌而落。原来从她跪在沈知珩面前奉茶那天起，这场戏就开场了。那些深夜加班指导、暴雨天撑伞送她回家、甚至她发烧时喂的姜汤，全是剧本里的标点符号。
冷库传来玻璃碎裂声。季晚星加快动作往前挪，工装裤肘部也被磨破。前方透进微弱光线，她看见管口挂着半截窗帘，在风里摇晃如招魂幡。
"找到你了。"头顶传来冷笑。
季晚星松手坠落时，瞥见管道尽头闪烁的红外线监测仪红光。她砸在档案箱堆成的小山上，肋骨"咔"地断了根。血腥味混着陈年纸张的霉味冲进鼻腔，她抽出最上面那份文件，沈氏集团的钢印在闪电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红。
这是份保密协议，签署日期正是她拜师那天。签名栏除了她的字迹，还印着"重点观察对象"。照片被裁去大半，只余角落里几个字："可燃亦可控"。批注笔迹出自沈知珩，力透纸背。
季晚星指甲抠进掌心直到渗血。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楼下传来靴子踩水的声音。脚步声很轻，却让她想起三年前矿区宿舍停电那夜。沈知珩也是这样贴着墙根移动，月光把他握枪的手映得发蓝。
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显示还是沈知珩的号码。
"喂？"她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现在你明白了。"电流杂音里，他的呼吸声格外清晰，"当年你母亲留下的东西，必须等到今天才能给你。"
季晚星攥紧玉佩："所以三年师徒情，都是骗局？"
"若不把你卷进来，他们早对你下手。"沈知珩顿了顿，"去矿场老宅。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通话戛然而止。仓库大门外传来爆炸声，火光照亮她瞳孔里的决然。季晚星翻身滚向安全出口，身后档案箱轰然倒塌。一张燃烧的纸片飘到她脚边，隐约可见"星火"二字。
暴雨还在下。季晚星冲进雨幕时，掌心玉佩割破虎口。远处警笛声中夹着摩托车引擎，穿连帽衫的男人从街角一闪而过。她瘸着腿钻进小巷，血珠滴在排水沟边缘，和三年前矿场逃生路线图完全重合。
便利店自动门叮咚作响。收银台后电视正播放新闻："沈氏集团副总裁沈知珩今晨失踪......"画面突然切到审讯室，沈知谨低头签字的手腕上有道新鲜擦伤。
季晚星抓起货架上的水果刀，刀柄反光映出身后男人的脸。就是出租车司机那道蜈蚣疤。她转身撞翻货架就往里冲。冷藏柜把手上的霜沾了满手，冰凉触感让她想起沈知珩教她辨认指纹时说过的话。冷柜深处藏着个铁盒，里面是七年前的旧手机，开机键还卡着半片干枯玫瑰花瓣。
外面传来玻璃碎裂声。季晚星扯下充电线插进手机，第一屏照片就让她瞳孔紧缩——暴雨中的自己正从三楼坠落，拍摄时间是五分钟前。最新信息栏弹出陌生号码："你逃不出这个循环。"
冷柜压缩机突然启动，震得她牙齿打颤。季晚星摸到通风管道螺丝，指甲缝里的血痂又厚了一层。当她拧开第三颗螺丝时，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竟是沈知珩的号码。
"别相信任何监控录像。"他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包括你现在看到的我。"季晚星盯着冷柜玻璃倒影，穿连帽衫的男人正在货架间穿梭，左手无名指戴着枚刻有"S"字母的婚戒。
"叮——"她按下紧急制动钮，整条街区的灯光瞬间熄灭。季晚星钻进通风管时瞥见手机屏幕，照片里的自己正朝她眨眼，而此刻她的手指明明还按着关机键。
季晚星攥紧玉佩，铁锈味混着血腥气在嘴里翻涌。她贴着通风管壁往前挪，膝盖蹭过铁皮发出刺啦声响。手电筒光束扫过前方，她看见管道尽头挂着半截窗帘，在风里摇晃如招魂幡。
穿连帽衫的男人脚步声逼近。"带热成像仪上来。"他说话带着浓重的方言口音，像是北方人。季晚星咬破舌尖，腥甜在口腔炸开。她摸到手机，锁屏还是五分钟前坠楼的照片，右下角多出串数字：20190615。
这是他们约定的初始密码。
加密短信弹出来时，三年间所有暗号指令像瀑布般涌出来：
（烬玉计划·焚心者）\
启动时间：拜师典礼当日\
观察对象：季晚星（代号星火）\
培养目标：沈知珩继承人候选\
终止条件：发现母亲遗留物品
季晚星一拳砸在管壁上，震得头顶灰尘簌簌而落。原来从她跪在沈知珩面前奉茶那天起，这场戏就开场了。那些深夜加班指导、暴雨天撑伞送她回家、甚至她发烧时喂的姜汤，全是剧本里的标点符号。
冷库传来玻璃碎裂声。季晚星加快动作往前爬，工装裤肘部也被磨破。前方透进微弱光线，她看见管口挂着半截窗帘，在风里摇晃如招魂幡。
"找到你了。"
头顶传来冷笑。季晚星松手坠落，砸在档案箱堆成的小山上，肋骨"咔"地断了根。血腥味混着陈年纸张的霉味冲进鼻腔，她抽出最上面那份文件，沈氏集团的钢印在闪电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红。
这是份保密协议，签署日期正是她拜师那天。签名栏除了她的字迹，还印着"重点观察对象"。照片被裁去大半，只余角落里几个字："可燃亦可控"。批注笔迹出自沈知珩，力透纸背。
季晚星指甲抠进掌心直到渗血。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楼下传来靴子踩水的声音。脚步声很轻，却让她想起三年前矿区宿舍停电那夜。沈知珩也是这样贴着墙根移动，月光把他握枪的手映得发蓝。
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显示还是沈知珩的号码。
"喂？"她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现在你明白了。"电流杂音里，他的呼吸声格外清晰，"当年你母亲留下的东西，必须等到今天才能给你。"
季晚星攥紧玉佩："所以三年师徒情，都是骗局？"
"若不把你卷进来，他们早对你下手。"沈知珩顿了顿，"去矿场老宅。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通话戛然而止。仓库大门外传来爆炸声，火光照亮她瞳孔里的决然。季晚星翻身滚向安全出口，身后档案箱轰然倒塌。一张燃烧的纸片飘到她脚边，隐约可见"星火"二字。
暴雨还在下。季晚星冲进雨幕时，掌心玉佩割破虎口。远处警笛声中夹着摩托车引擎，穿连帽衫的男人从街角一闪而过。她瘸着腿钻进小巷，血珠滴在排水沟边缘，和三年前矿场逃生路线图完全重合。
便利店自动门叮咚作响。收银台后电视正播放新闻："沈氏集团副总裁沈知珩今晨失踪......"画面突然切到审讯室，沈知谨低头签字的手腕上有道新鲜擦伤。
季晚星抓起货架上的水果刀，刀柄反光映出身后男人的脸。就是出租车司机那道蜈蚣疤。她转身撞翻货架就往里冲。冷藏柜把手上的霜沾了满手，冰凉触感让她想起沈知珩教她辨认指纹时说过的话。冷柜深处藏着个铁盒，里面是七年前的旧手机，开机键还卡着半片干枯玫瑰花瓣。
外面传来玻璃碎裂声。季晚星扯下充电线插进手机，第一屏照片就让她瞳孔紧缩——暴雨中的自己正从三楼坠落，拍摄时间是五分钟前。最新信息栏弹出陌生号码："你逃不出这个循环。"
冷柜压缩机突然启动，震得她牙齿打颤。季晚星摸到通风管道螺丝，指甲缝里的血痂又厚了一层。当她拧开第三颗螺丝时，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竟是沈知珩的号码。
"别相信任何监控录像。"他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包括你现在看到的我。"季晚星盯着冷柜玻璃倒影，穿连帽衫的男人正在货架间穿梭，左手无名指戴着枚刻有"S"字母的婚戒。
"叮——"她按下紧急制动钮，整条街区的灯光瞬间熄灭。季晚星钻进通风管时瞥见手机屏幕，照片里的自己正朝她眨眼，而此刻她的手指明明还按着关机键。
通风管内壁布满划痕。季晚星蜷缩在狭窄空间里，压缩机震得虎口的血顺着玉佩边沿往下淌。她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混着冷库外的雨声，像敲碎了一地玻璃。
指尖突然碰到什么凸起。她摸过去，铁锈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两行刻痕：JW2019.6.15。这是她送拜师礼那天的日期——三年前的今天，沈知珩收下她亲手雕的木匣，里面躺着半块刻有"师徒"二字的玉佩。
记忆突然闪回那个黄昏。沈知珩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逆光把他的轮廓割得锋利。他接过木匣时手指擦过她手背，说"星火可燃"。当时她只当是夸奖，现在才惊觉那句话印在通风管内壁上，和防伪编码刻在一起。
冷柜门被砸得哐当作响。"往通风管去了。"穿连帽衫的男人嗓音沙哑，"带热成像仪上来。"
季晚星咬破舌尖往前爬。工装裤膝盖处撕开道口子，血混着雨水渗进裤管。手电筒光束扫过管壁时，她看见粘着个微型摄像头。纽扣大小的金属外壳上沾着灰，镜头正对下方冷库出入口。
手机又震动起来。锁屏显示还是五分钟前坠楼的照片，但右下角多出串数字：20190615。这是他们约定的初始密码。季晚星解开加密短信，三年间所有暗号指令像瀑布般涌出来：
（烬玉计划·焚心者）\
启动时间：拜师典礼当日\
观察对象：季晚星（代号星火）\
培养目标：沈知珩继承人候选\
终止条件：发现母亲遗留物品
"操！"她一拳砸在管壁上，震得头顶灰尘簌簌而落。原来从她跪在沈知珩面前奉茶那天起，这场戏就开场了。那些深夜加班指导、暴雨天撑伞送她回家、甚至她发烧时喂的姜汤，全是剧本里的标点符号。
冷库传来玻璃碎裂声。季晚星加快动作往前挪，工装裤肘部也被磨破。前方透进微弱光线，她看见管口挂着半截窗帘，在风里摇晃如招魂幡。
"找到你了。"头顶传来冷笑。
季晚星松手坠落时，瞥见管道尽头闪烁的红外线监测仪红光。她砸在档案箱堆成的小山上，肋骨"咔"地断了根。血腥味混着陈年纸张的霉味冲进鼻腔，她抽出最上面那份文件，沈氏集团的钢印在闪电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红。
这是份保密协议，签署日期正是她拜师那天。签名栏除了她的字迹，还印着"重点观察对象"。照片被裁去大半，只余角落里几个字："可燃亦可控"。批注笔迹出自沈知珩，力透纸背。
季晚星指甲抠进掌心直到渗血。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楼下传来靴子踩水的声音。脚步声很轻，却让她想起三年前矿区宿舍停电那夜。沈知珩也是这样贴着墙根移动，月光把他握枪的手映得发蓝。
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显示还是沈知珩的号码。
"喂？"她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现在你明白了。"电流杂音里，他的呼吸声格外清晰，"当年你母亲留下的东西，必须等到今天才能给你。"
季晚星攥紧玉佩："所以三年师徒情，都是骗局？"
"若不把你卷进来，他们早对你下手。"沈知珩顿了顿，"去矿场老宅。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通话戛然而止。仓库大门外传来爆炸声，火光照亮她瞳孔里的决然。季晚星翻身滚向安全出口，身后档案箱轰然倒塌。一张燃烧的纸片飘到她脚边，隐约可见"星火"二字。
暴雨还在下。季晚星冲进雨幕时，掌心玉佩割破虎口。远处警笛声中夹着摩托车引擎，穿连帽衫的男人从街角一闪而过。她瘸着腿钻进小巷，血珠滴在排水沟边缘，和三年前矿场逃生路线图完全重合。
便利店自动门叮咚作响。收银台后电视正播放新闻："沈氏集团副总裁沈知珩今晨失踪......"画面突然切到审讯室，沈知谨低头签字的手腕上有道新鲜擦伤。
季晚星抓起货架上的水果刀，刀柄反光映出身后男人的脸。就是出租车司机那道蜈蚣疤。她转身撞翻货架就往里冲。冷藏柜把手上的霜沾了满手，冰凉触感让她想起沈知珩教她辨认指纹时说过的话。冷柜深处藏着个铁盒，里面是七年前的旧手机，开机键还卡着半片干枯玫瑰花瓣。
外面传来玻璃碎裂声。季晚星扯下充电线插进手机，第一屏照片就让她瞳孔紧缩——暴雨中的自己正从三楼坠落，拍摄时间是五分钟前。最新信息栏弹出陌生号码："你逃不出这个循环。"
冷柜压缩机突然启动，震得她牙齿打颤。季晚星摸到通风管道螺丝，指甲缝里的血痂又厚了一层。当她拧开第三颗螺丝时，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竟是沈知珩的号码。
"别相信任何监控录像。"他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包括你现在看到的我。"季晚星盯着冷柜玻璃倒影，穿连帽衫的男人正在货架间穿梭，左手无名指戴着枚刻有"S"字母的婚戒。
"叮——"她按下紧急制动钮，整条街区的灯光瞬间熄灭。季晚星钻进通风管时瞥见手机屏幕，照片里的自己正朝她眨眼，而此刻她的手指明明还按着关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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